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雅真又说:“可以送皮带、衣服之类的。他是你老公,给自己老公买西装皮带这很正常吧。”
苏恩幼想了想觉得也是,想到段淮叙穿西装时那高冷又禁欲的样子,她心神略有一些勾动。
周五,段淮叙还是不在家。年后他很忙,基本没落过屋。
苏恩幼简单在家泡了个澡又去刷了刷购物平台,接着有人敲门,是她上次和段雅真去逛街订下的一些衣服,品牌店的人专程来送货。那是她亲自给男人挑选的西装款式,还是黑色款,因为她比较喜欢黑色禁欲的感觉,西装外有暗金条纹,不明显,略有些浮夸。但也有另一套常规款,两款可换。
但她看中这套的原因还是因为里面那件黑衬,因为是高定品牌,所以衣服材质很好,抚摸着都能想象到男人穿上会是什么样,除此之外,苏恩幼还听好友的话买了一些其他搭衬的。
她也不懂,只是找朋友做功课时,连馥说:[衬衫夹、肩带、臂环、男人西装必备,记得也都要买上。]
她怕出什么岔子,还专门做了备忘录,找人定下的。
订制的时候没注意店员微妙而特别的神情。
检过货后她也很满意,衣服质量确实不错,搞得她都想给自己也定制一套,有些男人的衣服确实是比女人的要有质感多了。
傍晚,苏恩幼坐沙发上背了会词曲,之后觉得人有点晕乎头热,没有管,一小时后,她扶着微微发热的额头慢慢靠倒到沙发上去。
段淮叙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禄叔的消息才回的。
家中说恩幼生病,他放下手里的事马不停蹄到家,进门前秘书还在旁边汇报着过两天的国际航班行程,他把手中文件给秘书,只说推迟,之后解了袖口进屋,一进去就看到苏恩幼赤着脚躺沙发上的样子,那张小脸很红。
他去贴她额头,确实发烧了。
他说:“苏恩幼,还醒着么?”
苏恩幼脑袋晕晕乎乎的,试着睁眼,但亏在头太疼,睁了眼也很不舒服。
她也不敢和他说,自己是泡澡时泡久了,没关窗,刚好这京中倒春寒,可能就是当时着的凉。一小时前和禄叔说了,也吃过了对方拿来的退烧药,只是,吃完以后还是不舒服,也不敢跟段淮叙说,怕他怪罪。
去年年底那次她就记住了,不能给他添麻烦。
她说:“对不起,我说好的不给你添麻烦,但确实是不大舒服。”
所以禄叔才会去打电话知会他。
段淮叙说:“你这是感风寒了,现在换季,也正常。不用和我说抱歉,我不会怪你什么。”
“别在沙发上睡,我抱你回房。”
她就乖乖缩着脚,方便他抱,自己则揽着他脖子窝他怀里。很奇怪,可能是很久没和他见,也可能是太久没有亲密过了,突然贴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她竟然会觉得很暖和很久违,而且,很依赖这种感觉。
以至于靠他怀里后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脖子自己都没有发现。
无可否认,这么久以来,她确实是有些习惯。
生活日常事事有人处理井井有条,什么事情都有他在掌手,她甚至是都不用亲自动手,她出了什么事永远有人在第一手帮她善后。她是真的很喜欢。
苏恩幼觉得自己有些沉溺进这种温柔包围里,都不再记得刚开始这段关系时的初衷,变得无法自拔。
她脸贴着他脖子,偶尔有些难受轻呓,自己跟自己说着话,因为发热,额头上也被汗水浸湿了,碎发紧贴着,甚至有些沾到他的皮肤上,段淮叙也没有在意。
段淮叙把她抱到卧室里去,看着她难受地躺到床上,也去床头柜里拿了温度计贴她额头上,简单量了量。禄叔一小时前还说是三十七度五,现在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多。
“你确实发烧了,先不要动,吃了药以后先好好睡个觉,物理退一下热,之后再看是去挂个水还是怎么样。”
苏恩幼也不懂,就闷闷地听着他讲,轻轻嗯了一声。
段淮叙也看着她,帮她捋了捋头发:“回家后都做了些什么,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苏恩幼思绪不明,却也回忆这几天的事:“我和嫂子去逛了街,也和雅真去逛过,买了一些东西。回家泡澡了。”
“那可能是你最近免疫力就有点低,这段时间是很容易生病。”
他安抚地说:“没事的,先睡一觉,慢慢会过去的。”
“嗯。”
她说:“我给你买了礼物,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段淮叙心神微动,动作也是。
“雅真说这些年还从来都没有人送过你礼物,我给你补回来了,就是我今天回家后给你准备的。”
苏恩幼自己那张小脸都烧得通红了,说话微微带气喘,却还努力保持跟他说着话。
偏她说话声音细软,想装清明,却仍是遮掩不住。
段淮叙也只是顿了那么一下,接着,还是帮她整理被子,脱下鞋子,也帮她细致脱下棉袜,好好把她的腿脚放到被子里,一边回应:“嗯,买了些什么?”
“好多,在衣帽间,你自己看。”
说完这些,苏恩幼也侧枕着胳膊闭眼休息了。
段淮叙简单拿湿手帕擦了擦手,也去准备一会儿给她降温的毛巾,但顺路还是去衣帽间看了,除了他原本的衣服,边缘区还多了两件西装和衬衣,看得出她是用心挑选了的,还是两套不同款,一套略浮夸,另一套则相较简约一点。
顶尖牌子的,估摸着,小姑娘也是大出了血。
只是,余光之中他也看到一些西装配饰,他平常完全不会用上的一些东西。
衬衫夹、肩带、甚至是臂环也有,起初不知道是做什么用,但渐渐反应过来眉头也很轻微地拧一下,有一些微妙。
可能因为他是男性,平常购置西装也都是按自己尺寸,基本不太用得上一些配饰,但突然自己的私人衣柜多了这些东西,也难免让他稍微多想一下。
他回了卧室,也是帮她冲药,等药热好了,端到床边一点点喂她喝。
等苏恩幼感觉好一点,靠回枕头上以后他才说:“衣帽间里的,就是你给我买的礼物?”
“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