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绕着明灯打转,眸中星火盈盈。
雪豹的存在让人间与天上的界限模糊起来。过往与如今也混乱成了一团。
但就是这么不巧,在他们俩踏入门槛的同一时间,一滴雨擦过了明韫冰的脸颊,打在了梁陈后脖子上。
他们俩同时一愣,彼此都把算计和措辞忘了,抬起头,就看见雨丝毫不留情地从天幕倾下,打在了所有等待的灯上。
不知道是不是失望,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沉闷的雨声里,明韫冰忽然想到——似乎他们之间,总是不得圆满。从流败的礼天地,到如今大雨倾盆的点灯。
从充满矛盾的开始,再到咫尺不见的如今。
可这又该怪谁呢?
他不说话,手指抬起,拂过梁远情眉心的那个印记,双瞳都似在发热。
也就是这时,梁陈说了话,声音被雨声衬得轻盈、透明:“其实我不怎么伤心。”
“我这个人呢,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伤心’。下雨了可能不太好烘托气氛,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他的口吻却像在讲一个童话。
明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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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的长发从他肩膀上滑下来。
大雪淋着雨,居然把脑子装了回来,乐儿颠儿地跑到对面房里去了。
“明韫冰,”梁陈低声说,语调很温和,“趁我把你背进房里这段,我们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不喜欢说话,但是你再不说,待会儿进了房,你肯定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体面友好地招供了。”
明韫冰眉角一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意思,梁陈就很体贴地注释了:“嗯,就是‘要么现在说,要么床上说’的意思。用嘴治不了你,就试试别的。”
“…………”明韫冰好像被他震了一下,好半天没说话。
从院门到房门有很长一段回廊,廊下依稀挂着鸟笼,淅沥沥的雨声打着青砖,梁陈的脚步不快,也不慢。
梁陈觉得是第一次,但明韫冰其实早就习以为常。
他那句话落了,雨声只绵延了很短的一会儿,明韫冰便挨到了梁陈耳后,声音和吐息都是冰凉的:“你想知道,我当然知无不言,不过听了之后,你肯定会后悔。”
梁陈低笑了一声:“人这辈子永远在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要不怎么说人贱呢。”
明韫冰不自觉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说道:“方才你在席间听到的话,有一条是真的。”
“哪条?”梁陈问完,忽然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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