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2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三个字啊?</h1>
陈隽祺看着慢慢走出来的女人,她穿着和周围一众女人相似的低胸裙,布料廉价,还带着劣质的粉色亮片,卷了个成熟的发髻,脸上还浓妆艳抹的,根本看不出真实的长相,不过那一双眼睛倒是清澈又干净,于是他双眼一眯就说道,“好,你跟我来。”
苏涟漪咬了咬唇,顾不上身后那一群女人的低声咒骂和悔恨声,赶紧抬脚就跟了上去。
身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暗黑色的休闲西装,就连背影都是精致而得体的,他大步地在前面走着,直到转弯后来到了……呃,女洗手间?
“先生?”苏涟漪疑问的看向陈隽祺,一时不知道他心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进去后,把妆都给卸了,头发散下来,动作快一点儿,我在外面等你。”陈隽祺嘴里叼着一根烟,痞痞的吩咐道。
苏涟漪眨了眨眼,依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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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苏涟漪再次走了出来。
除了那一身衣服,整个人倒真还挺符合赫连寻提的要求的,“大眼睛,黑头发,白皮肤,没有化妆。关键,她还刚好也姓苏。”陈隽祺一脸满意的想道。
“走吧。”拿着香烟的食指朝着楼上指了指,他又率先向前走去。
苏涟漪拧了下眉,内心砰砰的直跳。
要不要踏出这一步?
从此,她将再也不是先前那个只知道读书、打工的苏涟漪了,而沦为一个靠着青春的肉体、与这世间博弈的女人了。
苏涟漪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已然走到电梯口的男人,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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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赫连寻眯着一双醉意深沉的眼,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名表,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咦,这么快就要走?”身旁的男人抬起那张埋在女人胸前的脸,颇为讶异的问道。
赫连寻没有回答他,将手机塞进口袋,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边的时候,包间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陈隽祺勾着嘴角,看着正愈出来得赫连寻,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小老弟,跟我走吧。”
赫连寻皱起了眉,眼前一阵阵的恍惚,“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姓苏的女人嘛?怎么样,哥哥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不去看看?我保证,绝对符合你的要求,清纯得很。”陈隽祺笑着说道,一脸的邪气。
陈隽祺今年三十五岁,混迹此类风月场合的老手,他深知赫连寻这种家道中落的公子爷,内心是有多么的要强和注重自尊心,然而娶来的妻子太能干,也太强势,往往平日里就郁郁不得志,要不,怎么会天天来这种场合而不回家呢?
至于套房里的那个女人,柔弱、清纯、乖巧,他保证赫连寻肯定会喜欢。
赫连寻闻言眼神动了动,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摸着手机,想到了刚才夏晓丽的那些关心备至的话。
“我老婆还在家等我。”他挣扎的说道。
“呵呵。”陈隽祺一手放在他的身后带着他往前走,“没事儿,不耽误多少工夫,这可是哥哥我特意为你找来的,你不看看,岂不是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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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隽祺带着赫连寻来到了楼上的套房门口,将房卡塞在了他的手里,邪魅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赫连寻看着手里的房卡,不知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紧张,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着,半天才对准了门把手下的门禁,房门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后,他将门给推开了。
室内昏暗一片,隐隐约约还透着一股催情的馨香味,床头亮着一盏洞灯,发出了暗红色的、带了明显性暗示的魅光。
他抬脚走到床边,看着白色薄被下,躺着的那一具绵延起伏的女性身体,眼神再向上,就看到了一张白皙的女人面孔。
苏涟漪将眼睛紧紧的闭着,因为紧张,眼皮和睫毛不停颤抖着,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一股浓烈的酒味混杂着烟味、还有陌生的男性气息也扑面而来。
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的心跳得几乎要跃出喉间,被子下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晚晚?是你吗?”赫连寻伸手揭开了被子,那白皙而柔软的身子,就像一块上好的白玉一般,让他整个人都迅速热了起来。
晚晚?苏涟漪眉头紧紧的皱起,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压住了……
卧室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渐渐响起了女人的哭泣和求饶声,以及男人压抑着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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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粗鲁和野蛮,让苏涟漪疼的咬破了唇,尤其是下面,更像是被人活生生劈开了一样的剧痛。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男人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嘶吼后,满足的翻身躺了回去。
不久之后,身侧便传来均匀而沉重的鼾声。
苏涟漪在昏暗中眨了眨眼睛,尽管浑身疼痛,内心却依然清醒到不行。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因为牵扯到了下面,整个五官也疼的纠结在了一起,额头冷汗直冒,忍着剧痛终于伸手将床头的灯打开,回身看向了这个夺走了她初次的男人。
男人仰面躺着,露出了薄被下结实而白皙的胸膛,一张狭长而英俊的脸上,双眼紧闭,睫毛又长又翘,鼻梁挺秀,薄唇红润,再加上那一头亚麻色的半长头发,好一副美好又安静的睡美男图!
若不是腿间还有着清晰而尖锐的疼痛,苏涟漪几乎不敢想象,刚才那个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在发泄的男人,竟然是长着这么一副漂亮而又无害的皮囊。
可是,他长的再好看,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要的只不过是那一百万,今晚过后,他不过也只是个陌生人。
苏涟漪掀开被子起身,将先前脱下的衣服又穿回身上,踩着高跟鞋,忍着身体的疼痛,慢慢地走出了套房。
她回到了和陈隽祺先前约定好的地方。
男人看了看她裸露颈项间的红紫淤痕,满意的伸手将支票递给了她,将烟从薄唇间拿出,笑着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合作愉快!”
苏涟漪伸手接过支票,点了点头,一脸冷漠的转身便离开了。
陈隽祺又将烟塞回薄唇中,微眯着眼朝着套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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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小老弟?”陈隽祺喊了几声,赫连寻皱着眉,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
陈隽祺笑了笑,拿出手机,对准赫连寻,远远的拍了几张照片。
凌乱的床褥、一身抓痕的男人、还有那一小滩红色的血渍……
他满意的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转身离开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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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六点钟了。
他捏着额角,忍着宿醉的头痛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而暧昧的套房里,整个房间还散发着一股事后的淫靡气味,他甩了甩头,将被子揭开,起身走进了卫浴室。
温暖的蓬蓬头下,他低头却发现……自己的前面竟然沾染了一些红色的血渍!
脑中嗡的一声,赫连寻整个人迅速清醒,昨晚的一切如电影画面般在脑海里幕幕回放,他竟然婚内出轨了,对方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处子!
夏晓丽虽然强势骄纵,但她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只爱着他一个人的,而他却……
赫连寻皱紧了眉头,闭上双眼,内心瞬间充满了自责、悔恨、害怕……五味杂陈,滋味很不好受。
终于从浴室出来后,他看到了床单上那一小抹红色的血渍,整个人又陷入了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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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寻强忍着镇定去前台退房,前台小姐却告知这是陈隽祺定的房子,房费昨晚也都交完了。
他皱了皱眉,走出了会所的大门。
清晨的空气,让他烦乱的头脑渐渐的开始冷静下来。
这种事情,在商场应酬上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了吧?自己只要守口如瓶,除了陈隽祺,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再说了,这只是一次酒后的意外,他也只是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如果晓丽发现了,他只要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她那么爱自己,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走到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奥迪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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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丽刚睁开双眼,就看到赫连寻穿着一身栗色的毛线衣,坐在床头温柔的看着自己。
“阿寻?”夏晓丽眯了眯眼,一时间有一些迷糊了起来。
昨晚自己等他等到了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怎么此刻他……
赫连寻两手撑在夏晓丽的肩膀旁边,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声音轻柔的说道,“我买了楼下的杭州小笼包和鲜榨热豆浆,起来吃早餐吧?”
夏晓丽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薄荷须后水的味道,心神也安定了下来,弯着唇角微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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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夏晓丽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阿寻,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赫连寻帮她在杯子里倒着豆浆,口气微微带着内疚的说道,“昨晚喝的有点多了,我怕你担心,大半夜回来吧你还得伺候我,所以就在车里睡了一夜。”
“车里睡的啊?”夏晓丽瞬间心疼了起来,说道,“阿寻,我知道商场上有应酬是再所难免的事情,以后,你要是实在不想喝的话可以带我去啊,有我这个妻子在身边,那些人总归不太好意思灌你酒吧。”
“那多不好,一个大男人连喝酒都要让女人来挡,我还能算是个男人嘛?”赫连寻半开玩笑半嘲弄的说道。
夏晓丽扑哧一声笑,漂亮的大眼流光溢彩,伸手握住赫连寻白皙而漂亮的大手,娇俏的说道,“你是不是男人?我这个老婆知道不就行了,你管外面那些人做什么啊。”
“呵。”赫连寻将豆浆端到了夏晓丽的面前,“放心吧,以后,我会尽量少出去应酬的。”
“嗯嗯。”夏晓丽笑眯眯的点头。
这样静谧的早晨,夫妻二人享受着甜蜜而温馨的早餐,这才是她所期盼的婚后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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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景宅。
“阿琛,和亲家见面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还有你们俩,这证都领了好几个月了?婚礼总归是也要办一场吧?不管是要浓重的还是要低调的,这形式总该是要有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话家常的工夫,景老爷子又开始老调重弹了。
此话一出,景邵帆、黎曼婷,甚至张洛雅的目光,都瞬间投在了景慕琛和苏若晚的身上。
苏若晚被众人这么看着便有些紧张,她将头埋在景彦希的小肩膀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彦希觉得脖子那里被压得很不舒服,扭了扭小身子就想要跳下去,奈何小肚子被苏若晚的两手抱着,半天也没能成功挣脱,最后只好歪着小脑袋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景慕琛一手揽着玖玖,身子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将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放在苏若晚身后的沙发背上,开口说道,“我和若晚商量过了,因为岳母的身体情况不是太好,不适合长途跋涉的过来一趟,所以,可能还是需要爸妈和我们一起过去沫阳一趟,至于婚礼的话,我觉得到时候可以在那里先办一场。”
“唉,这个主意好啊。”黎曼婷闻言喜上眉梢,笑着问道,“那阿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呀,我和你爸啊随时都有空的,关键是看你们俩,可别耽误了工作。”
景老爷子却立刻不赞同的看向了她,皱着眉说道,“这结婚才是大事,工作都往后给我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