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歌自己可以走掉,但是还带着一个只会打军体拳的北庆朝雨。他不得已,抱住北庆朝雨就近翻入一间屋内。在被一群人发现和被一个人发现之间,他肯定选择被一人发现,杀人灭口的事又不是没干过。
二人是从房间的侧窗翻进来的,窗下放置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浴桶,要不是萧安歌反应快,两个人就直接掉进桶里了。
从房间的摆设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男子的房间。此时房中并没有人,二人只要从房中离开,即可脱离祠堂的灼灼火光,到时候无论是上房还是翻墙,都是轻而易举的。
萧安歌拉着北庆朝雨的手,刚走到门前,便听见门外传来声响。虽然说被发现了将人杀掉就好,但是能不被发现就最好别被发现。萧安歌来不及多说,一把将北庆朝雨塞入床下,随后自己也躲了进来。
甫一进入床下,清冷的雪松香便扑面而来,北庆朝雨整个人怔愣住了,这才发现床底下已经躲了一个黑衣人,还是个熟人——白濯。
萧安歌也有些愣住,凭他的身手,刚刚居然没有发现房中是有人的。
这个架子床着实不小,床下的空间藏他们三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此时,北庆朝雨就位于两个男人中间。她个子矮,弓着腰低着头可以维持住坐姿,白濯和萧安歌只能趴着或者躺着。
白濯拉住北庆朝雨的手,想将她置于自己和墙壁之间,不挨着萧安歌,无奈萧安歌也拉着北庆朝雨不松手。
北庆朝雨刚想开口制止二人的纠纷,就被两个男人同时捂住了嘴。白濯慢了一步,手覆在萧安歌手上,立即嫌弃地避开了。
房门被推开,听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女子。她缓步走到桌前,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她又走到床前,点燃了床边的烛台。
床帏并未垂落到底,留有一公分的缝隙。三个人很清晰的看到女子脚上的绣金丝青缎百花鞋——年轻女子才会穿的鞋,地位高的女子才会穿的鞋。
北庆朝雨疑惑,她记得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啊,怎么进来的是周家的一个年轻女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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