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不是说不稀罕么?”玩性一起,沈涵秋竟是要好好逗银狼王一番。
“我让你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银狼王就是再好奇小狐狸干什么去了,这会子也不可能承认,聪明的它得体的转移了话题。
“要去圣光谷,之前则先到蠓妖兽大陆收账。”沈涵秋是在笑,那双清澈的美眸里却闪着类似冰层上反射的光,冷冷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银狼又现踪
得知目的地是蠓妖兽大陆,银狼王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即将与龙魔祖等一干老兄弟相见,忧的是沈涵秋摆明了是去找麻烦的,届时,它的立场会很尴尬。在这忽忧忽喜的情绪变化中,它直到暴风在沈涵秋的指挥下在一片林子里转悠了上十圈时,才想到问:“怎么总在这里打转?”
一幅你没见识的表情看着银狼王,沈涵秋神气活现的答道:“你在玄冰无双洞关的时间太久了吧,看不出来我们在找时空通道么?”
时空通道是用找的?银狼王还真没听说过。在它的认知里,时空通道的产生有两种情况,一是由魔力高强的魔法师所布,二是因自然界的元素波互相冲击形成,不管哪种情形产生的时空通道都是不停变化着的,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求的时空通道要从何找起?沈涵秋听银狼王说完就蔫了。滑下暴风的背,她走到林子外,怅然若失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久久不吱一声。
那个孤独背影透出的失意,令得银狼王心生不忍,沉思之后,它毅然道:“我可以布时空通道。”
惊喜的回身望着银狼王,看到它凝重的表情,喜色顿收,摇了摇头,沈涵秋说:“去蠓妖兽大陆肯定有别的法子,十六,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让陷入危险之中。”
“你都没听我说,怎么就知道会令我陷入危险之中呢?”银狼王属于那种动念就不肯打消的性子,“布时空通道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有点困难,但是有你这位懂木语魔法的魔法师在侧,力尽之后及时得到木语魔法治疗,会让我身体发生质的变化,能让我更快进化为人。”
“真是这样么?”沈涵秋将信将疑的问。银狼王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打消了她的顾虑,在林子里面隐于杂草丛中的山洞里稍作调息后,恢复真身的它便开始布时空通道。
所具神通经弱水宫静室中一番静修,又恢复了一些,不过,银狼王目前修为仍未达到鼎盛时期的两成,布一般结界问题不大,布时空通道就有点勉强。五种元素波初形成,它就感到有些吃力,但还是硬撑着没吭气。到相克的元素波互相倾轧时,那种狂猛力道相扯时,它力难以继,忙呼沈涵秋为它施木语魔法。
手贴着银狼王天灵盖,轻声的吟咏那些生涩难懂的字句,沈涵秋双眼紧闭的脸上浮起一层莹白色的微光。那莹白色的微光慢慢的延伸到她的手指,从她指尖贯入银狼王的脑子里,狂猛乱扯的元素波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形成各成轨道的旋转气流。
在林子外护法的暴风,远远的看着山洞里产生的异象,大气儿不敢吭一声。幸好如此,林子外路过的一队铠甲战士才没有发现它,直接从前面的土坡旁走掉了。
这一队九名铠甲战士,是赫赫有名的君家堡银刀卫,直接归堡主君如鸿管辖,一般堂主都无权擅自调遣。他们身着铠甲乃闻名天下的巧匠楼出品,号称刀枪不入,所佩银刀出自精工坊,皆吹毛立断,而他们所练银叶刀法是君如鸿由古书悟得,单打独斗干掉二流顶尖高手已是稀松平常,九人合练的银叶阵要说神惊鬼泣有点夸张,但威力不凡却是公认的。
暴风虽厉害,被这样一队铠甲战士包围小命堪忧,而沈涵秋与银狼王又处在布时空通道的紧要关头不能被打扰,所以暴风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行迹真的是托天之幸。
走出一截后,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巨响,这队银刀卫小头目黄大武马上率队返回察看。从声音响起,到银刀卫赶至林子里,前后不过一盏热茶凉到能入喉的功夫,除了奔在队列前的黄大武看到一匹银色巨狼腾空后消失,余者除看到林中倒了一地的断木残草,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黄大武回到君家堡,将途中所见异象说给君如鸿听,在场的执法堂堂主王耘便问他又灌了多少黄汤。他好酒如命,堡里人尽皆知,因为他出任务时还知节制,所以君如鸿从未因此训斥过他,王耘话出口,他还不乐意:“王堂主,我老黄是那种喝酒误事的人么?”
王耘是君如鸿独传弟子,只要不是太正式的场合,都比较随便,闻言又笑:“老黄,没喝醉你怎么眼发花呢?”
“黄大武眼没发花。”
君如鸿神色相当严肃,王耘也不敢再说笑,周围的人更噤若寒蝉。凤倩进得翔鹰堂时,觉得气氛不对,问:“出什么事了么?”
“黄大武发现银狼的踪迹。”君如鸿也没瞒凤倩,直言相告。
“哦,那要盯紧点,得早点除掉它。”凤倩还记得太行山里发生的事,尽管不知道此银狼是否彼银狼,但小心无大错,身为这个国家的靖国公主,拥有上斩君下斩臣的无上权力,虽说不在意这些世俗权势,可她仍有义务维护国家的安宁,不能让银狼在世间为恶。
“你来有事?”君如鸿没有接凤倩的话茬说,原因是他想到那些银狼猎人说的话,还有在玄冰无双洞里所见,都显示银狼不是容易被消灭的,很可能伴随而来的会有一场极大的祸事,所以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谈下去,以免引起手下人不必要的惊慌。
应该说君如鸿是有着人定胜天信念的铮铮铁汉,如此为区区一匹银狼生忧实在有些不同寻常的。凤倩与他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想法,顽皮的一笑,她夸张的大笑:“哈,我们的君大堡主让一匹小小的狼崽子吓破胆了。”
“少胡说,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君如鸿拧眉笑问,若非有众手下在场,他又该捏她皱起的瑶鼻了。这好像成了一个改不掉的恶习,任她如何抗议,他都没法子改掉。
“霄儿说你准备出海去晃美女,可有此事?”凤倩想起此行目地,马上换了幅晚娘面孔。
凤倩口里的霄儿,就是君如鸿与她所生的孪生兄弟的老二君逸霄,是一个拥有他娘所有精灵古怪与聪明才智的淘气包,跟他刚烈梗直的孪生哥哥君逸霆心性极为不同,堡里从上到下除了他娘道行比他高没得整之外,余者皆被他恶整过,但这余者素来不包括他老爹君如鸿,再怎么说他爹威望摆在那儿,就算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轻捋虎须,因而君如鸿认定是凤倩拿儿子做幌子,一笑作罢。
在场的除了君如鸿的独传弟子,就是亲信手下,都知道一妻三妾的堡主,最宝贝凤倩这位正室夫人,让她缠上,就是天大的事他也会抛之脑后,因而他们都识趣的自行退出去了。
“心虚了?让霄儿说中了!”
凤倩眼睁圆了,像是受到了打击。气笑不是的探手搂住爱妻,亲呢的抬起下巴蹭着她娇嫩的脸庞,君如鸿好生无奈的说:“还真是霄儿那混小子在造谣不成?有一个你就够我头大了,还搁得住那小崽子混天混地的瞎搅么?”
“我不管,我也要去。”这才是凤倩的真实意图。聪明如她,自然不会相信小儿子的挑拨之言,她的目地就是要跟君如鸿出海游玩。自幼在海岛上生活,闻惯了带腥咸的海风,听惯了韵律十足的海涛声,还有那海鸟与海里形形色色的鱼儿,甚至于海上的暴风雨,都是她的好伙伴,离开久了,就十分想念它们。
“这一趟出去,我也没太多时间陪你,去了你会闷的。”
“大海是我的地盘,哪还用得着你陪。”凤倩决意要去,君如鸿也只得随她,让她稍稍准备一下,即日就启程,这倒又惹得她大惊小怪的说:“这么急,不是出什么状况了吧?你要跟我说实话。”
“鼻子比猎犬还灵。”小声嘟哝了一句,君如鸿有些不情愿的告诉她如今有风声传灵精石在君家堡,想必是有对手在暗中兴风作浪,所以他才急着去海外看望凌扬师弟,一是看凌扬师弟身份是否泄露,二是若无他在堡中主事,暗中的对手必然放松戒心,就算对手不至于由暗转明,蛛丝马迹总会多露出来一些的,就能早些揪出幕后黑手,做到防患于未然,不至于让凌师叔一家灭门的惨祸落到自家头上。
“有这等事?”凤倩眯起了眼睛,无形的威压散发开来,便是算得武林顶尖高手的君如鸿心头亦有如重压而气息不匀。
第一百六十八章、夏蝉难与言冰
暗自运气消了心口的重压感,君如鸿方欲安抚凤倩,忽瞥见窗外探头探脑偷窥者,笑斥道:“混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
一声轻笑,君逸霄贼兮兮的趴在窗口,挤眉弄眼的说:“老爹,有美相伴可解旅途寂寞,儿子我可纯粹是一片孝心。”
曲指连弹,两声脆响在君逸霄光洁的额面响起,他呲牙呼痛时,凤倩得意的笑道:“小兔崽子,连老娘我也敢设计,敢情真是活腻了。”
“儿子我是担心您正室夫人位置不保,提醒您得把我老爹看紧点,真是那什么的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君逸霄损完亲娘,便逃之夭夭,逃出老远后丢一句:“不准赖我的信息费。”
“信息费?”君如鸿看向凤倩。年过三十不仅没像豆腐渣,还比初开的花苞更水灵的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扭头它顾,这光景他哪会看不懂,又好气又好笑的捏着她的鼻尖,“你呀,叫我说你什么好!”
“还不是你信誉欠佳,喜欢到处拈花惹草,我不防着点行吗?”凤倩明知道这话冤了君如鸿,他虽有一妻三妾,可他那三妾是在她出现之前结识的红颜知己,都是有媒有证的,是她仗着有他爹亲笔所书的婚书横插一杠,而且婚姻后玉树临风的他尽管仍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可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但那又如何,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感觉仍然难受,隔三岔五的不拿话刺刺他,她就浑身不自在。
很明白娇妻又使小性子了,君如鸿聪明的不与争辩,趁着无人直接堵上她的唇,吻得她神魂颠倒,哪还记得同他使性子。
君如鸿到底是大意了,以为手下们会识趣的不进来打扰,却没想到长女君逸菁会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虽然他及时的放开了凤倩,但两人热吻的场景仍给看到了,君逸菁掩不住嫉恨的情绪,极其无礼的嚷道:“我娘要死了,爹你到底要不要管!”
对三位屈于妾室的红颜知己,君如鸿心头的愧疚是没法言说的,尽管知道长女的话有些夸大其辞,但听说其母林仙儿病了好几天,自己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也没去看望过她,所以女儿的态度虽然无礼,他也仅不悦的扫她一眼,跟凤倩说了一声,就去了林仙儿住处。
分明看到娘在爹进门的刹那间,了无生气的脸上神采倍现,君逸菁真为娘不值。明明,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
“这几天忙了点,没顾得上来看你,仙儿,现在感觉如何?”君如鸿很自然的伸手给林仙儿拿脉。练内功首先要通晓体内筋脉,但凡内功修习有成,比一般名医就是欠些药学知识,都懂脉象。把过脉知道林仙儿就是练功岔气兼染风寒,服药后已在恢复之中,便坐下来随意的聊了些家里的事。
是真的关切,是真的爱护,君如鸿给林仙儿的是那种对亲人感觉,君逸菁看得清楚,但她没出息的娘却像得到赏赐的宠物狗只差摇尾巴欢庆了,假如说她有尾巴的话肯定会摇个不停,君逸菁刻薄的想着,为免气炸了肺干脆掉头走了。
平日里除关注凤倩所生的孪生子,就是偶尔会想起过继给结义兄长金飚的三子金鹏,君如鸿基本没注意过其余子女。像林仙儿生的长女君逸菁和四子君逸飞,金鹏生母李玉琦所生四女君逸菲,还有黄莺儿所育次女君逸茜、三女君逸蓉与幺女君逸薇,就是年节间象征性的给几句勉励之言,一应为父应尽的教导之责全交由其母承担。这会子因君逸菁表现出的叛逆,他倒皱起眉头道:“仙妹,对菁儿要从严管教,不可以太过纵容。”
“都是我没用,琦姐她们的孩子都乖巧懂事,偏菁儿跟飞儿顽劣不服管教。”林仙儿一脸羞愧,倒挑起了君如鸿早已遗忘的为父的责任感,忙表示是自己未尽责,又让她幸福得流下泪来。
用空谷幽兰来形容林仙儿是毫不为过的。欣赏她就如同欣赏一幅静止的水墨画,意境悠远,那是与凤倩截然不同的美。凤倩像那波诡浪谲的大海,忽尔静谧,忽尔波涛汹涌,变化无穷,令人永远没法对她厌倦。想到这里,君如鸿唇角带出一抹轻乎的笑意。
慧如林仙儿,如何看不出君如鸿心上又浮现凤倩的影子,晶采倍现的黑眸顿时黯淡无光,令得他好不尴尬,嘱咐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之类的话便匆匆离去。
找到当家理事的李玉琦交待一番,又破天荒的去黄莺儿那边跟女儿们交谈一番,然后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逃似的回到凤倩住的香枫楼,碰上正跟凤倩软磨硬泡讨要什么东西的长子君逸霆,没在女儿们那里找到为父感觉的君如鸿脸一沉,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霆儿,作为大哥,你是弟妹们表率,以后爹不在家,你要督促弟妹习文练武,别一个个都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莫名其妙的被斥,君逸霆觉得好冤,但他挺知趣的没跟爹辩,答应一声就来个脚底抹油。刚回到卧室,孪生弟弟就穿窗而入,问他此行结果如何,他耸耸肩说:“娘说金乙剑太过霸道,不肯现在就给我。”
“我不是教你跟她撒撒娇,一定要弄到手么?”
“还说呢,爹就是看到我跟娘撒娇才训我的。”
“看来只好等爹娘明天走了,再想办法偷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那柄金乙剑?”
凝神查得四周无人,君逸霄压低声音说:“有金乙剑,去参加今年由圣光谷主办的青云法会,才有胜出的把握。”
青云法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君逸霆没兴趣管,但还是非常有风度的听孪生弟弟卖弄唇舌。
青云法会是由十大修真门派居首的青云门倡导,由十大联合举办的修真者竞技大会,因首届盛会在青云山举行而命名为青云法会,由于前十名胜出者获得的奖品全是上品法宝与灵药,而参会者又不限于十大门派弟子,所以青云法会俨然成为下界修真者们晋级考试大会,很多散修的修真者去参会就是测试自己的修炼水平,当然有实力的还是冲着法宝与灵药而去。
听弟弟说了这么多,君逸霆觉得给足了他面子,捣他一肘,极不耐烦的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带上你这个累赘,必须要拿到金乙剑,不然我们哥俩白跑一趟事小,把你小命搁那儿,我回来没法跟老爹和老娘交待。”
“你敢轻视我?”
“老大,搞清楚,那是修真者集会,不是那些武林人士举办的破比武大会。修真者你懂不懂,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儿!”
“你就在那儿海吹吧!”君逸霆压根儿就不信孪生弟弟的话。
“真是不能与夏蝉言冰。”没办法,谁让孪生哥哥就是一根筋,只相信亲眼所见,并且又不像他那么走运,打小儿他哥俩一同让亲爹的红颜知己谢莲联合外敌掳走,偏他在过江时掉入江中后让师傅苏庆和拣到,将他引入修真门派,而大哥被贼人掳走后受了几年的虐待就让老爹找到带回君家堡,让大哥明白修真者谓何实在是难呐!
隐世修炼的修真者可以入世,但不得向凡俗之人泄露身份,这是条天规。之所以母子在师门重逢后,知道老娘其实是自己的太师叔祖,辈份高得吓人,自个儿比师傅苏庆和的辈份反高出两辈,但回到君家堡,君逸霄与苏庆和收的另一个徒弟曾牛仍师兄弟相称,连曾牛都不知道这位师兄其实是太师叔祖,就是因为曾牛还未经过考查阶段,未正式入门就不能获知修真门派内的事。
老爹倒是很有可能知情,因为亲爱的娘亲大人肯定想法设法让他成为修真者,便于他们比翼齐飞到天荒地老。
咦?老娘既然让老爹成为修真者,能独独丢下大哥不管么,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君逸霄一拍额头,如同乃母一般皱皱鼻子,甚为不满的说:“搞什么嘛!”
“又怎么了?”君逸霆不解的问。
“我们都让娘给耍了。她根本就是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识青云法会,故意耍我们玩。明天看吧,她肯定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习惯耍别人从中取乐,现在反被耍一道,就是算让亲娘耍,君逸霄还是非常不开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藤结歪瓜
知其母莫如其子,君逸霄还真了解他亲娘,大清早的拖着孪生哥哥不往香枫楼跑。人去楼空的香枫楼中,凤倩梳妆菱镜上用胭脂画着一个大大的红箭头,箭头下贴着一张香笺,上面写道:臭小子,想跟老娘斗心眼儿,你还嫩点儿!
抚抚皱起的鼻子,哼哼两声,君逸霄一把推开大大咧咧朝红箭头所指的花架走去的大哥。
“你干嘛?”
“小心点!”君逸霄知道亲爱的的娘亲大人玩性重,保不准又弄出什么花招来整自己兄弟。
大约是也吃过娘的苦头,君逸霆没跟弟弟争辩,挺老实的原地不动,看弟弟隔空拍出一掌。
那一掌,很轻,很温柔。君逸霄可以发誓,但花架上的瓷瓶伴着‘砰’的一声响炸开,里面的臭痒粉四散激扬,他因闪避不及沾了个满头满脸的大哥可不信,抬脚踹了他一记,“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天地良心,是我们亲爱的老娘在整我们!”
“那你怎么那么巧就避开了?”
“唉,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好了,你到外面等着,我拿了东西就来找你。”
“等下再跟你算账。”再踹了弟弟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