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你,我还是做不到太理性。
手臂有梁陈捏的太紧留下的指印,指缝之间都有清晰的齿印,想起这些痕迹是如何留下的,又在心中引起近似觳觫的感觉。爱痛难辨。
我该怎么把他抓住?我该怎么在繁杂的世事洪流里永远把他抓住?我该怎么抑制自己不冒出这种疯狂的念头?我该怎么变得正常一点?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翻涌,但最终却在触及到梁陈的五官时消灭无踪。
明韫冰重新躺下,两人已经靠的很近了,但他还是挤过去,尽量蜷缩地依偎在他胸膛前,像很久以前还未出生,还是一抹戾气时,到处寻找栖息地那样,紧紧地靠住他,听见那颗心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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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下一下地搏动。
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
一种很莫名的痛苦情绪攫住了他。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种痛苦在不断滋长,变成泪意,在眼眶里藏匿。
“对不起……”他喃喃开口,几乎是无知觉地重复,“……对不起。”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不太该存在。
如若没有他这么个怪物,鬼族不会与人神对峙,他这么个奇怪的信仰,就不会给鬼魂立一根定海神针似的威名,供他们作威作福。
他不会开辟寒蜮,陪这些凶恶的阴灵们迁延性命。
更不会害人害己,平生都在日复一日的痛苦里辗转。牵连所有遇见的人,最终连坐了……梁陈。
明明曾经是高坐云端的执法之神,却因为我的一己私念,坠下云天。押进囚牢,受了洗灵,剖掉了凡尘千万事。
那一百年,其实你是难得,很开心的吧。
原来我以为,你那样自然的模样,是只对我。看过以后才明白,原来只要肩上的责任暂忘,无论是谁,你都可以自由地大笑,放肆潇洒,洒脱的好比魏晋名士,风流不羁。
原来不是只对我。
原来不止是对我……
那么。
我又为什么要让你为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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