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北庆朝雨端坐在首座。首座太师椅宽大,萧岚毫无顾忌地坐在北庆朝雨身边,将她白嫩的柔夷握于掌心,隐隐有宣誓主权的意味。
贺凛和萧安歌分坐左右,白濯占了萋萋的位置,紧贴着北庆朝雨,为她端茶送水。
北庆朝雨很想问问贺凛在京城过的如何,她知道他洗脱污名以后一直赋闲在家,庄华帝虽然给予了他斩杀炎铎的嘉奖,却并没有给他任何官职,也没有再将他派往前线。
北庆朝雨还想了解一下白濯的处境。如今距离他十八岁生辰还有四个多月,不知长公主的征褚大战谋划到哪一步了。
至于萧安歌,北庆朝雨倒是毫不担心。他有脑子有武功有势力有谋划,虽然北庆朝雨尚不知晓萧安歌在图谋什么,但她直觉他不会伤她。
如果北庆朝雨不知道身边人的真正身份,大可以畅所欲言,关心谁就问谁。但她知道身边的人,她的驸马,她的夫君,是深不可测的南越五皇子,便要顾及他的颜面,以防将他惹急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北庆朝雨对萧岚,心中始终是带着惧意的。
贺凛是几个人里面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他看着萧岚与北庆朝雨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萧岚握住那只爱抚过他的手,眼睛都气的发红。他呵斥道:“降星驸马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吗?礼义廉耻都不懂吗?尊卑也不懂吗?怎可与公主共坐一处?”
萧岚心中也很气。他堂堂南越五皇子,不仅身份尊贵,相貌无双,才华更是无人比肩,爱慕他的女子可以从天诏城排到九安城。此时他却要坐在这里,与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的其他男人争风吃醋,他很是不齿。虽然不齿,虽然不喜口舌之争,但他也不想让步。
萧岚幽怨地看了北庆朝雨一眼,开口回道:“贺公子所言极是。成亲以来,夫人一直让在下与她同席同榻,确实有碍于礼数。”萧岚说到这里,轻轻起身,握着北庆朝雨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夫人,是为夫僭越了,为夫还是……”
“不僭越、不僭越!”没等萧岚说完,他就被北庆朝雨狗腿地拉了回去。北庆朝雨只用了一分力气,萧岚却直接扑在北庆朝雨身上,将她抱个满怀。
一旁的白濯眼中神色幽暗了几分,表面上是上前帮忙扶起二人,实则一手伸出两指,戳向萧岚肋间的神光穴。白濯用的并非致死的手法,只不过——会让男人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