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萋萋与蓁蓁伺候北庆朝雨起床,看着北庆朝雨神清气爽,身上干干净净的样子,萋萋小声嘟囔了一句:“驸马真的不行啊?”
彼时魏澜晓正在外间由维叶伺候着更衣,他耳力卓绝,将萋萋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身形一震。
维叶也听见了萋萋的话,怕驸马怪罪,连忙帮萋萋讨饶:“驸马爷,萋萋这小丫头被公主惯坏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您别怪罪。回头奴才去教训她。”
魏澜晓倒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丫鬟能被公主惯坏了,他回道:“无妨。”随即又开口问了一句,“我听着,你在公主面前并不自称奴才。”
维叶回道:“这是公主的意思。”
魏澜晓点点头。
一连几天,北庆朝雨都叫魏澜晓去和夏苑过夜,却是什么都不做,纯睡觉。
魏澜晓沉得住气,从不开口询问。北庆朝雨也沉得住气,想要看他能憋到几时。反倒是萧安歌沉不住气了。
轻尘居与潇兰苑就隔了一道墙,每日傍晚维叶来请驸马的声音都清清楚楚的入了萧安歌的耳中。他只知道魏澜晓天天去与北庆朝雨同房,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只是躺在一起纯睡觉。
这一日魏澜晓从翰林院下了职,来到潇兰苑后院侍弄花草。他已经到翰林院上职几日了,工作很是清闲,用北庆朝雨的话说就是图书管理员。距离魏澜晓一开始的目标,相差实在有些多。
他一边想着自己的谋划,一边用花铲将一株株长萼栝楼移植到土中。忽听隔壁传来萧安歌的吟诵声:“宁愿醉死温柔乡①,不记牡丹开远方。”
魏澜晓神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正常,只是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闭嘴!”那一瞬间,他身上温润的气息被冷意替代,“你找死,别带上我!”
牡丹,又名白茸。而南越当今的皇后,名为魏白茸。
萧安歌在那边,对魏澜晓突如其来的狠话没有丝毫诧异,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还等着夏儿纳我为侍君呢,怎么舍得死?我就是怕驸马爷夜夜春宵忘了正事,好心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