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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刚抽了根烟,犹不解恨,又开了几瓶酒,仰头就是一瓶,顺着上下翻动的喉结一股股注入他的身体,把他的理智彻底焚成灰,空了的酒瓶自由落体,砸在地上飞出莹绿的碎渣粉。
失神地躺在床上,猛地扯掉自己的上衣,力道之大在腰间的软肉上留下红痕,柔白的皮肤上一根红道,分外明显。又转而对自己裤子下手,扣子蹦地飞到地上,混入满地的烟和酒瓶渣。
两条细直的腿裸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触感些微唤回他的神智——他在干什么?早就酸涩不矣的双眼蒙上水汽,像寒山浮起化不开的浓雾。
索性醉的更厉害吧,又是一瓶酒下肚,加上头脑的主人刻意买醉毫不抵抗,江弈眩晕中依稀看到电脑屏幕是唯一的光源。
窗外寒风猎猎,光裸的臀部终于暴露在空气中,圆滑的线条因为主人的用力肌肉绷紧,软趴趴歪在小腹一侧的肉柱粉嫩秀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下方缩紧抖动的双丸很不搭配,像是一方要开闸泄洪,另一方却筑起高堤。
再向下,赫然在目的是一条狭细的肉缝,会阴处耸搭着两片单薄的软肉,顶端有颗小巧的肉粒探出头,令人屏息的是,那么小一颗珠子上已经穿了枚银环,从穿环的孔隙看,已经有些年份了。软肉下藏着紧闭的花径,江弈此刻大敞着腿也未分开丝毫,可见从未经历过探访。
这是江弈的秘密,也是他的苦楚——他是个有着两套完整性器官的双性人,按理说他的困扰应该是性欲强烈,难以满足。但事实是——造化弄人,他的阴茎不能勃起,女性器官也感受不到快感,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性无能。
15岁的少年江弈,即便自知自己不同,也难以抑制少年旺盛的好奇心,同龄人的隐讳的讨论,心照不宣的嘁喳笑闹,被自己的始终不得其法浇了个透心凉,他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
他执着的实践,网盘里几个g的视频资料甚至被一一标注,买了一抽屉的工具,每次尝试都是满怀希望,到最后在撕扯的剧痛和毫无反应的疲软中,心灰意冷。
没有哪个年轻人受得了这个——和世界格格不入,到底还要失去什么?还能拥有什么?天生畸形,他用青年人对世界最大的善意去释怀,可是成功过程中,再遇挫折,刻意遗忘的自卑和悲凉,巨浪般翻涌而上,他连浮木都抓不住。
江弈右手握住根部,自下而上的捋,左手手掌虚拢顶端,研磨小孔,不时搓揉伞状头跳动的青筋,这套动作做过太多次,即使多年未重复依旧很熟悉。
他能感觉到鼠蹊处窜出的些许快感,不由地加快动作,腿在床上支起,抬腰顶跨——但是结果依旧不尽人意,手里的物事毫无触动,像是和身体连接的神经断开了。
睾丸表面硬成个壳,里面徘徊已久地精液找不到出口,左突右进,激的他痛苦不已,下腹像是有火在烧,手里的东西却像沁在冰里,逐渐连自己手掌的温度都感受不到,只剩下表皮的痛麻。
他颓然松手,额角的汗滴了下来,刺进眼睛,他闭上眼,脸上布满癫狂的痛苦,是腻了水的人榨干了肺里最后一口氧气。
“季濯青……”混在滚烫的舌尖,呢喃一样叫出那人名字,明知道那人在大洋彼岸,隔山跨海,怎么也不会听到他的隐秘心思,可就是不敢大声叫出来,这心思哪敢让他知道呢,他的名字每提一次就是在他心上凿个窟窿,他怕声音太大震碎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太苦了,从舌尖苦到心里,这样的自己实在不该去肖想那个光焰万丈的季濯青。冻僵的人碰到火无疑会灼伤,可是他是他救命的药啊。
最开始那一阵,江弈是可以靠着自己记忆里季濯青、和直播里偶尔开麦的季濯青——弄自己的——现实里他对自己嗤之以鼻,自上而下垂着眼看他,他明明坐在电竞椅上,却像是跪着。直播里他又总是在笑着调侃,声音慵懒悦耳,每一声笑都狠敲在他心上。
像是,既在宠他,又在罚他。
他在这两种极致反差的季濯青里,丢的昏天黑地,封闭的身体骤然开放,赤诚而毫无保留,快感一针一针扎在大脑皮层上,绣下极其复杂的图案,是温水煮青蛙,16岁的江弈还没察觉,季濯青就被他自己亲手捧上了心尖,刻进了骨肉。
后来他走了,记忆里的人影变的模糊,江弈惶惶不可终日,想要张手抓住一阵风。季濯青也不再直播了,仅有的几段视频他反复看反复听,连电流杂音在几分几秒出现都熟悉了。
全网开始骂他,给他P遗诏,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江弈闭上眼睛就是季濯青的黑白照片,上面大大的“奠”字像个诅咒,把他拖入噩梦,又挣扎着大叫着醒来。
他头痛欲裂,又心乱如麻,明明被骂是季濯青,受刑的却是他江弈。
他发狠地去拉阴蒂上的环,“啊……”痛的泄出呻吟,呼吸带着颤音,可他不想停,他想痛,肉体的痛相比心口的痛实在不值一提,痛感让他觉得他还能称得上是个正常人。
他用银环把左右歪倒躲避的阴蒂压进肉里,又猛地拉出来扯到极限,大腿
', ' ')('根的肌肉都在抽搐,下腹紧绷住试图抵御过激的疼痛,他还是自虐般不想停手,他就是在自虐。
“季濯青!”眼角有什么将落未落,他死死仰起头,脆弱的脖颈崩成一条欲断的线,“啊……放了我吧……”重重把头砸进枕头里,鼻翼翕张,牙根咬到酸痛。
最后泄气一样停下所有动作,颓然瘫在床上,只余胸膛还不受控的快速起伏着。半晌,他蜷成一团,无助地拢住自己,目光并无聚焦。
“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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