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是珍藏着要我来喝的。”
段淮叙本来准备踩离合了,闻言还是看她一眼,先没开车,而是把茶水递她。
苏恩幼本来就困乏得紧,刚刚喝了酒才出来吹风觉得不冷,可站久了乍然上他的车,坐下之后才觉察自己这身体还是虚的。
靠座椅上没吭声,乖乖喝水。
犹豫着,她又说:“大嫂说是给儿媳的,他们说,你本来就定十月要娶妻了。”
段淮叙开着水瓶盖,手腕很显瘦,手骨都是凸的。在车里,那画面很是蛊人。
他把东西递她,说:“嗯,然后呢。”
苏恩幼问:“如果不是我,你原来还打算娶谁?”
“除了你,我还娶谁。”
苏恩幼心神动了动,却抿了抿唇没有讲话。
外面有人来敲车窗,管家问:“先生,太太,您们今晚准备是在哪儿歇?”
要是几人准备主宅歇,那他们底下人马上就该着手准备了。
老爷子那边肯定是想他们新婚夫妻在老宅多待一晚的,只是怕恩幼不适应地方。段淮叙也是看苏恩幼意思,侧目睨她。
苏恩幼有点酒意上来,扶额不语。
他说:“就在老宅吧,别墅应该还有位置,也有热水洗澡。”
“行,那我立马去办。”
本来是准备今日来吃了饭就和她回家,可回家路程远,苏恩幼现下又喝了酒,不知为何看着虚得紧,休息要紧。
小姑娘也不知是真倦还是假倦,聊了那么阵,又吹了风,这会儿暖气一吹,酒意醉意倒全然上来,扶着额靠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不知真睡假睡,又像是怕他问话。
反正披着他那身大衣的身子很是纤瘦,刚刚把她抱上车也没感觉出有几斤两肉,瘦得很。
她既是犯了困,段淮叙当然带她回去休息。
两人抵达老宅别墅时,几位管家阿姨的早已在外面等候,他抱着人下车,忙不迭地都往外递拖鞋送醒酒茶,他眉眼淡淡的,都拒了,直接抱她上二楼。
老宅也不比家中,他们家里什么布置装修都是按她喜好来,就连香氛也是。
不同卧室都布有不同种类的香。
可老宅,除了古典雅致的卧室,也就别无其他,就连床榻也是以前那种老式木质床。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着,苏恩幼接触到床板还有些头痛难耐地扶额说:“渴…”
段淮叙去一旁拿茶壶帮她倒水。
苏恩幼也慢慢睁眼,起初只是觉得头痛,接着隐约觉得远处像有车鸣,又不明显,一会儿思绪回到了麻将房,好像还在和段雅真他们在客厅谈笑一样。微微睁眼,眼前画面也变了。
之后,腹痛难忍,她撑着胳膊去看才意识到,她来了生理期。
段淮叙倒完热茶过来时也发现了。
他问:“生理期还喝酒?”
苏恩幼:“喝的时候没有来。”
想来是热气正盛,又恰逢屋里暖气那么重,日子提前了。
段淮叙侧过眸,说:“你简单处理下吧。”
他去了外面一趟,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套新的女式睡衣睡裤,还有卫生棉。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你看着用。”
“嗯。”
苏恩幼闷闷应一声,拿着东西起身,可知道外边都是人,哪怕底下做事的那也都是生人,她不熟悉,也怕生。
进浴室前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段淮叙说:“好。”
苏恩幼简单去浴室处理了下,先是用热水简单擦了,因为不熟悉老宅的水龙头,刚开始还搞错开成了冷水,差点溅了满身。
直到这时她才后悔喝酒了。
一点点果子酒,后劲果然不是普通人能耐得过的。
她曾经就喝酒误事过,喝最大的那一次就是碰见段淮叙那次。
朋友都说她是被段淮叙捎回去的,可路上的记忆除了一些细节,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印象。
后来很多天里苏恩幼都懊恼,她那天实在不该喝酒。可经年过去,她还犯这样的错。
出去前对着镜子照了照,里面的脸庞透红到已经像蒸熟了,如偷吃了蟠桃,酡红得紧。她简单洗了把脸,想让自己神智清醒些,之后才撑着疲倦的身子出去了。
男人很守信,说等她,出去时段淮叙确实还在卧室里。坐单人沙发上看平板,右手拿电容笔写着什么,见她出来把东西放下。
“感觉好些了么。”
“嗯,好点了。”
她躺下,他也帮她盖被子,被角好好掖到她腋下,说:“弄好了就好好休息,下次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