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阿娘看到你呀,就什么都好。”聂氏流着泪,这次不是委屈的眼泪,而是喜悦的眼泪。
林嘉蕙凑过来,眼中泛着泪光,对林昉道:“大兄,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阿娘挂念着你,时常彻夜难眠。”
“让母亲担忧,是儿不孝。”林昉对聂氏道。
“胡说,我儿最是孝顺。”聂氏用绢帕按了按眼角的泪,看儿子还站着,赶紧拉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问他这三年的起居琐事。
林昉不厌其烦地说着一些琐碎之事,并挑着一些趣事说与祖母、母亲听,把屋中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逗得直笑。
待叙话告一段落,庶出的几个弟妹才一一上前来跟林昉见礼,林昉表情淡淡点头,态度并不热络。
与庶出弟妹见过礼后,林昉让跟着自己的小厮去把带回来的土仪送进来,他对老太太笑道:“阿婆,孙儿给您带了些青州特产,咱们瞧瞧青州新鲜。”
“好好。”老夫人满意得连连点头。
只要是长孙送来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会喜欢。
几大箱子土仪送进来,一一打开,有不值几个钱的青州特有的小玩意,也有精美的绢帛、金银摆件,其中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盘油润的佛珠,子珠皆是沉香木,佛头更是用奇楠雕刻的。
“阿婆,这盘佛珠是孙儿偶然与一得道高僧论佛,他赠与孙儿的。”林昉将佛珠取出,呈到老太太面前,“您瞧瞧,这佛珠与您有缘呢。”
老太太自然是喜欢极了,当即焚香净手,换上了这串佛珠。
聂氏看着儿子送上那么多贵重的礼物讨老太太欢心,心中不由得泛酸。
林昉给老太太看了土仪后,才对聂氏道:“母亲与父亲的,儿已让人送去正院。弟弟妹妹们的待会儿也送去给你们各自的院子。西府那边已经让人送去了。”
几个弟弟妹妹立刻像林昉道谢。
聂氏笑道:“你办事最是妥帖。”
老夫人看差不多了,就说晚上家宴给林昉接风洗尘,然后把聂氏和其他孙子孙女打发走,独留林昉说话。
聂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林嘉蕙扶着她,也是一步三回头,她能猜到老太太要跟说什么,不免心底有些慌。
期远堂正房里,下人也被打发了出去,老夫人将林福一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本事想写信告知与你,又想着你不日即归,信中无法详述,当面说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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