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穿着藕色小衣的女人,正缓缓将身子侧过去一半,摆好了姿势。
还一点都不避讳他的样子,就感觉十分无语。
她这是将他当什么人了?喜欢摸人臀的怪胎吗?
简直笑话。
白王挺后悔的,后悔那会儿去逗她。
他收回手,敛了眉,面色逐渐冷淡,再没了方才那番柔和。
“时辰不早了,王妃还是早些梳洗,等着去赴宴吧。”
他直起身子转身往外走,将尹宛丢在后头,不带一丝犹豫。
决绝的摸样与方才的暧昧黏腻简直判若两人。
尹宛心中不解,忙撑着身子看他。
她本来是被压靠在浴桶上的,膝前有外力抵着还算平稳。
白王一走,外力忽然消失,身子一下子没了支撑,让她整个人猛地往后一仰,跌进了浴桶里。
砸起的水花顿时四处飞溅,将薄薄的雾气打的七零八落。
白王顿住脚步,立刻回头看她。
就见浴桶里一个水人正在胡乱扑腾着,神情极度惊恐。
他想也未想,连忙几步跨过去,伸手进浴桶里将人一把捞了起来。
彼时,尹宛浑身上下已经湿了个透彻,被他携着放在地上时,身上的水倾泻而下,像是在下大雨似的。
水滴打在木头地板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静谧的浴房里显得很是刺耳。
她本生就穿的少,上头一件小衣裹着,下头一条薄裤,都是极度轻薄的材质。
遇水前,对着亮处,就已经隐隐能看见春光,遇水后更是几乎变成了透明。
紧紧贴在身上,将她丰腴的身形衬的几乎完美。
一头乌发也被水浸透,湿漉漉的,粘在一起一伏的胸口,往外冒着滚滚热气。
睫上聚着水珠,轻颤一下,便滑落到红扑扑的脸蛋儿上。
将她衬的如同一朵雨后的海棠,娇嫩的要命。
这一切,都被白王看在眼底。
不知怎得,他竟没有移开目光,而是静静的盯着她看,任由着自己的耳朵被水声充斥发痒。
一滴、两滴、三滴
空气十分湿热,还弥漫着浓浓的香气。
两人站在里头,身上水痕斑斑,看上去十分暧昧。
尹宛先是懵了一会儿,醒神以后,开始发起抖来。
回想着方才自己跌进水里的丑态,心里一下子便被委屈与难堪充满。
她环着双臂,鼻子一酸,忍不住在白王面前哭了起来。
水声本就惹人遐想,再与女人的低低啜泣声混在一起,更是挠的人心痒。
白王沉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耳郭,将那磨人的声音给挤了些出去。
再扯起软榻上已经有些令凌乱的月白色丝绸中衣撑开,快速罩在尹宛身上,将她牢牢裹住。
尹宛下意识抬头看他,眼底已经红成一片。
她软软的唤了一声,“殿下”
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变得沙哑的可怜。
白王沉着脸,似应非应的嗯了一声,将她忽然抱起,拨开纱帘往外走。
步便拐进了隔壁浴室,将人冷冷的往水里一放。
然后转身离开。
一入浴桶,尹宛立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在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后,她才扯出身上的衣裳看了看。
心里直呼好丢人真的好丢人,从来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将衣裳抽起来放在一旁,闷闷的趴在浴桶边沿整理情绪。
就在这时,隔壁忽然响起了水声。
听着像是有人进入浴桶中,在那里头坐了下去。
尹宛抬起头朝那边看过去,心中不解,白王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怎么还要进去泡着呢。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自己打搅他沐浴,没洗完身上肯定不舒服,再去泡泡也没什么不妥的。
于是干脆不再关注他,将身子往后一仰,专心沐浴。
泡着泡着,她就慢慢的合了眼。
不知过去多久,她都快忘记隔壁还有个人的时候,那边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苍河,去重新拿条裤子过来。”
苍河在外头靠着墙等着吩咐,一听主子发话连忙应了一声,跑去取衣裳。
这一点要求他还是能理解的。
凛州天气寒凉,一条裤子不御寒,多穿一条免得冷。
不过拿着裤子进去的时候,他便不这么想了。
发现另一条裤子不在主子身上,而是搭在木施上,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像是洗过的样子。
他也不敢多问,麻溜将手里的裤子递给了主子。
尹宛动都不敢动,趴在浴桶边听那边的声音,直到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她才赶紧开始沐浴。
洗完后,又赶紧穿好衣裳。
今日头一次来这里下人还得
', ' ')('重新挑选,尹宛边将头发往后撩边想着这事。
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见春见急匆匆的跑进来。
“小姐。”她喘着气说道,“我打听了一下,这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是彭城街的,但是那大夫今日不在,只能明日再去请了。”
“小姐的鼻子是大事,我怕小大夫治不好给刺激得更坏了,所以就空手回来了。”
尹宛眼下都没心思说这事儿,只闷闷的点点头,“好。”
她一边走,一边问,“你回来时可有看见殿下去哪儿了吗?”
方才闹得那般尴尬,他肯定不会去寝殿。
“应该是在书房,我看见苍河端着茶进去了。”春见说。
尹宛点头,“带我去找他,我要跟他说赴宴的事。”
春见应声是,忙搀着她往书房去。
下人们入府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先熟悉府里,趁着烧水的功夫,她已经将府里摸了个七七八八。
带着小姐去书房,简直没什么阻碍。
很快,两人便到了书房门口。
这时候,白王正在里头坐着看书,苍河在整理带过来的书籍。
见她来,他连忙行礼,“见过王妃。”
尹宛点点头,径直朝书案前走去。
因为刚刚从浴房出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梳,一头墨发便只用一个发带捆在后头,走起路来发梢随风起舞,十分飘逸。
白王未抬头,余光便能瞥到,他甚至隔着老远,就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气。
“殿下,我有事与你说。”
白王漠然:“何事?”
他此刻的状态与白日相比更加冷冽,像是回到了初遇之时。
尹宛实在搞不明白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一时好一时坏,像是有毛病。
先前看他的脸还觉得养眼,现在再看就觉得不养眼了,还有些烦人。
跟着他一道去赴宴的心情更加没了,反正他一个人去也挺好的。
“殿下,我不想去参加接风宴,我累了要睡觉。”尹宛直接道。
白王将手里的书轻轻翻了一页,余光看着她的衣裙。
她累吗?好像不累吧。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女人除了第一日与他坐在一辆马车里,后面的十几日不都是睡在后头的马车里吗?
一路躺过来,能有他一路坐过来累?
“当真不想?”他问。
“当真不想。”尹宛笃定道。
回答的倒是斩钉截铁,看来是真的不想去。
白王缓缓抬目看她,眸光微眯了眯,“你若真不想去也不是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尹宛立即问。
白王将书合上,放在桌案上,静静的看着她。
“除非你能接受明日你与本王夫妻不睦的传言飞满全凛州,或是几日后传回京都皇城,那你便可以不去赴宴。”
反正,他也不曾强迫她,只将利弊摆在面前供她选择。
如何选,如何做,要承受何种后果,全凭尹宛自己做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