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麻麻的怪叫</h1>
送走了何页,萧晚站在玄关处好一会才回到客厅,傅子珩坐在沙发上正静静看着她。
“咳……”萧晚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避开了,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吃的。”
然后不等他回答,她就转身往厨房里跑了。
身后的傅子珩静静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回到厨房的萧晚哀哀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总是会问自己关于何页的事的。
可……能躲一时,算一时吧。
*
何页从萧晚那里离开后,回到家里将满身的伤都上了一遍药,休息一阵后他闲空子里太空荡,安静的就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酒吧,劲爆的音乐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很吵,可是他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能把心里填满,所有人都在这里醉生梦死,不认识的人互相围着试探各怀鬼胎,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着怎样的人生和过往。
仰头喝了一口酒,何页收回眼神,身旁有人过来攀谈,是个男人,想请他喝一杯,何页笑笑,没有拒绝,那人如受了鼓舞一样,点了杯酒送到他面前。
两人想谈甚欢,不知不觉时间过去,明天还要上班,继续忙碌的生活,他喝完最后一杯酒就要告辞,那人跟着他一起出了酒吧,拦着他说明意思:“附近就有个酒店,咱们一起去开※房怎么样?”
何页操手抱胸似笑非笑:“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一样能开※房。”
何页脸上表情渐渐而收了起来。
“我看的出来,你也喜欢男人,不要装了,咱们是一路人,走吧,我挺喜欢的,酒吧里么,一也情这种事很常见,我们……”
何页扭头就走。
那男人‘哎’了一声立刻跟上,纠缠不清,还要伸手来抓的他的胳膊,何页被他缠烦了,冷笑一声一拳挥了过去,那男人哀嚎一声,捂着鼻子蹲了下去,何页径直上了车,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额头上隐隐有细汗流出来,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小区,他停好车出来,一道人影蹿了出来。
何页往前走动的脚步僵硬的停下,怔怔看着前面的人。
“你……你回来了?”那人走了过来,来到他面前,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干净的脸庞,羞涩的眼神,“我等你好半天了。”
何页表情有些冷:“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没什么好看的。”
“你别这样。”
“那好,看吧。”何页倚在车前,任他打量,“现在看完了,能走了吗?”
“你别这样!”他猛的上前一步抓※住何页胳膊,他现在冷冷淡淡的样子让他心里格外的不好受,刚一握上他的胳膊,何页就倒抽了口气,脸色立刻变了。
他手一抖,立刻松开,紧张的看着他:“很疼吗?”
何页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看医生了没有?”
“嗯。”
他便有些恼:“那你还喝酒,伤了这样重的伤就在家里好好养着,不要出去喝酒,喝酒伤身你知不知道?”
他一脸关心,让何页心里憋着的那股气越烧越旺,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笑数声,只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不待他反应,何页转身就走。
他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跟了过去,何页听着他的脚步声心里烦的不行,转身朝他怒吼:“没听到我说的话,我他妈让你滚!”
他站在他面前,被他吼的一愣一愣,渐渐的眼眶就红了,挺直的鼻子也通红一片,委委屈屈的站在他面前,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那股邪火直蹿到腹下,何页骂了一句‘妈的’,就跟鬼上了身一样,上前一步低下头就吻住了他的唇。
他呆呆傻傻站在他面前,似乎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
最后他回神,伸手推开了他,眼神之中仍旧透着不可思议:“哥哥你……”
“我不是你哥!老子是捡来的你不知道?!”他又吼了他一句,然后牵起他的手把他往屋子里带,“跟我进去。”
*
晚上吃完晚饭,俩孩子疯玩了半天后食也消了,萧晚带他们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渐渐的困了,傅子珩抱起潇潇的时候,潇潇打了哈欠,脑袋一歪,稳稳的靠在了傅子珩肩膀上。
他去哄两个孩子睡觉,萧晚趁这个机会去洗了个澡,等傅子珩出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吹头发。
萧晚看了他一眼,他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卧室里拿了换衣服出来,又一声不吭进了浴※室。
还在生气吗?萧晚叹了口气。
傅子珩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吹风机留在沙发上,他胡乱吹了几下头发,来到卧室,萧晚正坐在化妆镜前涂乳液。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转身躺到床※上睡下。
坐在镜子前的萧晚斜了一眼床※上的人,拧好乳液盖,起身来到床边,清了清嗓子,开口:“喂。”
原来闭着眼睛的傅子珩睁开眼。
“我要睡这边,让让。”萧晚指指他躺的位置。
傅子珩深深看了她一眼,依旧没吭声,但是挪动了地方,把身边的一块地留出来让给了她。
萧晚躺下。
她沐浴过后的香气随着她躺下的动作,丝丝缕缕飘进他鼻端。
傅子珩重新闭上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头柜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还有两人呼吸可闻的气息。
十分钟后。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终于,萧晚受不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身边的男人:“我跟何页真没什么,你也看到听到了,我当面拒绝了他。”
傅子珩慢悠悠睁开眼睛,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她瞪大了眼盯着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一个嗯字打发了她。
傅子珩嗯完之后闭上眼睛就要去睡觉,萧晚彻底毛了,扑过去揪住他的衣服大声的吼:“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傅子珩抬起眼皮看她:“你自己都全部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萧晚被他噎了一下,看他淡的跟水一样的表情,她烦躁的扔开了他,嘟哝:“如果真赞同我说的话,那就是别摆这副脸色给我看啊,我又不欠你什么?!”
傅子珩笑了,只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他说:“你确实不欠我什么,只我欠了你。”
他这一辈子,欠的只有这一个女人,不知不觉一颗心就交代到她身上了。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当初想过要跟别人结婚,那么肯定是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不欠我,肯定只是我欠了你。”
萧晚愣了一愣。
傅子珩眼神动了动:“如果你还想跟何页去结婚……”
“那你什么怎么样?”他还没说,萧晚果断截下了他的话,“那你就会好心的‘成全’我们吗?”
“不是。”傅子珩笑着摇了摇头,胳膊抬起枕在后脑勺上,微微而笑,“如果你还想跟何页去结婚,我会用一切手段把你锁成身边,至于何页么,他以后肯定是不可能会出现在A市。”
“……”
这是什么,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宁可禁锢住她,也可能会让她跟着别的男人走?
嗯,这就是傅子珩的个性,只要认定是自己的所有物,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萧晚看了一眼他那张俊脸,“你放心,我不会给这个机会给你。”
傅子珩失笑:“嗯,不会就好。”
萧晚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手腕忽然一紧,然后一股力量袭来,身体失重,她惊叫一声朝前面倒过去。
‘砰’的一声,她结结实实摔在了傅子珩身上。
额头和他的下巴撞到了一起,萧晚抚额怒吼:“好端端的,你拉我做什么?!”
痛死她了好不好?!
她这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撞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傅子珩声音稳稳的开口:“何页说你在美国的时候跟你求婚,你没有答应,后来潇潇生病进医院,你答应了,为什么?”
萧晚抬头瞄了他一眼,“何页都跟你说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