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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苏墨微微喘了一声,任他抱着自己的腰肢:“别叫人看见。”
“我知道。”苏晨应了一声。
接着他胡乱帮苏墨擦了擦下体,苏墨难耐地扭了几下腰肢。苏晨见他浪荡,不由得调笑道:“我道父亲如何端方。原来也有情难自制的时候。”
苏墨喘息着,腰肢瘫软,靠在他怀里被逼出了哭腔:“我……我只对你……是如此……”
苏晨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他不愿去想,养父究竟是何时对他动了心。
终归他亏欠王爷的,不是吗?
“想什么呢?”苏墨整理了衣袖,牵着他的手走到了马厩边,低声问。
“父亲与我共骑好不好?”苏墨仰头看了看黑云:“……它是不是又高了?”
“是你年纪还小。”苏墨忍不住粲然一笑:“你要自己骑,我还不放心你。”
苏墨的手缓缓落到苏晨腰间,将他送上了马背。
苏晨有点紧张地拽着马鞍的边缘,觉得腿都有些发抖:“……它,它它它好像动了……”
“我之前教过你什么?骑马的时候身子挺直了,目视前方。”
苏晨看他窘迫,忍着笑道:“怕成这样,还不愿骑小马?”
“我就喜欢黑云呀!”苏晨理直气壮地说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马颈:“你怎么还不上来呀……”
“不急,先走几步。”苏墨眼角含笑:“怕了?”
“谁,谁怕了!你上来陪陪我不行吗……”苏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好,我上来陪你。”苏墨翻身上马,将苏晨揽在怀中,轻轻一扯缰绳:“驾——”
“哎?啊啊啊——爹——你别别让他跑啊啊啊啊啊啊”苏晨惊慌失措,贴着他的胸口,手指尖害怕地扣住了马鞍,几乎快喘不上气了,带着哭腔求他:“太、太快了,我颠的屁股疼——”
“你呀,纸上谈兵。”苏晨纵马而去,怀里揽着心上人,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苏晨怕得都快哭了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黑云是贡来的烈马,跑起来能一日千里,前几日是谁同我撒娇说会骑马了,被我训了还不服气的?”
“我,我错了嘛QAQ!”
苏晨可怜兮兮地趴在他怀里:“父亲——我错了、我怕啊啊啊啊——”
“我抱着你,你怕什么?”苏墨的声音低沉有力,敲在他耳畔:“我征战沙场几十年了,难道会把你摔下去?”
苏晨眼看着黑云双腿一蹬,就要奔到假山旁边了,急忙说:“别——我屁股都要颠散了……今儿还挨了打,您就饶了我吧。”
苏墨想起来早上抽了他几巴掌,用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头,调转马头慢慢地走了回去。
苏晨从马上下来,舒了口气,站在地上胆子又大起来,试图去摸黑云,苏墨伸手拦住他,将他的手攥在掌中:“黑云性烈,不喜欢旁人触碰。别让它伤着你。”
苏晨叹了口气,悻悻地收回手:“是。”
苏墨看他有些不自然的样子,轻笑着握住他的手,让他摸了摸黑云的鬃毛。
黑云眨眨眼,打了个响鼻。
苏晨暗戳戳地多蹭了一下,收回了手,冲着苏墨笑道:“谢谢爹。”
苏墨沉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许靠近马厩。要是被我抓到你偷偷来看黑云,我就当着满府人的面抽你。”
“我不会的。”苏晨叹了口气,气呼呼地说:“你就从来都不打大哥,只会教训我……我都多大了还惦记动家法。”
苏墨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饿了我想吃排骨。”苏晨怂怂地改了话题。
苏墨也顺水推舟地放过了他,用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给你做,忘不了你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有排骨,苏云看了一眼吃的不亦乐乎的弟弟,垂着眼笑了笑。
父亲还是更偏疼苏晨啊。
苏墨在餐桌上提起了要苏云进学的事,想到进学,苏晨的筷子停了一下,感觉排骨都不香了。
他就不耐烦读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
“怎么,还想闹脾气?上午的打没挨够?”苏云给他夹了一片蘑菇,有些危险地看了他一眼。
“……晨儿不敢。”苏晨垂头丧气地戳了戳碗
里的饭,哑声道:“一切谨遵父亲吩咐。”
苏墨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安慰道:“若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若是一味糊弄我,到时做不出文章来,你的屁股可仔细着。”
苏晨撇了撇嘴角:“……我又不擅长那些东西,大哥的文章多好,你批他的去呗,为难我做什么……”
“他去岁就中举做官了,你哪一日做官了我也不管了。”苏墨冷哼一声:“你可有你大哥的本事?”
苏晨低着头,道:“没有……”
他大哥七岁就能背书了,他确实不行。
“没有
', ' ')('还不勤学苦练。”苏墨点了他一句,放柔了语气哄到:“你若是学得好,我脸上也有光啊。”
苏晨乖乖地点头,真不敢多说什么了。
王妃沉默了一阵,说道:“你父亲说的是,你学的好,毕竟我们脸上都好看。”
苏云也笑着给弟弟夹了一块排骨:“不妨事,若是不敢去问父亲,问我就是了。”
苏墨眼神一厉,动了动手指。
那意思分明是敢不去问他就要挨揍,苏晨汗毛直竖,道:“爹,我去找我哥问问,您急什么?”
苏墨嘴角微微一勾:“我就松松手脚罢了,你心里没鬼的话,怕什么?”
苏晨苦笑道:“父子多年,我还不懂您的意思?”
苏墨筷子一放,盛了一碗汤喝:“你猜的准,就少费闲心,安心就学的好。”
苏晨可怜巴巴地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您吃菜。晨儿不敢了。”
苏墨眼里的笑意又一次荡开,吹了吹汤碗,笑意盈盈。
苏云只觉得心下酸涩,强笑道:“如此,我可帮不了你了。”
苏晨撇撇嘴,叹道:“我好羡慕你啊,大哥。”
他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却让王妃脸上难看起来。
羡慕?羡慕什么?
晨儿进学,苏墨三番四次地压着劝着哄着,云儿背书那么刻苦,苏墨也只是偶尔去看一看,有些疑难问了还要被他训斥。
想到当年苏云被罚跪的事,她更是生气。
她见苏晨从马厩回来时兴高采烈,不由得问了几句,苏晨高高兴兴地说骑了马,又说了被苏墨逼着不许私下去马厩的事。
黑云性烈,王妃也知道。
可是同一件事,对长子苏墨是怎么做的?
当庭就发了火,也不顾儿子的脸面,就要他罚跪,还训斥了她。
虽然苏墨对幼子的威胁是要动家法,可长子规矩温文,苏晨却是个皮猴儿,能一样吗?!
纵然有所偏爱,他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她和贴身奶嬷讲,嬷嬷安慰她:“二少爷性子皮,开朗活泼,招人疼也是正常的。”
可她只觉得哪里不对。
苏云犯了错,苏墨只是不轻不重地训斥一顿,罚个月例。
苏晨犯了错却是不由分说地边训边打,旁人都觉得苏墨是爱重长子,可她看得出来——
他有误会苏云的时候,却从没有错判了苏晨的时候。
他对于苏晨性情的熟悉,到了可怕的地步。
苏晨动一动手指,他都能猜到苏晨是要喝水还是要吃东西。
亲疏远近,一望而知。
可她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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