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芸在父亲面前十分拘谨,不太敢与父亲搭话;林昕林昫两个庶子也是对父亲有敬有怕;七姑娘八姑娘有心想告林福的状,但又不敢;林福则是纯属不熟,聊不起来。
最后这搭话活跃气氛的活儿还是落在了林嘉蕙身上。
“阿爹,您往日总说女儿家该贞静贤淑,今日女儿们可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您又觉得不好啦?!”
“哈哈哈,女儿家还是活泼一些好,你们这么安静,为父倒是不习惯了。”林尊大笑道。
林嘉蕙偷偷觑了林福一眼,小心翼翼说:“其实是福妹妹身子不好,听不得吵,我们才没有说话的。”
林昉看了林嘉蕙一眼。
林尊颔首:“姐妹之间就该互相友爱,你们做得对。”
聂氏就笑道:“蕙娘是最友爱兄弟姐妹的了,又孝顺贴心,这满长安城里谁家夫人不称赞我们蕙娘。”
“阿娘,您说得太夸张了。”林嘉蕙红着脸跺脚撒娇。
聂氏道:“阿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阿娘……”林嘉蕙爱娇的依在聂氏身旁。
林尊含笑看着她们,眼角余光扫到嫡子走过,他转过头才惊觉林福犹如看客一般站在一旁眼神淡淡看着这一切,仿佛这里的任何人事物都与她无关一样。
他不禁有一丝心疼,对聂氏更加不满。
血浓于水,聂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这么狠得下心,难道她二十年来的温婉善良都是假的吗?
人到齐了,没一会儿老夫人也出来,一家人吃饭,也不必分什么男女席,就围坐一桌,厨房上人陆续将菜肴送上来,都是精心烹饪的美味。
可怜林福看着满满一桌的美食,却只能喝粥配一些淡口的软食,不能敞开肚皮随便吃,怕解了药性。
书里的世界对待工具人真是恶意满满。
用完了家宴,一家人陪着老夫人说话,孙辈的都在彩衣娱亲。
秋夕端来今天晚上的药,林福闭着眼干了,苦得脸皱成一团。
老夫人看她这模样觉得好笑:“药有那么苦?瞧瞧你这小脸皱得。”
林福嘴里喊着蜜饯,含糊道:“真心苦,大概放了十斤黄莲。”
老夫人道:“瞎说。良药苦口,身子才好得快,这眼见着你就快生辰了,可不能躺在床上过。”
正好说到生辰这事儿,老夫人就顺便问聂氏生辰宴准备得如何了。
聂氏说:“都准备着呢,给各家的帖子过得几日便送出去。”
老夫人颔首,没说好没说不好,转而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把孙辈们都打发各自回自个儿的院子,只留林尊夫妇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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