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特别想抱他。想好好抱他。
最后,大家都欢呼着,也放着礼炮,这场游轮盛会,也在这场盛大的告白中拉下帷幕。
等两人回苏时,那边的名流圈都为这件事震动了,包括京区,凡是富人圈子,无人不知段淮叙的这场告白,他们的爱情传入了每个人的耳。
谁都知道,段淮叙是真的爱她,那位苏小姐,是他此生挚爱。
永远不会变。
至于苏家家中,氛围莫名沉闷。
看着像新婚婚礼一样的回忆录,翁雯沉默片刻,说:“当初段五和恩幼没有办婚礼,现在也算是弥补上了。”
苏笙安淡冷着一张脸,想到自家小妹和那位段五,加上失恋的心情,不想说话:“那也是他段淮叙占了便宜,办婚礼和告白,还是告白省事。”
“你说说你,自己感情路不顺别说别人啊。这不是一步步慢慢来吗,你以为人家段五会对你妹妹多差啊?婚礼也会补,但你呢,追个女朋友也追不到。”
苏笙安不讲话。
翁雯又和老二说:“以为你去科室了,没想到跟着祝念偷偷过去整这出。”
段淮叙要准备给恩幼告白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祝念不知道,苏宜年也是之后才晓得。
他说:“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那天早上我去游轮餐厅吃饭,看那么热闹以为干嘛呢,过去一看,好家伙,被偷家了。”
敢情被表白的是他妹妹。
敌人都打入高地了他才发现。
翁雯又看苏笙安:“看看人家段五追女孩子,你多学学。”
苏笙安才出院没多久,手臂还包扎着,听了这话没什么讲,起身拿公文包出去了。
苏宜年说:“妈,您别老说大哥。”
翁雯瞪他:“那你……”
苏宜年想也没想起身:“我也记得我好像有课题要写,先走了。”
翁雯:“……”
养大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而另一边的书房,寂静沉闷氛围。
苏父背手站窗边,段淮叙理着国际跳棋,也刚摆好。
他坐下,与对方走棋。
一老一年青人,棋招对弈倒是不相上下。
苏中至看段淮叙棋招,沉稳,却又有自己的节奏和计划。看似温和不越界,实际上,步步为营,随时都准备包围通吃。
这就是他狠的地方。
温润如玉让人觉得好相处,实际上,吃人不露声色,有什么思想永远是藏在那张漂亮面皮下,等人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恐怕,哪天他跟人吵起来,那也是能云淡风轻不急不缓的。
“你就是这样骗到我们恩幼的吧?”
段淮叙走棋的动作一顿。
只说:“伯父,该您了。”
事到如今,他也仍是只称呼一句伯父,这是最大的让步,最仅此能给的尊称而已。
苏父当然也知道,他这人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想法,一些人和事别看表面谦虚,事实上不该让的地方他是不会让。
事实上自己也没在意过这辈分称呼上的事。
段淮叙有那个身份,有那个地位。事实上,当初让恩幼嫁过去,也是考虑到他这样的聪明人,又有前景,往后登顶只是迟早的事。
迟早位高权重的人物,是恩幼高攀。
可是。
苏父说:“我信任你,但并不代表我信任段家每个人,前段时间的风波让我真以为你们段家是什么不安生的地方,想要恩幼回家的。”
段淮叙说:“理解。”
“只是我真的有点担心,你这样聪明,我们囡囡要是哪天与你产生嫌隙……”
“事实上,伯父,我与她永远不会有嫌隙的。”
苏父一愣,看着他。
而段淮叙也说:“她曾经跟我闹过一场矛盾,是因为我一早在好几年前就对她动了心思,但在她答应嫁我的时候没有告知,她觉得如果我一早说了,她不会和我有可能。我确实有瞒她的嫌疑。”
苏父也知道。
这事,他们都不占理。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与她生隔阂。”
苏父其实心里也明白。
事实上这么久以来,段淮叙对她是什么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日,恩幼只是身体不舒服,可向来光风霁月的段淮叙抱着她,像失了魂也失了风度一样在所有人面前那样失态,发脾气的事情他早听闻了。
如果说段淮叙的生活是一条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