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用力点头:“对,就是他。”
林尊:“啊……”
林福已经暴了一个雷了,不介意再暴一个。
林尊就听自家闺女说:“而且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林尊:“啊…………”
东平侯的灵魂彻底飞出皮囊、飞出云霄、飞向九天之外,自由不羁地翱翔。
“所以,假如楚王抽个风开个屏,麻烦就大了。”林福拍拍老爹的肩膀,满脸沉痛。
林尊的灵魂还在九天之外自由不羁地翱翔,根本没空给自家闺女回应。
与此同时,进宫去的秦崧得了准许,刚踏进紫宸殿就听到一道声音铿锵说:“父皇,儿倾慕东平侯嫡女,欲聘她为妻,望父皇成全。”
秦崧整个人都炸了,瞪着面对皇帝背对自己磕头的老四,眼神恐怖,仿佛欲择人而噬。
皇帝淡淡说:“你不是让你舅母到处说林福与老三有私情么。”
父皇果然知道此事。秦峰心头一颤,忙道:“父皇,此事是无聊妇人搬弄是非,舅母她有错,儿被蒙在鼓里,并不知舅母竟做如此错事。儿倾慕林福,又如何会胡言她与三兄有私情。”
皇帝便道:“老三,你怎么说?”
秦峻说:“父皇,儿欣赏林员外,敬佩她为国为民不为私。儿愿娶林员外为妻,平息朝野上下的不利流言。”
秦崧再度炸了,瞪向秦峻,若眼神能杀人,秦峻怕是要死一百遍了。
“父皇。”秦崧快步走到两个弟弟身边,向皇帝行礼:“请父皇安。”
“荣保来了,所为何事?”皇帝看着儿子。
秦崧眼角扫过两个弟弟,此时不能再说林福,否则就是害了她。
他脑筋急转,然后看了秦峻一眼,对皇帝道:“父皇,儿为河南牧一事而来。头前父皇问儿谁能胜任河南牧一职,儿有一人选可请父皇斟酌。”
“是谁?”皇帝扬了声调。
秦崧说:“三弟可胜任。”
秦峻和秦峰同时歘地看向秦崧,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秦崧又说:“河南府尹是个能吏,三弟不必离京赴任,遥领河南牧即可。”
秦峻和秦峰同时满脸复杂。
皇帝定定看了三个儿子片刻,才微微颔首:“朕会仔细斟酌,你们都退下吧。”
三人行礼后,鱼贯而出。
下了紫宸殿丹陛,秦峰按捺不住,对两位兄长微嘲道:“没想到大兄与三兄关系如此好。”
秦峻反嘲回去:“都是自家兄弟,难道四弟觉得与我们关系不好?”
秦峰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就不知太子作何感想。”
秦崧淡淡道:“太子为君,我等兄弟为臣。为臣者最忌讳窥探君心,四弟谨言慎行才好。”
秦峰一对二,落入下风,不欲多纠缠,敷衍地执了个兄弟礼甩袖就走。
老四走了,秦峻热情邀请秦崧过府一叙,可后者非常冷淡。
“我尚有要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说完,乜了老三一眼,也甩袖走了。
秦峻的喜悦无人分享,但无妨,他可以去跟他母后分享,脚步一转就往坤德殿而去,就好像河南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紫宸殿外三兄弟的这点儿官司不可能瞒过皇帝,皇帝思索良久,吩咐常云生:“去将林福叫来。”
“喏。”常云生应了,亲自出宫去东平侯府宣召林福进宫。
第125章
李骥等人也得到了吏部的消息, 都来了东平侯府商议。
在听了林福说想自请外放去扬州,李骥当即斥道:“胡闹!扬州那地方还不知道水多深,陛下派去那许多人,至今不能肃清扬州官场,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世父, ”林福请李骥稍安勿躁, 嘴角带着浅笑, 说道:“有人一定想将我调离屯田司, 定然是我妨碍了什么,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每月被我下公符追问实验成果的扬州有问题了。既然如此, 我干脆深入敌腹, 说不定能剑走偏锋。陛下派出那么多能臣,难道还肃不清一个小小的扬州。”
李骥头疼,看向亲家公和女婿:“你们就任由她胡闹?”
林尊满脑子还陷在“自家的白菜想拱皇帝家昂贵的……白菜”的漩涡里,压根儿没听清李骥说了什么。
林昉沉默不语,他不想林福外放,但林福在京中只怕流言会愈演愈烈,言语如刀, 想毁掉一个人并不是难事, 若她今后还想晋升,更要爱惜官声。
他更不想林福去扬州,可要破这局,只能自己掌握主动权, 若对方真是因扬州而设局,她主动请外放扬州说不定真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女子为官,比男子更艰难些。
他们还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来,常云生来宣林福进宫面圣了。
“常公公,陛下召见阿福是为何事?”林尊拉着常云生问,虽然知道常云生不爱收朝臣的礼,也顾不得了,塞了一大老大的荷囊到常云生手中。
常云生推了荷囊,只说:“天子之事,咱家不敢随意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