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但是知道,和理解,是两码事。就像刚才的事。”
她拉过他的手,手指修长,骨感清晰。
手覆在她脸上,说话间脸颊牵动的弧度都能感知到:“我知道你在生气,也希望你能够知道我不会哄人。”
“还有,你刚刚那个样子,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
“怎么可能。”他收紧手心,力度大的让她发出嘶声。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陆相思笑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梁裕白承诺:“以后不会了。”
她眼睛弯的弧度,令他释怀。
把她送到家门,他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楼上,她探头出来和他挥手,示意他这么冷了赶紧回家。
梁裕白发动车子。
寂静雪色里。
他的心沉的比雪落得速度还要快。
她终究还是不够爱他。
不过幸好。
他是更爱的那一个。
这场爱情里,他只需要赢这一点就足够。
白雪将地面遮盖,泥泞不堪的,坑洼的地面,都不复存在。
车厢也将他的卑劣与自私裹藏。
他的私心,永远无法窥见天日。
想要占有她的生命。
想要成为她的唯一。
想让她在二十岁这年,就看到人生的尽头。
一生只爱一个人。
一生只能让她爱他一个人。
自私到令人作呕。
陆相思回家后没多久。
陆宴迟和岑岁就回来了。
她还躺在房间玩手机,房门半掩着,传来岑岁喊她下楼吃东西的声音。她手机也没拿,就下楼了。
“妈妈。”
“哎——”岑岁拍开她的手,“去洗手。”
陆相思嘟囔着:“不脏。”
但也还是乖乖地去洗。
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没回家,难免被念叨几句。
陆相思咬着草莓,转移话题:“这个草莓好好吃。”
岑岁:“早上在菜市场买的,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去那个婆婆那里买。”
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谈恋爱了?”
岑岁惊讶:“真的谈恋爱了呀?”
陆相思咽下汁水。
她有些心虚,“爸爸怎么突然这么说?”
陆宴迟:“这么久没回家,真不是谈恋爱?”
他笑意松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这么一问。
陆相思停顿半秒,换了种方式:“就,有个人在追我。”
陆宴迟淡声:“嗯。”
岑岁好奇:“帅吗?”
陆相思组织着措辞:“就,挺帅的吧,我同学她们也都觉得他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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