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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送的花?还是红玫瑰?真够肉麻的。”
李安凯在景白旁边吞云吐雾,看着服务员从门口搬过来一大捧红玫瑰,顺带卷着几十张钞票。
他似乎有些累,枕在身边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上,眼前是一丛丛的烟,景白白里透红的小脸带着一丝愠怒,微微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他此刻并不真的生气。
李安凯挑眉:“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我哪有女朋友?”景白收敛了笑,闻闻花香,又将它放在一边,似是觉得不对,又挪近了些。
“刘阳喜欢你哥可是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是他送的,刘阳……”景白厌恶地皱眉,“刘阳和我的事只有你知道,不要和别人说啊,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不久前,刘阳在他们经常去的酒吧里,借着玩游戏的名号要强吻他,被他躲过了,谁想到这时其他朋友却突然把他摁倒,眼见是要强行与他发生关系。景白双拳难敌四手,幸好李安凯赶到救了他,自此,景白是和那群“朋友”再混不下去了。
景白预感到他们会找机会坑自己,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较为信任的刘阳先下的手。
不同于和燕才哲做爱时的快乐,刘阳靠过来时,他心中只有厌恶。
“哈,我还以为是刘阳在纠缠你。”李安凯尴尬地笑笑,“这么浓烈的玫瑰,不像是女孩儿送的。”
一边说着,李安凯一边观察着景白的反应。
恐怕只有景白自己不知道他是个小扳手。
不说刘阳了,学生时代被他掰弯的就不计其数。
景白本人看起来却不能再直了,从不觉得男男之间的触碰有什么,有时候还会因为过于直,从而给周围的男人们带来困扰。
这孩子从小气质就和别人不一样,明明是个不算矮小的男孩,却总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其中最典型的要数他的好友燕才哲,中学时代把景白惯的无法无天,原本景白只是喜欢买买东西,现在却进化成奢侈品的狂热爱好者,这其中,他周围那些所谓的兄弟们推波助澜了多少,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景白家道中落,他人担心吗?担心,但,更多的是庆幸吧。
毕竟这朵高岭之花总算能碰到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天看着不对,景白在那晚是要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奸的,奸到他后面合都合不拢,全是男人们纠结多年的欲望。
或许直接被奸傻了,他的父母都不在,有谁能给他撑腰?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匹马加起来,大过骆驼还是很简单的。最终就会像那些没钱没势却被有钱老爷们看中的小年轻们一样,关起来,搞到没兴趣了为止。
景白是会比他们更惨一些的,因为曾经求而不得的渴望,还有他怎么搞也搞不腻的身子。
这孩子,完全没意识到啊。李安凯老父亲一般叹息道。
腰是没女孩那么细,却总在引诱人摸一摸。
李安凯怀疑景白最近在接受某个男大佬的追求,他的生活水平肉眼可见的提高,身上那些衣服,说露吧,也不露,就好像为景白量身打造的,禁忌边缘的性感,必然是十分了解景白才能设计出这样符合他的衣服,还有适合他的名牌的身份。
“啊,燕才哲最近回来了吧,怎么没来找你?”刘阳随口问道。
“嗯,找了。”景白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他也很忙。”
“也是,他现在可不得了,事业如日中天,谁都羡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刘阳突然道:“你看那边,是不是你最近认识的那个女孩?”
景白定睛一看,嘿,还真是。
前几天景白在奢侈品专柜遇见一位柜姐,叫南希,长得那是相当合他口味,于是顺手要了vx,两人没事就聊聊天。景白很少追人,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他一旦发出信号,大多数女孩都会“识趣”地自己靠过来,但最后总因为各种原因黄了。
南希有些不同,她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改变态度,不卑不亢地面对景白一次次邀约,这反而让景白对她更上头了,这几天正追着呢。
远处一个强壮的男人正对南希拉拉扯扯,景白立刻火上心头,冲过去将两人分开。
“你是干什么的?”
南希见竟然是景白,惊讶道:“景先生,你……”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南希男朋友!我们俩之间的事,你插什么话?”
南希连忙否认:“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不要胡说。”她看了眼景白,咬咬牙,把景白挡在自己身后。
“景先生,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别掺和进来。”
“是啊,我们俩之间的事,你是外人,和你没关系,你听懂了吗?”那男人挑衅道。
“你tm……”原本景白就上头,冲这男的的态度,就算他不喜欢南希,也别想干休了。
“你也是外人,南希说你俩分手了你没听见?现在
', ' ')('又在这拉拉扯扯地,你算不算男人?”
“分手?我没说分手,就不算分手。再说,她还欠我钱呢。”
“你别在外人面前胡说!”南希脸颊浮上一层薄红,简单解释了下,原是她前男友以前借高利贷请她吃饭给她买包,分手时自己都还给他了,结果高利贷越滚越多,现在滚成了一个天文数字,前男友还不起,于是找上她想让她还。
这一听,景白愈发火上心头,几番争执两人就动起手来。
“你tm胡搅蛮缠真不是东西,就是遇上南希这种好说话的,遇上我,你现在就在局子里蹲着。”
“呵,放狠话谁不会啊。”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番,脑子一动,道:“在这说这废话,不如你帮南希把这钱还了?”
“帮南希?你的债务和南希有什么关系?”
“看你穿的挺好,不会这都还不起吧。”男人露出嘲讽的表情,“也不多,就一百万,对你们这种人来说不都是小钱么。”
“你追女孩连这点钱都不舍得花?南希,这就是你现在的追求者?”
“还是说,其实你在装大款,根本没钱?”
景白听不得这话,脑子一热,就道:“谁没钱,不就是一百万么?现在我就给你转。”
眼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南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是她前男友,地皮无赖一个,另一个是景白,正在追求自己的富二代,人不坏,就是像小孩一样,正常男人听到这里就知道不该掺和了,他却上头地就要给人家转钱。
南希按住他的手机,“景白,和你没关系,你还什么啊?”
“你别管,你不把这事处理了,这个小瘪三一直要找你麻烦。”
“而且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我答应他了。”
随着手机短信提示转账成功,男人大喜,看傻子一样看了景白一眼,阴阳怪气道:“看来你对南希是认真的,我甘拜下风,哈哈,兄弟,祝你俩百年好合。”
他再不复刚刚立地生根一般不肯动,一溜烟跑了。南希慌忙拽他都没拽住。
“诶!景先生,你怎么真给他转了。”南希急得直跺脚。
“小钱而已,你不用太担心。”景白无所谓道。
“这哪里是钱多少的问题。”南希幽怨地叹口气,严肃道:“即使这样,景先生,我还是不会做你女朋友的,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我会把钱给您追回来!之后……”她咬咬唇,“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南希也走了,留下风中凌乱的景白一人,他张口几次,但没发出声,李安凯靠过来才找着声带。
“你说我都帮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怎么还是这种态度啊。”景白不高兴道。
“……”
“或许,人家真的不需要你帮她还钱呢?”李安凯尴尬道。
不管南希需不需要,景白这个冤大头是狠狠装了一回,而后果就是,这一百万是景白目前全部身家,需要还之前的超前消费,还有资金链流转,这一上头,很多事又找上门了。
这次纯粹是自作自受,景白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没钱吃饭,连啃了几天的面包,以至于在燕才哲给他送饭时,破天荒地一改这些日子的态度收了,让燕才哲发现不对来。
他一调查,不但发现景白做了一次冤大头,还发现他竟然追女人!
燕才哲只感到头顶一片片绿光,当下借别人的名义组了个局,囊中羞涩的景白没怎么多想地去了。
吃完了景白才知道,这局竟然每个人都要随礼,是结束时送的在场的其他人又有谁送不起点礼呢?
只有景白,荷包空空,燕才哲坐在景白不远处,原以为这时他该给自己发消息了,谁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消息,忍不住给景白发了句:和我做一次,要多少钱都给你。
结果景白白了他一眼,低下头没理他。
燕才哲又是委屈又是下面憋得邦硬,今天看到景白的第一眼他就硬了,现在心上人还对自己熟视无睹,这还忍什么呢?当下也不顾他人,拉着景白就进了二楼客房。
“你在等什么啊?明明随便和我做一次就能有花不完的钱了。”
燕才哲狠狠把他按在门上,湿乎乎接了一个吻,接着就放软了力气,景白方才还不理他呢,这时却不拒绝他的吻。
吻着吻着就坐到床上去了,燕才哲语气像吃了酸梅一样酸溜溜:“你宁愿找不知道谁借钱,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我对你不好吗?还是说你真的讨厌我了?”
就算是装模作样的讨厌,也应该是两人潜意识都明白的情感,现在这副不理他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燕才哲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他轻轻靠着自己的肩膀,下体在他肚子上蹭,那是硬乎乎热乎乎的大家伙。
“我只是想跟你做一次,你也会很舒服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
两人的姿势是如此亲密,交颈缠绵,胸膛贴着胸膛,这是两个关系最亲密的男
', ' ')('人应该有的距离。
燕才哲这时亲吻了他的颈侧,手指也用力捏了下他的屁股。景白靠在他怀里,又觉得舒服不想分开,又觉得被捏屁股冒犯到了,轻轻锤他,“干什么?不准捏。”
“小白屁股好软,像棉花糖一样。”
……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暧昧地摩擦了一会,景白突然开口道:“你这样很过分的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了,又惹到我们小白了?”
“我只是很想射进去而已,小白那里这么紧这么温暖。”
“上次不小心插进去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想想,你又是给我口又是让我舔,我忍不住不是很正常么?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在勾引我吧?”
“而你还过分地背着我去找别的女孩。”
燕才哲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对视着,两人忍不住接了个吻。
一吻便天雷勾地火,这几天的空虚全都勾出来了,两条舌头缠在一起不愿放开,拼命汲取对方口中的唾液,吸吮地啧啧有声。
“你看,我当时的感觉就像我们想要接吻一般不可控制。”燕才哲捏了捏他的勃起。
“别动。”景白拍开他的手,“不准给我甩锅!明明是你太过分了!”
“好好好。”燕才哲又亲了他一下,“那现在呢?你还生气吗?”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从未吵过架,就算闹别扭,一旦面对面接触也该停止了,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是多少年来默认的潜规则。
“唔,好吧,看在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忙的份上,原谅你了。”景白支吾几声,扭捏道。
说到底,他当时生气的原因也只是好友不经过他同意就开了自己的苞还把精液射进去了而已,真的在意自己被好友开苞吗?完全不是,后面都被舔了多少次,身子也都让他玩过了,其实被开苞景白也觉得没什么。
为什么不理燕才哲?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只是景白有些害羞,知道自己追女孩不成,还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一定是都被燕才哲知道了。
前不久这人才开了自己的苞,两件事加起来,景白,害羞了。
好像哪里彻底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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