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旖旎之下/昼色夜浓 第99节</h1>
后面,秘书递来一封加急文件,说:“先生,几个月前那场针对你个人的活动,幕后的几个人名单都在这了。二爷那边您这边解决了,除此之外也就是那么些人。但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多了一个名字,可能您看到这个名字还会有些惊讶,但我认为您有必要看看。”
那封文件搁他手边。
段淮叙只是瞥了一眼,之后,拿起简单翻看了一下。
没有别的什么,一些他了然于心的数据和文字,在一份合同的签字处,赫然还写着苏笙安的名字。
在此之前,苏笙安一直是他阵营的人。
起码段淮叙是这么认为的。
两边虽说明面上不怎么对付,苏笙安与他合作上并没有什么冲突或是矛盾的地方,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先前的嫌隙也不过是两个熟人因为他妹妹。
世间好友有两种,一种是必须表露出来,时刻亲密无间。但另一种就是往年都不联系,可双方都知,对方是自己心中珍视的友人。
这一点,在他们二十岁时结拜时,段淮叙就认定的。也认为苏笙安心中也是。
然而现在,一份对他不利的合同下,有他作为苏氏集团的董事长的签字。
这说明,他与先前背刺他的邰子昂等人有过接洽。
而段淮叙在生意场上最忌讳背叛等事。他曾经说过的,做生意起码要讲究原则和三观,如果背叛或撒谎,那么那人就不配与他为伍,遇见这种事,哪怕是亲家来了,他也一视同仁。
就像是之前那些人,他表面温和,实际上一个也不会轻放,没什么好讲情的。
可是眼下出现这种情况。
那一刻,秘书也看不出段淮叙眼底是个什么心情。
他只是把文件合上,又放回去,接着抬眸,继续看节目。
“不要让囡囡知道这件事。”
他对底下人,只有这一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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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有一只养了好多年的小黄鹂,毛发乌黑带黄,翠艳欲滴。可是那日却听说,段五公子玩着笼中的小黄鹂,却解了笼子,把鸟放了出去。
段家后院有一处温池,那也是老爷子的果园,四季如春。
小鸟飞去了那儿,会更自由,更舒适。
苏恩幼在后台听闻这事时正卸妆,发带还没解下来就好奇地问助理:“为什么?”
她知道那只小黄鹂,段爷爷最是喜爱。
“老爷子没有说什么?”
“好像没有。老爷子什么也没有说先生的。”
恩幼解着假发,也面向回镜子,轻轻平息自己内心。
她现在越来越会因为段淮叙的一点消息,而动荡情绪。
这不好,她知道。
“先生只说,这鸟跟了老爷子有些年头,在室内待得也好,可是,总归要出去看看。”小助理像是回忆,也道:“他讲,它抑郁了。”
恩幼只说:“他是个很有内涵的人。”
最后把发带解下来,说:“咱们也赶紧结束去吃饭吧,晚点说不定他还要来接我。”
然而还没等她收拾好东西出去,梳妆室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是拍卖场那位引起短暂骚动的发髻美人,孟寒俪。当时只远远一见,恩幼觉得自己和对方在妆造和气质上还有几分相似,但现在近距离也突然地接触到正面,她第一反应也是。
确实很像。
像是拿她的某张照片去做了医美,她很美,但美得很有科技感,也就是世俗下所说的那种do感。近距离看她穿的一身小马甲和裙子,恩幼愈发觉得,真的是她的风格。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她好像是在拿自己的容貌和热度。
去攀附圈子里的权贵名流。
她身旁是邰子昂,本来两人聊着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进来,到了才知道,里面是那位苏家小姐。
“恩幼。”
她也点头打招呼:“邰哥。”
孟寒俪说:“你们认识。”
她嗯一声:“你好。”
孟寒俪只说:“今天你唱得不错,不过蛮可惜的,我还以为你会唱那出秦淮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今年年初的戏曲直播,我也唱了一曲秦淮景,因为这一曲爆火的。”
“哦。”苏恩幼说,“抱歉,我真不了解,不过还有事,先走了。”
孟寒俪伸手拦了拦她:“本来想看看你没了评弹还能唱什么出来,没想到,你还会京戏,挺厉害的。”
苏恩幼说:“我的琴是你弄的?”
孟寒俪:“我可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