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声嘀咕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对着窗外的老黑喊:“你骂谁是神经病?你也造反了吗?等刮风下雨的时候你别想进屋来。”
老黑装作没听见一样,“喳喳”地叫两声不再理他。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时在风觉得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了,现在家里的这些小东西越发的嚣张,老鼠和喜鹊都敢骑到他头上来欺负他了,幸好自己心肠硬,没收留太多,要不然这个家还不被这些小东西给掀起来。
新的一天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中开始了。并不是真的这些小家伙有多遭他讨厌,有时他也是在故意找它们的茬,热闹下气氛,也增加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为了守住家族能与动物jiāo流的秘密,从小他就被训诫少与外人接触,以免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小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少与外人接触,能跟动物jiāo流不应该是件很光荣的事吗?为什么家里人不许他宣扬出去?长大后他渐渐明白,人活在这世上,要想活得自在还是跟平常人一样,普普通通的好,太过招摇容易出事。
活了这二十□□年,除了与他人进行必要的日常□□流,他从不与人深jiāo。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怪人,本事没多大,但是却清冷孤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渐渐的大家知道了他这种xing格,也不愿意拿热脸贴冷屁股来与他相好,他自己也习惯了别人把他当怪人,习惯了用疏离和清冷来伪装自己。可是他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他自己知道,人前表面一派冷冷淡淡的样子,但内心戏却极其丰富,人后和动物们一相处就现了原形。现在他一个人住在这半山腰的老别墅里,守着这老宅子和老秘密,与动物为伴,过得也还算惬意。
时在风踢踏着拖鞋从楼上下来,看见正在吃早饭的麻婆豆腐一家,对豆腐说:“豆腐,管好你老婆,你看它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还在睡觉她就从我身上踩过去,男女授受不亲,难道我没教过你们吗?你们俩结婚了无所谓,可也得注意下我的形象,我还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个对象。”
豆腐从一堆饼干米粒混杂的早餐里抬起头来看了时在风一眼:他要皮毛没皮毛,要尾巴没尾巴的,麻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想到这它又低下头继续吃早饭。
时在风见它不说话,拿着牙刷,边刷牙边走到它们面前含糊地说:“你就这么纵容你老婆,小心它哪天红杏出墙,等你没了老婆,俏俏、辣椒、花椒没了老娘,我要你哭都来不及,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老鼠是不是都没有红杏出墙这个概念?你知道什么是红杏出墙吗?”
“你放心好了,我老婆对你没兴趣。”豆腐边吃边说。
麻婆看不下去了,说:“你能不能先把你满嘴的泡沫洗掉再来说话,看的我们都吃不下饭。”
“你嘴里的泡泡都喷到我们的饼干上了。”辣椒嘟囔着。
时在风用手指戳了一下辣椒的头,对麻婆说:“麻婆,你当妈后就越来越刻薄了。”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回卫生间洗漱去了。
时在风悠哉地吃完早饭,想着今天一大早就被吓醒,没睡好,应该打电话去图书馆请个假。他现在这个图书馆系统管理员的工作也是临时兴起找的活,他计算机专业出生,毕业后也像平常人一样进公司累死累活了几年,爷爷去世后就辞职回家。他家底随不是富甲一方但也还富足,本也没想着靠那工作过活。辞职回家后,在他闲得慌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个图书馆系统管理员的工作。进去两年多了,他已经是图书馆里出了名的“体弱多病”,三天两头就要请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真的生病,他有段时间在图书馆潜心研究各种疾病的症状,最后把它们融会贯通,表现得淋漓尽致。馆长老周以为他是发现自己生病后才不断地查阅医学资料苦苦专研,还一直替他担心,主动给他提供帮助。
电话一接通,时在风就自带病体,一边用很重的鼻音叫了声馆长,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馆长老周一听这情况,还没等他自己开口说请假的事情,他就替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