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三叶
“等等,”北斗心轩的老板几松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警察们,斋藤回头,看见几松黑着一张脸死盯着他,目露凶光,“破坏了我的店,你就想这么离开吗?”
斋藤七只感觉后领被人一把揪住,接着眼前的景色以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快地移动,最后眼前一黑。
冲田总悟怔怔的看着手腕处断开的铁链,那个叫几松的面馆老板竟然直接把斋藤七给摁进地板里了,用力之大连铐在他们手上的手铐链子都被扯断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口水,想到之前炮轰大门的嚣张举动,然后齐齐向几松90度弯腰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
从黑暗中醒来的斋藤七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列车碾压过一般疼痛,他揉了揉僵硬的手臂,赫然发现手腕上靠着一个,不,是半个手铐。
这,这怎么回事?
他按了按太阳穴回忆着,他记得记忆的最后是震耳欲聋的声响和剧烈的撞击。
“总悟,我怎么会在这里?”斋藤七拉住离他最近的冲田总悟,“……车祸,对,我不是出了车祸吗?中岛呢?”
冲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没想到被打一顿还可以恢复记忆,也不对,失忆期间的事发反而忘记了呢。”
“什么失忆?”斋藤七茫然地问道。
“干脆再打一顿好了,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全部记起来了。土方先生你觉得呢?”冲田总悟没理会斋藤七的疑惑,转过头去问土方。
“喂喂喂,为什么要打我!?我可是才出了车祸的伤员啊!”斋藤七闻言一蹦三尺远。
“算了,不用了。”土方摇了摇头,然后再斋藤七感动的眼神中漠然地说道:“直接带回屯所让他切腹。”
斋藤七:“……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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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斋藤七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独自一人踏上了回武州的路。
当然,他不是被解雇了,毕竟之前和桂小太郎搭伙都是失忆的缘故,所以在局长的劝说下,土方总算是同意网开一面,不让他切腹谢罪了。不过最终还是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以及……这几天他也得以像之前的银时和土方一样在总悟的照(凌)顾(虐)下,体验了一把虐待丸的感受。
而由于他的脸和名字都已经在电视上曝光了,所以土方打发他到武州去住几天,等大家都忘了这个新闻了再回来,不要穿着真选组的制服在江户丢人现眼。
之所以要去武州,还要从三叶寄来的信说起。这几年他们和三叶见面的次数不多,双方主要靠信件来联络感情以及传递信息。
三个月前,三叶来信说她已经在武州刚开的糖果制造厂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那时候他们的工作比较忙,抽不出时间,而现在攘夷志士的活动也稍稍消停了些,所以局长让斋藤七去武州看看三叶工作的地方,顺便趁假期接她到江户来玩几天,大家一起聚一下。
下了火车,斋藤七先是回了并盛的家一趟,收拾了一下就马上走去了武州,按照三叶给出的地址找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这些年武州的变化不大,依旧是古朴的街道,老旧的店面,繁茂的树木,依旧是一个把平和恬静四个字写在每个人脸上的,落后而美好的小地方。
所以在这样一个地方,眼前的这幢极具现代化风格的高楼就显得无比突兀了。
斋藤七嘴角抽搐地望着他面前的大楼,只觉得一股浓浓的土豪之气扑面而来。大楼四面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就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同样都市气息浓厚的装修和来往匆匆的工作人员。再看看周围低矮破旧的平房,明显不是一个画风啊!
这……真的只是一家棉花糖加工厂?这真的是‘厂’?!
也不怪斋藤七这么惊讶,实在是这种逼格满满的大楼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武州这种落后的小村庄,看起来格格不入也就罢了,招工也很难招到高素质人才啊,毕竟武州的人大多不注重学历,像总悟那样很小就因为各种原因而辍学的孩子比比皆是。
而且这个地址选得实在是……有点巧,至少斋藤七是对这个地方相当熟悉的。因为大约三四年前,就在同样的位置也曾建过一栋高楼,虽然在建成的当天就被炸成废墟。
而当时炸楼的,正是斋藤七本人。
当时他为了这个任务到建筑工地应聘,整整搬了半个月的砖头,大楼建得差不多时又当了两周的清洁工。才靠着每天晚上睡觉的那点时间偷偷地在大楼的地底下挖出几道纵横交错的地道,然后一一埋下炸弹。
等到修建完工,大楼的主办方派人来此检阅时,他按下控制按钮,看着整栋建筑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
那时候狱寺隼人那副不可置信又气急败坏的表情,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啧,谁让他们不顾幕府的警告非要在这里搞违章建筑了,还建什么日本分部,武州这么好的地方,绝对不准他们这些黑手党染指。斋藤七望着眼前装修高端大气的公司,深深觉得,这种地方,就应该让给这种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优秀商家啊!
他不会知道,这个积极交税诚信经营利民惠民的三好公司,在不久之后,也会成为又一大黑手党据点,而他也会如当初一样接下同样的任务。只能感慨为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斋藤七正要进门,被门口的保全拦了下来。
“我找人,”为了避免误会,斋藤七首先解释道:“我找你们公司……额,工厂的冲田三叶。我是她的熟人。”
斋藤七实在是觉得把这么高档的地方叫做工厂有点怪怪的。
“什么,三叶桑!?”谁知听了斋藤七的一番话,保安大哥反而浑身一紧,然后用戒备而不善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一个人摸着下巴开始自言自语:
“这小子长得帅不说,还和三叶桑认识,可恶,难道又是我的强大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