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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逸进他家族的企业工作了,各种事情忙碌不停。好在他双商皆高,一开始手忙脚乱,后来也玩儿的转,很多项目完成得不错。
谷皖没向翟逸提起已经很久没见到颜弈淇的事情。他们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在校外咖啡馆谈天说地。
“真羡慕你们这学生时光,商业场上,真是太难了。”翟逸估计是刚从公司下班来,穿着高定的深蓝色西装,绛红色领带配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连发型一看都是设计师精心设计,一丝不苟,精英格调十足。
他在谷皖面前很放得开,把外套脱下来随便搭在椅背上,手指把好好的发型弄乱垂落下来,甩甩脑袋,又恢复成了他俩第一次见面时的形状。
谷皖一边给他倒茶水,一边询问,“刚下班过来吗?”
“别提了,每天都要加班,动不动就出差,真担心猝死。”翟逸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水就要喝,在谷皖迟到的阻拦声中咽了一口,发出“嘶”的一声。
谷皖连忙问服务员要了杯冰水给他,喝下去才有所缓解。
“哎呦,烫死我了。”翟逸龇牙咧嘴,那股热气仿佛还没散尽。
“你真是。”谷皖失笑了,“又不是没喝过水,这明明刚烧好的。”
翟逸解开领带扔到一边,舒出口气,又把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折腾一番全身都热起来了。他看着谷皖,眼底沉淀着谷皖看不明的情绪:“你以后会一直这样吧。”
“什么?”谷皖没听懂。
“继续读硕士,博士,当个教授。”
谷皖听明白了,“这个啊,以后再说吧。”
“不要。”翟逸轻声道,这回不是舌头惹得锅。
“嗯?”
“不要走出校园了,我觉得你就适合读书。”翟逸心底里希望谷皖一直好好地,就该这样纤尘不染,书香为伴,以后肯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学者。校园外的工作一概不适合他,翟逸自已经历过,不想他在社会摸爬滚打。
可是他以后怎么样,还和他有关系吗?
“硕士肯定是要读的,博士再说吧。”谷皖也不清楚自己以后有没有机会留在学校深造,说不定会早点回家帮父母做一些事,毕竟人不能太自私。
他转而问:“你最近怎么样?”
翟逸双手垫在脑袋后面,仰面靠在沙发上,“就那样。做不完的pre,接待不完的客户,还要猛补奢侈品知识,研究人们喜欢的潮流等等。”翟逸毕竟是家里独子,他爸不会让他一直干琐碎的事,也在往一些项目执行上转,现在让他负责一个子公司的研发部。
“我爸还骂我没有狼性,说产品研发部不如产品销售部。呵,真是奇怪了,销售部那几个人也是刚调过来的,怎么几天就能看出狼性了。”
翟逸明白这是他爸的压力测试,可他本身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突然挑了这么多担子还被嫌弃,难免气闷。
“你爸为你好,想让你早点独挑大梁吧。”谷皖不懂公司这些弯弯绕绕,但感觉出来翟逸压力挺大的。
翟逸坐起身来,拿店里配的细管在杯子里搅了搅,“那是当然,我爸巴不得我独挑大梁呢,好方便他早退休和我妈五湖四海的旅游。”
谷皖听着抱怨笑出了声,之前见翟逸永远都是快乐开朗,没心没肺的,头一次见他这么愁。同样多了点成熟男子的责任感。
翟逸愣了一下,也笑:“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哪跟哪啊。”谷皖嘟囔,后面一句他勉强理解,前面这两句他理解不了。
“你看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被骂。”翟逸委屈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着谷皖,就开始没正形:“而且到现在还没对象。”
谷皖一听,手足无措地放下茶杯,“你条件这么好,还怕没有吗?”
“是啊,我条件很好。”翟逸神色坦然,“追我的不少,但我没有看上的。看上的呢,他又不喜欢我。”
谷皖垂下头,他原以为今天翟逸不提这码子事了。
“翟逸,那个......”
“颜弈淇呢?”翟逸放弃对手里那根管子的折磨,平静地直视谷皖,能看到他心里去。
他早就发现谷皖不开心。即使他一如既往地温和,待人友好,嘴角消失的梨涡骗不了人,眼里蒙上的阴翳骗不了人。
A大南门附近交通拥堵是正常现象,尤其到了下班点,汽车鸣笛声,见缝插针四处穿梭的送外卖人员的叫骂声,门口学子的谈话声,隔着玻璃都嘈杂可闻。这些都无法扰乱翟逸的注意力,他盯着眼前的人,一定要等到个答案。
“他这两天可能在准备语言考试吧。”谷皖淡淡道,给翟逸加水。
手腕被握住了,谷皖狼狈缩回,没抽出来。
“你们多久没见了?”翟逸步步紧逼。
谷皖另一只手紧张地蜷缩起来,就像是被质问的小孩,“也,也没多久。”
“多久?”
谷皖抽
', ' ')('回手,垂眸避开翟逸的视线,“忘了。”
他不会撒谎,根本不会。
翟逸眉头紧皱,掏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哎别。”谷皖一把抢过手机,他自己也愣了,为这大胆的举动。他在隐藏什么?
“拿来。”翟逸语气不容置疑。
“不是,他这段时间估计在忙,不要打扰他了。”
“是怕打扰他,还是你联系不上他?”翟逸叹了口气,“先把手机还我,我不打。”
谷皖没动,探寻似的看他。
翟逸失笑,“祖宗,我手机上好多重要文件和合同,你给我摔了怎么办。”
“好,好吧。”谷皖呐呐,犹豫地伸出手把手机递过去,“那你不许打电话。”
翟逸接过手机,“好,我不打。”他站起身把外套和领带拿起,搭在臂弯,拽起谷皖,“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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