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婕妤听了儿子说的话,心中惊恐、紧张之余,还隐隐有一丝兴奋。
“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他们的身份就高贵,我的身份就低贱,我不服!”秦峤微垂着头,似在自言自语:“我也是皇子,凭什么我就不能继承大统,论聪明才智,我并不比其他兄弟差一星半点儿,凭什么我就不能……”
“峤儿。”吴婕妤轻声唤,问道:“你想要母妃怎么做?”
秦峤微笑道:“母妃,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只需要您到时说几句话而已。”
吴婕妤点点头。
秦峤安慰她:“您放心,咱们还要图谋以后,断不能让您卷入这件事里。”
得了儿子安慰,吴婕妤彻底放心了,她的儿子从小就聪明,说不会就不会。只是她面对儿子心中遗憾颇多,都是因为她不受帝宠,才使得儿子得不到他父皇的重视。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帝对后宫里的女人都一视同仁,谁都不过多宠爱,即使偶尔有嫔妃看起来受宠,仔细掂量都是皇帝为前朝考量做出来的,皇帝达到了目的,那受宠的嫔妃就会迅速与其他后妃没有区别。
帝王的宠爱从来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尤其是咱们这位陛下,他是最英明的君主,却也是最薄情的夫郎。
吴婕妤想到此,幽幽叹了一口气。
出了正月,秦峻秦峰秦峤相继离开京城,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一个往东南。
秦峤走过灞桥,再回望身后的长安城,眼中是坚定的野心和势在必得,他低低自语:“我一定会回来的!”
扬州,秦岳终于也收拾行李要走了。他要先回京受封,然后向皇帝陛下辞行,再前往益州。
“林姐姐,我就要走了,你会想我不?”秦岳依依不舍,实在是扬州的日子太逍遥了,他其实不想走,其实很想留。
林福毫不客气地秀:“其实我更想你大兄。”
秦岳:“……”
一旁秦韵忍不住翻个白眼,拉过秦岳教训弟弟:“都跟你说了,不要给她机会不要给她机会,你怎么还能让她找到机会秀呢?”这个“秀”字还是跟林福学来的。
秦岳被训,委委屈屈说:“林姐姐防不胜防,韵堂姐你还不是一样。”
秦韵:“……”
“好了,时候不早了,蜀王该出发了,否则会在路上错过宿头。”林福提高了声音说道。
秦岳翻身上马,同林福秦韵两人告别,几百人的车队护卫往京城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