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是伸出手抱住了席夜霖,他果然还是懂她的。
“谢谢你,夜霖……”鹿小眠躲在他的怀里,踏实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卡在喉咙,弄得她很难受的一桩心事,现在好像终于能暂且放下了。
两天后。
陆长铭正坐在办公室处理一些积压的文件的时候,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突然闯进了陆长铭的办公室,而跟在这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背后的人,是陆旭泽。
阿四看到他们以这种无礼的方式直接闯入,他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里是陆董的办公室,没有经过陆董的同意,你们怎么能擅自闯入!”
陆旭泽倒好像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般,他直接走到旁侧的沙发上坐下了,双腿交叠,坐姿优雅而又高高在上。
陆长铭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来者不善。
但他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慌乱,反倒非常懂事的对阿四说道:“他也算是我的大哥,他特意来看我,我总不能将他拒之门外。你去帮我大哥泡杯最好的茶水来。”
阿四一向不待见陆旭泽,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永远都高高在上的,像他这样出身卑微的人,心底深处对陆旭泽这样成功的人是有点抵触的。
他看了陆旭泽一眼,然后就出去帮陆旭泽泡茶了。
陆长铭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了陆旭泽的斜对面坐下了,嘴角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大哥,你来我这里……没必要这么大的阵仗吧?你带来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旭泽调整了一个坐姿,然后将这间办公室环顾了一圈:“这间办公室,坐得还算舒服吗?”
陆长铭警惕的敛了敛眼中的情绪:“高处不胜寒,我只能这么说。”
“我是觉得……你最近经历的事情有些太多了,大概已经没办法胜任这个位置了。而且你既然觉得高处不胜寒,不如我帮你一把?让你从这高处上下来?”陆旭泽说这话的时候,唇角一直噙着笑意,但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
陆长铭一下子就听出了陆旭泽的敌意,他将身体向后靠去,尽量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大哥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但既然这是父亲亲手交给我的,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将公司打理好的。这一点,就不劳大哥你操心了。”
“父亲亲手交给你的?你确定……你当初的那份遗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吗?”陆旭泽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对着陆长铭的方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雾。
陆长铭原本在这件事上就一直都有点心虚,现在陆旭泽旧事重提,不禁让他觉得危机四伏。
“大哥,你今天来这里,难不成是来无理取闹的吗?我的那份遗嘱,上面有父亲的指纹,是他亲手按下的。你说这份遗嘱,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力?”陆长铭反问道。
“可当你向大众展现这份遗嘱的时候,父亲已经处在一个不理智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份遗嘱究竟是他自愿签下的,还是被人哄骗着签下的,根本就无从辩驳。”烟雾绕着陆旭泽的指尖一点点的缭绕开来,让人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但陆长铭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陆旭泽的那份……咄咄逼人。
“所以……你这是打算来找我旧事重提了?”陆长铭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目光毫无温度的落在陆旭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