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事儿严重到连形象都不顾了,那可真不是好事儿。
书童一见梁陈就扑了过来跪下了:“王爷!您快救救我们苏大人吧!”
“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别急啊。来给岩竹扶起来坐着,喝碗热汤,这急赤白脸的怎么说话呀。”
岩竹哪肯起来,脑门镶在地上就哭:“我们苏大人被抓进了天牢!说犯了谋逆大罪!王爷,您跟我们大人是至交,他是什么品性您是最清楚的,他怎么会有欺君之罪啊!那抓人的官老爷说的含糊,我也没听清楚,只听到说好像是徐国师昨晚在宫里发现了邪阵,用朱雀溯洄罪首,却找到了苏大人身上!可是大人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啊!据说今天就要在御史台会审,可大人又没有杀人犯法,也不是恶贯满盈,怎么就要审了?!一定是有人诬陷他!苏老将军被连累,也暂时被看押了起来,我没处寻人了,才偷偷跑出来的!王爷,您千万救我们苏大人一命!求求你了!”
岩竹说的颠三倒四,但梁陈听懂了,把人扶起来,递了盏茶:“你先别急,我这就进宫看看是什么情况。”
坐车进宫的路上,梁陈把那只黑不溜秋的小兽从怀里拿出来,拿小碟子装了点儿羊奶,搁到它脚边。
“…………”它没动弹,懒洋洋地看了梁陈一眼。
梁陈心领神会地拿了根白玉筷子,沾了一点,凑到它嘴边。
马车平稳地往前轮了几圈,十不像伸出了鲜红一点舌尖,慢吞吞地舔干净了筷子尖上的羊奶。
梁陈说:“我也没怎么你啊,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他还想早起看看明韫冰睡眼朦胧的样子呢,这下全成幻想了。
明韫冰借心音跟他“说”:“非人的魂魄和肉身不能同时被摄住,容易走火入魔。”
梁陈装没事,一点一点地给他喂奶,但耳朵全红了:“那不是刚知道与魂契,想试试怎么用吗。”
明韫冰冷哼一声,懒得拆穿他。
又过一段儿,梁陈这嘴是闲不住,就琢磨起来:“徐念恩拿朱雀找什么邪阵的阵主,怎么还能找到苏子呈了?宫里能有什么邪阵?是不是炼地神那个造化?我看过汨都的阴阳序,确实不太稳——从前这个时间都是风和日丽大晴天,哪有这么阴雨连绵的,一点儿都不像初夏。”
明韫冰道:“造化与芈族有关,出现在皇宫不足为奇。”
“芈族早被灭族了。”梁陈给他热心科普,又自己在那想:“诬陷苏视入狱,直接来看,王右相是最畅通无阻的了。——因为王右相最近在搞什么新政,苏子呈跟我在九州巡了大半年,那新政弄得百姓是叫苦不迭,那叫一个缺德,所以苏子呈一般都跟王右相对着干。早把人家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