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林嘉芸立刻拒绝,“还是别打扰二婶了。”
林嘉芩也是一时冲动说这话,想也知道,聂氏人还在呢,黄氏去插手她的庶女的婚事,这是在把她当死人?
妯娌俩非得再打一架不可。
林福给自己划定的一小块地松完土,锄头往肩膀上一扛,冲芩、芸二人说:“说了吧,还是我的主意更靠谱一些吧。”
芩、芸:“……”
林福:“这人呢,脑子不够用,就要多听聪明人的话,别自作主张。”
林嘉芩磨牙:“……”五妹妹说话越来越讨厌了。
松完了土,林福让朱槿把从麦地里连根挖出来的几株野草带上,回去把衣服换了。
林嘉芩好奇:“你带这些野草干嘛?”
林福道:“带回去找个地方种一下,观察一下这些草的生长情况。研究一下用什么东西能把这些草药死,又不伤害作物。”
曾经的她有现成的农药,掌握好浓度就行,除草杀虫,手到擒来。
现在啥都没有,就比刀耕火种高级一点,春天里,不仅小麦在生长,杂草和虫子也在疯狂生长,一锄头一锄头除草,一只一只捉虫,真的会累死去。
“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林嘉芩扁嘴摇头。
林福叹气:“你又要问,问了你又不懂,你还是快回去绣你的嫁衣吧,四月你也要出嫁了,时间不等人,别到时候嫁衣绣了前片没后片。”
今年四月有好几个吉日,过后又连续好几个月都没有宜嫁娶的大吉日,因此这个四月京城会特别热闹,扎堆办婚礼。
林家这边,上半月办林昉的婚礼,下半月是林嘉芩的。
林嘉芩嘟囔:“嫁衣又不用我绣,有绣娘呢。我就绣几个香囊、绢帕而已,早就绣好了。”
她话未说完,见林福忽然停住脚步,也忙停下来。
“怎么了?”
“那边,林嘉蕙在和老太太身边伺候的秋露说话。”林福指指一丛花木旁。
“她们能有什么话说?”林嘉芩道。
她的音量不小,花木旁的林嘉蕙和秋露听到,后者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林嘉蕙倒是稳得住,对秋露点了点头,也不跟福、芩、芸三人打招呼,转身就走。
林嘉芩瞪眼:“她什么态度啊!”
林嘉芸轻声说:“去岁冬至祭祖,父亲去信给宗子,将四妹妹的名字从宗谱上划去了,现在她不算是咱们西河林氏的子孙。从那以后,她就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这不很正常么,”林嘉芩道:“她本来就不是咱们家的人。”
林福道:“别管无关紧要的人了,秋夕做了新口味的青团,你们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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