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问:“接吻吗?”
她是上天送他的得偿所愿。
梁裕白倾身过去,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舌尖探入她的口腔里肆虐,狂风暴雨般地卷席着她。
她只有半秒的迟疑。
随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舌尖缠绕,温柔旖旎。
呼吸交错,压抑渴望。
唾沫缠绵,带来的是没顶的窒息。
欲望带给人的是疯狂,每一次进攻都是挞伐和侵略,每一次退后,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进攻。
他问:“要摸吗?”
陆相思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拨开她的衣服,她感受到他指尖温凉的触感,,“像我这样摸你,要吗?”
陆相思没说话,只是呼吸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玫瑰色的唇,鲜艳的像是浸了他的血。
她没拒绝。
所以就是同意。
梁裕白从她衣服里抽回手,拉着她,引导般地,抚摸着他脸,颈,往下。
他是她的。
她经过,写下归属权。
他带着她往下。
指尖触碰到的是滚烫,灼热。
陆相思猛地回神。
她不知所措。
梁裕白深吸了一口气,抽回手。
他起身,衣服随性扯上,走到阳台。
等他离开后,陆相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她盯着自己的右手。
触感,挥之不去。
指尖,还是滚烫。
她扭头看向阳台,梁裕白双手撑着栏杆,似乎在压抑些什么。
她后知后觉。
他压抑着的,是她。
陆相思推开阳台门,室外凉风拂过,夜晚温度骤降,冷得瘆人。
她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低声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梁裕白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要听实话吗?”
她仰头,“嗯。”
他说:“见到你的第一天,我想的,就不止是这个。”
陆相思睁大了眼。
就听到他又说,“那晚,我就做梦了。”
“什么梦?”她下意识问。
他的声音尚有些沉哑,“我梦到,你躺在我怀里,哭着像我求饶。”
陆相思:“那你呢,你有放过我吗?”
“没有。”
他眸色泛着凛冽的光。
“我和你做了一晚,到最后,你躺在床上,你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和我在一起。”
明明只是梦。
但恐惧感真实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入深渊或许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