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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职业敏感,毕竟以前上班时经常听到这种声音,会听错也不奇怪。
因此扭头想问身旁的老兄有没有觉得这声音不大对劲,却看到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的脸色有些泛红,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我下意识的低头,视线往男人的裆部一扫,果然看到宽松的裤子下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虽然男人的反应有些不太合时宜,但也从侧面证实了我绝对没有听错。
难道,村民口中的神兽吃人,其实是那种“吃”?
这个想法才刚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女人的呻吟陡然变了调子,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那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听得人心头狠狠一颤。
而那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洞穴里恢复了最开始的宁静,只是,这种宁静已经不能安抚人心了。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里头怎么没动静了?翠妞死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你要想知道,自己亲自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翠妞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轮到我了,不行,我不能在这儿等死,我要逃走。”
我扭头看去,说这话的人正是先前站在我前面的那位男子,他浑身抖得比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还要厉害。
在上山之前,这些人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一心赴死,可是,等这群人来到山洞了之后,却被漫无边际的恐惧给压得喘不过气了。
很多时候,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降临之前的那种恐惧,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在来之前,不也信誓旦旦的认为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么,可是,此刻的我已经不会这么想了。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保住性命之后,再说其他的。
我对着众人说:“我要离开,愿意跟我走的,赶紧跟上,我们顺着原路回去。”
胆子大的开始响应我,胆子小的磨蹭了一小会儿之后也跟上了。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很确定,我们进来的时候走的是一条直线,就算通道里偶尔弯弯绕绕,大致上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我们走了很久,不仅没有找到最初进来的洞口,反而还遇到了一条岔道。
“这是怎么回事?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岔道的,怎么多出一条路来了。”
“我们走的是直线,应该没有错啊,难不成是遇上鬼打墙了?”
就在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后面的通道里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沉重,就仿佛是一个巨人踩在地上一样,连脚下的路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人群中有人尖叫:“神兽来了,大家赶紧跑。”
这声音一出,众人顿时作鸟兽状,分散逃开。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下就选择了一条路往前面跑去。我只记得自己跑了很久很久,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此时,疲倦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我只能坐下地上喘息,其余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幸运的是,我躲开了野兽的追捕,不幸的是,我跟那群人分开了。
光线昏暗的通道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种寂静的空间里,恐惧无疑会被放大无数倍。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再次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我就不信了,我找不到出口。
大概真的是时运不济,我并没有找到出口,反而还绕了回去,再往前方几米,就是我们最开始待的那个石室,而在石室的门口,堆满了横死的尸体。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尸体,饶是再怎么镇定,此刻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哪怕是一直在山洞里绕圈子,我也一定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如果被那个野兽发现的话,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从石室里传了出来。
还有人活着。
恐惧让我赶紧离开,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就不要同情心泛滥了,可是,理智却告诉我,就算最后会丧命,我也一定要救这个女人。
我蹑手蹑脚的朝着石室走去,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
洞穴的门是关着的,看来那只野兽正在里面,我冲着女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她赶紧出来跟我一起离开。
很显然,我高估了这个女人的胆量,她明明看到我在招手,却一动不动,只一个劲儿的哭。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我都想骂人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再次踏进这个让我颤栗的石室,然后走到女人跟前,拽着女人的手往外拉。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的摇头:“跑不掉的,一个都跑不掉,这里是神兽的地盘,送进来的祭品,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什么神兽,这根本就是吃人的野兽。
可惜那些村民愚昧无知,竟然用
', ' ')('祭祀的方法供养野兽。
我压低了声音对女人说:“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你不肯跟我走的话,那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死吧。”
再磨磨蹭蹭下去,野兽出来了,不仅女人逃不掉,很可能还会害我一起陪葬。
女人终于被我说动了,在我即将放手的时候,主动拉住了我的手。
我带着她往石室外面走去,就在这时,石室里面的洞穴门开了,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接近两米高的黑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看着那个黑影,一颗心凉得透透的。
完了,这回真逃不掉了。
女人的身体软成一团跌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而我僵在原地,忘记了逃跑。
我和女人一起被抓进了石室,石门在我眼前关上。
石室里有夜明珠照亮,我能够清楚得看见这是一只怎样的野兽。
它将近两米,像西方神话故事里的翼龙一样,浑身长满了黑褐色的鳞甲,看起来极为坚固,有双脚双手,指甲尖而长。
身后还有一条粗壮的尾巴,尾巴顶端长着一根纯黑的刺,看起来像是野兽的武器。
且不说它这一身的“装备”,就单单只是那根尾巴,我就不一定能够干得过。
我陡然发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灵活的脑袋也没什么用。
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看着野兽朝我们两走来,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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