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注意,阿七他……其实长得蛮好看的嘛,会给不熟悉的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熟悉了以后就只会想送他一记友情破颜拳,让他别用外表误导别人。
不过……虽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有80%的时间他想要把他摁到墙里,但有些时候也会觉得这种性格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沢田纲吉撑着下巴,折射着午后阳光的棕色眼眸有那么一瞬间柔软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和那时候一无是处的自己成为朋友吧。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大概他也不会是自己所喜欢着的样子吧。
这样想着,原本模糊的想法逐渐清晰了起来,曾经一再逃避不敢想象的可能也开始变得顺理成章。
而此刻,斋藤七却被沢田纲吉时不时的回头搞得坐立难安。
短短五分钟里他连换了二十多种坐姿,可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屁股一会儿向左挪一会儿向右挪,被讲台上的老师瞪了好几眼。
斋藤七:……阿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又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他还在生气昨晚的事?可是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已经道过歉了啊。
所以,果然还是早饭时偷吃了他的厚蛋烧的事被发现了吧?
不不不,应该是午饭的时候偷吃天妇罗的事被发现了才对。
不对,应该是拿自己脏掉的校服偷偷和他才洗过的校服交换的事。
还是说,是自己为了不垫底悄悄把他的期中试卷从34分改成14分的事?
又或者是……啊啊啊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的话他自己都想在墙上掏个洞把自己塞进去了!
果然还是去主动道歉争取宽大处理吧。
下午第一节课一下课,斋藤七就在班上同学欣慰的目光以及沢田纲吉疑惑的眼神中跑到他课桌前低头道歉。
斋藤七:“阿纲,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沢田纲吉:???
斋藤七一见沢田纲吉就疑惑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他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直呼幸运,“额…………没什么,我、我去写作业了。”
说完,斋藤七掉头就走。
沢田纲吉一把拉住斋藤七的后领,脸上绽出一个过分温柔的笑容,“等等,先来说一说你又做了哪些对不起我的事吧。”
斋藤七:“……”
草色渐黄,枯叶飘零。
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紧贴在冲田三叶的脸上,却难以驱散空气里的寒意。
“啊,又降温了呢。”她轻轻哈出一口气,看着从口中吐出的并不明显的白雾,微微蹙眉。“总悟今天穿得有些薄,会觉得冷吗?今天给妈妈也带几件厚衣服吧。”
冲田玲子的身体近几年越来越差,也正因此她才辞掉了并盛校医的工作回家修养,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这几天又因为身体不适进了医院,让三叶担心不已。
她打包了几件冬衣,来到武州医院。
看望过母亲,又和医生交流了一番病情以后,冲田三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家里的积蓄不多了,看来她也应该找一份工作了。
突然,余光里闪过一个熟悉的灰色身影,她不禁轻呼出声:
“十四郎先生?”
☆、算了,你开心就好
土方也看见了三叶,淡漠的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复又强行移开。
三叶低下头,心里有些苦涩。这几天,十四郎先生在毫不掩饰地排斥着自己,而她并不知道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土方还是败给了对三叶的担忧,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生病了吗?”
他知道三叶的身体一向算不上好,平时又不好好爱惜,还总是喜欢吃激辣的食物,让人完全放不下心。
他很想像从前那样一边唠叨,一边纵容。
可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干巴巴的,听起来似乎不怎么情愿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