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了也白问。她自己不想说那也没办法。张若海隐约能猜到是发生了点什么了,不然不会这样反常,但最终也只好任由她去,“行行行,咱卿念同学是个优秀的演员,看好你。”
卿念笑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从青菜底下夹出一片猪腰,表情崩溃,“我能换一份么?”
最后也没有真的换,硬着头皮吃下去了,吃完再次义正言辞地说明了一遍自己是背部挫伤,不是腰不是腰不是腰。
“这辈子不想再碰猪腰子了。”她瘫在躺椅上,尽管肚子已经填饱,可味蕾却叫嚣着抗议,指控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虐待。过惯了吃香喝辣的日子,突然来个日常猪腰攻击,这谁受得了。
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象,一盘接一盘的菜从眼前飘过,板栗烧鸡,松鼠桂鱼,就连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都那么好吃。因为是舒琅做的。
卿念叹了口气。
那天莫名其妙挂断电话之后,直到现在两天都没有联系。双方像是互相赌气一般,舒琅没有发过消息给她,她也没有主动联系舒琅。一开始还能以工作太忙为借口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而现在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和舒琅就是闹矛盾了。两个人都不开心了。
卿念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那天不是明明聊得好好的么,就因为她说错了一句话,一句错句句错?甚至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导火索就那样点燃了。隔着网络不欢而散,仔细想想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还要在剧组呆上一个月,那这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这么接着冷战下去
卿念烦躁地用外套盖住脑袋,把自己蒙在一片黑暗里。
就那么不想让别人看见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直就只是这样吗?
舒琅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盘旋,卿念甚至都能在眼前浮现出舒琅说这话时的表情来,又恨又委屈地,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每一个字都在控诉她,你不爱我。
卿念气得想笑,以前是谁说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谁都不告诉也可以,只要两个人开心就好了。
结果现在不开心的也是她。卿念心想如果自己有隔山打牛的本事,一定要给舒琅来一个隔空暴击,不然难消她这整整一礼拜的郁闷心情。
她把把屏幕黑掉,躲避镜头不过是当下面对突发情况时的条件反射,固然有一部分羞于示人的原因在,可这怎么能够被扯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上去?然后还被无限延申过度解读成了她不爱她。舒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问出那一连串的问题,让卿念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就,电话挂掉了。
这人真是,幼不幼稚啊?
卿念在心里上演了一圈自己将舒琅三百六十度暴打的场景之后又有点心虚。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错的,其实也确实是她,一直没有能够给卿念足够的安全感。
一直都是舒琅在付出,而她作为被动承受的那一个,该表示的不该表示的,好像都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