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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翠睁着眼到了天亮。
她不敢闭眼。
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她夜里看到的情景。
那情景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看错了?
上铺就两个女生,孙莹和简妍,偏偏孙莹是个一沾枕头就睡的能人,从来没听她抱怨过夜里的声响和动静。
她在自我怀疑和自我肯定之间来回打转,真正下了床,她才发现连被窝都被恐惧的汗水浸湿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绝对不是人。
是鬼,是幽灵?
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张含翠愿意相信这世间有道,愿意相信这世间有佛,愿意相信这世间有ufo,但她很难相信昨夜看到的东西真的存在。
简妍一如既往按时下了床,她这次却看了一眼张含翠。
张含翠和她对视,她有太多问题想问这女孩。
简妍默了默,视线又移开。
张含翠感觉身体紧绷又疲惫,跟孙莹说了一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帮我跟老师请假吧。”
卫校的规矩不比高中,宽松许多。
张含翠这么说,孙莹便答应了。
宿舍的人陆陆续续去上课。
张含翠把窗帘全拉开,阳光温暖,她才敢闭上眼,眯了一会儿。
她还是睡得不深,补了一阵眠,又醒了。
掀开被子,她鼓足勇气地站起来,再去看简妍的床。
视线平视的位置,她看到了床单上的水迹,散发着一股淫靡的体液的味道。
张含翠突然想到简妍昨夜被她看到的姿态。
这些水迹,都不是假的。
她视线颤了颤,又伸手把简妍早上理好的被子掀开,她想看她是不是有自慰的东西藏在床铺上。
张含翠知道一般那些东西都是硅胶的、小巧的。
她在她床位上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此时,门被打开了。
一声开门声,让张含翠的身体凝滞。
她转过头,看见简妍站在208寝室门口,看着她,
她清新小巧的脸庞,开始让张含翠打心里恐惧。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别过来!”张含翠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只能凭直觉行动,她本能地恐惧她。
她是她的舍友,她的同学,但她也是个陌生人。
简妍站在门边攥紧手,她的指甲嵌在肉里,她知道自己一定引起张含翠的厌恶了。
一旦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必然会被厌恶。
她以为在蓉城的卫校会有个新的开始,但一切都没有变化。
她还是被那些东西缠着。
“含翠,”她轻轻叫她的名字,“对不起,吓到你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这些天我都没睡过好觉吗?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不停的……”
张含翠语速极快,但最关键的东西却说不出口。
她没有过男友,她还在谈性色变的青春期。
简妍双眼藏着哀伤,她声音低下来:“对不起,因为我是童女命,所以会……招这些东西近身。”
“童女命?”张含翠从愤怒变得犹疑,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你在糊弄我?”
“真的。”
简妍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无力解释。就算张含翠亲眼见到她身上的东西在侵犯她,她也不会相信整件事情。
简妍从小就体弱多病,生病不断,吃药打针是家常便饭,
后来,请了先生看,说是要被带走的童女命,活不长了。
但十岁以后,她离奇消了病气,却被一个看不清身形的男鬼破了处子。
从那次开始,她遇到过很多次鬼交。
她的身体也变得早熟和敏感。
这次来卫校,她又被缠上了。
梦里,又有人想带她走,想跟她合阴婚。
梦醒,那男鬼抚弄她的身体,用看不见的性器插弄她的小穴。
张含翠听完她这一席话,陷入沉默。
但昨夜的情形实在太过惊骇,这惊骇又无比真实。
“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简妍不语,她走进宿舍,关上门。
对着张含翠,慢慢掀起自己的衣服。
女孩稚嫩的身体上,遍布是被男人吮咬亲吻的痕迹,如同一寸寸品尝过去。
她终于知道她每次洗澡都会那么久。
简妍面露一个苦涩的笑:“你可以查一下这间学校以前有没有一位自杀的男老师,姓连,连城诀,他就是昨天那个……男人。”
张含翠一听,记在心里。
她恍悟过来简妍父亲对她超乎寻常的关心程度,于是硬着头皮又问:“那有没有解法,既然你体质那么特殊,总归
', ' ')('有解法的吧。”
简妍沉默了。
以前有段时间,她妈妈几经周折找到一位姑婆帮过她。
给了她一条加持过的红绳手链。
那阵子她很平安,但后来红绳却失效了。
当时妈妈也被外派到国外工作,她只能央求爸爸带她去找那个姑婆。
但他们却只得到姑婆去世的消息。
后来,简丞突然对她说还有一个解法。
简妍想到这里,耳朵红得要滴血。
张含翠看她欲言又止,走过去摇晃她的肩膀:“有解法的对吧?如果有解法,你赶紧去做啊。你再这样熬下去,有什么意思?”
简妍知道她此时跟十岁的自己一样恐惧。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但张含翠和别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她没觉她晦气,她没嫌恶她,她只是要她去解决。
简妍艰难颔首。
“我知道了。”
简妍故意错过了晚饭时间,才回到她和简丞的家。
她摁开门的时候,简丞却已然站在玄关边了。
“爸爸。”
她垂着头,唤他。
男人穿着家居服,交叉着臂膀等她。
半年前,她还和他据理力争,说要去上卫校,去住校,不走读。
转眼,开学没过多久,她又回到这只金丝笼里了。
简丞的事业做得很好,华南华北都有业务,但他为了她,还留在蓉城,只安排短途出差。
“怎么不打个电话就回来了?”
“……”
简妍不做声,弯下腰,换了拖鞋,没看见男人的目光在看哪。
体育服一般宽松的校服遮不住女儿凹凸有致的身体。
他总是时时刻刻在关注她发育的身体。
一半源自父亲的慈爱,一半源自男人的性欲。
玄关的鞋柜上,还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相框,但简丞却用一种违背伦理的渴慕注视着他的女儿。
真漂亮。
真可爱。
他养育了她的面庞,也养育了她的身段。
那时她那么小,娇娇小小的,现在出落得那么美丽。
简妍看了一眼男人,她有些畏怯,但还是低声开口:“爸爸,我在学校又遇到了。”
这句话,让简丞的神色变了。
“又遇到了?”男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次又忍了多久?”
简妍不敢说话。
她几天几夜都被那男鬼插了小穴,她不敢说。
那个连老师,死的时候怨气很重吧,也许是处男鬼。
她挪动步子,小心靠近简丞。
她抬起小脸,对他说:“爸爸,帮我驱一下鬼吧。”
他怒极倒是笑得冷,光风霁月的脸多了一幽一暗:“妍妍之前不是说,再也不让爸爸亲你吗?说自己会解决所有事情的。”
她咬唇不语,这不正常,所以她要拒绝他。
可是,她至今都还没有找到脱离鬼交的方法。
“爸爸,再一次。”她违背自己的誓言,她不知道为什么简丞的吻会对她有效。
十岁以前,她很依赖爸爸,比起妈妈更喜欢爸爸。
所以一直缠着爸爸要亲亲。
甚至在妈妈面前,也和爸爸这样亲亲。
但十岁以后,她不知不觉懂了“儿大避母,女大避父”的道理,不再这样童言无忌的撒娇了,但突然那种恐怖冰冷的鬼祟缠上了她。
她后来跟简丞接吻是十三岁。
是她真实世界里的初吻,
他那次就要把她舌头含化了。
简妍想到那次的吻她就觉得心燥,她羞耻又愧疚,直觉告诉她,她是从妈妈那里夺走了爸爸的关注。
简丞静静看她泛红的脸,像一颗水蜜桃,他的手不自觉抚上她的脸。
他低下头,她紧张得像心里装了只小兔子,爸爸的唇瓣离她还有一寸。
他却停住了动作。
“妍妍,爸爸不想轻易给你了。你总是需要我一下,就推开我,是这样吗?”
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庞上,强烈的禁忌和蛊惑煽动她的理智。
简妍看见男人家居服下的锁骨,他的锁骨很深,胸肌也薄薄的很漂亮,她的眸底盈盈的水一晃,心头刺疼了一下,却不说话了。
男人看她又是什么都不愿意讲,继续道出他的条件:“想要爸爸亲你,晚上来爸爸的卧室。”
“不,”她听得害怕,像是急于证明他们之间的清白,“那是你和妈妈的房间,我不能去!”
她又在意这些。
简丞敛眉,说了他们搬家以来说过几次的话:“你妈妈留在国外工作三年了,这个家她一次都没踏足过,那不算是她的房间。”
他就是为了抹灭那女人的痕迹,才搬到蓉城来。
那女人能生
', ' ')('出可爱的女儿,只是她的幸运。
“爸爸……”
她双眼无措地看着他。
是不是因为妈妈长年在外,在爸爸心上蛀起了一个空洞?
为什么他说得这样绝情?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母一人牵起她一只手的画面。
三口之家的画面变得空落遥远,更像是来自一条不同的时间线。
简妍心眼坠着,还是敲开了简丞的卧室门。
她不能就这样返校。
她进来的时候,男人正坐在床边读平板上的新闻。
她穿了自己平常穿的荷叶边的睡裙,却又在里面加了一件小胸衣。
屋里只有一盏灯。
“妍妍。”
男人的声音好像带着热度,他的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着她。
简妍的心脏跳得很快,她感觉到爸爸微佻的视线。
他的长相清隽俊美,气质也沉稳内敛,眼神却正正停在女儿的第二性征上。
“过来爸爸这里。”
他放下平板,朝她伸手,一如小时候他伸出的手。
简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亲情开始变质的,以前同学说她爸爸真帅真好看,她会自豪又得意,现在她却无所适从这样的夸赞。
他太引人注目了。
她有个太引人注目的爸爸了。
“爸爸,我们一起睡吗?”
她故意说这样的话,像小时候一样撒娇,但深层的想法,是想他放弃那种心思。
简丞不打算这么放过她。
他知道她的身子格外敏感,他需要多一些耐性让女儿沉沦在他的肉体上。
“妍妍,来,坐在爸爸腿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知道他又要摸她了,这似乎是今晚逃不开的部分。
简妍咬唇咬出了痕迹,才慢慢靠过去,坐到他大腿上。
女儿丰满的小桃臀挨着他,也不真正坐下来,坐一半留一半,简丞闻见她身上自然的馨香,动了动身,拉开家居裤的拉链。
简妍听见拉链声,她脑子嗡嗡作响,不由得浑身僵硬。
因为她和很多“男人”的那个物事都接触过,她知道爸爸是真的露出了他的阳具。
那是真实的阳具。
那是男人的阳具。
滚烫,硕长。
简丞语气里压抑着背德的情欲,他磨着她的臀尖,蛊惑她:“妍妍,转过来,看一眼爸爸这里。”
她身躯微颤,男人求她看他的性器。
她不讨厌就好。
那诱惑她的男性气息吹到她耳边,简妍感觉到自己羞怯的阴户在被迫流水。
她颤颤低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己亲生父亲的诱人性器正抵着她的裙摆和大腿之间。
她未曾看过男人的性器。
这是第一眼。
她不讨厌。
形状直挺,又粗又翘。
男人禁欲多年,颜色不深。
甚至她觉得那柱身上面的青筋也不是狰狞可怖的,而是让女人舒服的。
她的表情只是吃惊,没有抵触,简丞眸色变深,他喑哑了嗓音:“看起来,妍妍能接受爸爸的肉棒。”
“不,不是的!”
她飞快地否认,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她只是一直被鬼祟魑魅无形的侵犯,她只是好奇男人的阳具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绝不是因为自己爸爸阴茎冒着热气顶在她身上,她心里发痒。
“妍妍,”他箍住女儿纤细的腰,嘴唇贴在她发红的耳畔边轻声道,“今天肏一肏爸爸的鸡巴吧。”
他的嘴唇没有上扬的线条,所以看上去冷淡又禁欲。
他却说了“肏”和“鸡巴”。
刻意粗俗的话语让简妍身体发烫。
他开始摆弄她蒲柳般的身体,她的双腿被爸爸的大手分开,架着。
“嗯啊……不行……爸爸……”
她低声挣扎,那稚嫩的私处反而紧紧挨挨抵到了男人粗长滚烫的性器上。
她一坐上去,就不敢多动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那处就像横生的枝节,树大根深,她肉嘟嘟的阴唇一磨上去,就感觉到一种熟悉的痒麻。
插进去,绝对会很舒服的。
有实感有热度的阳具,还是最喜欢的爸爸的阳具。
一瞬间贪婪的想法令简妍羞耻,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控制。
她呜咽,花蒂在内裤里被磨得肿起来,她的身体敏感到一探便知,简丞按住她的腿根,让她的私处隔着内裤不断感受到他的欲望。
他也舒服疯了,他太想跟女儿做爱了。
这欲望太深太苦,以至于一丝丝放纵,他就浑然忘我。
他的腰身猛抬,那存在感十足的肉冠就重重地碾过她的花瓣,明明没有插进去,却在她的腿间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爸
', ' ')('爸……”
她夹腿,丰满滑腻的腿肉包裹住爸爸的抽插。
女儿无力抗拒的嘤咛分明是喜欢他阴茎的磨碾。
简丞又磨着女儿的小穴痴缠磨了几十回,每一回都狠凿深插,他想象妍妍真的情愿用小穴绞住他的肉棒,终于射出经年累月的精液。
量是又稠又多。
父亲的精种污染了女儿的睡裙。
他却没有餍足,他的瞳仁变黑也变痴迷:“来把裙子脱掉,妍妍。”
“裙子……”她呆呆重复简丞的话。
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压住了她,父女以一对新巢爱侣的姿势倒在男人床上,她的裙子从上往下被他褪下。
她还保留着胸衣和内裤。
“爸爸,不要再……”她不敢看腿间的泥泞,她真的太害怕他再进一步了,到目前为止,她还是鸵鸟心态。
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她还能和简丞维持以往的父女关系。
简丞压住喉咙底的情欲,哑声哄她:“妍妍真的愿意,爸爸才会跟妍妍做爱,现在只是让妍妍快乐。”
简妍白嫩嫩的腿儿被男人举起来,扛到宽阔的肩膀上,他又从正面插进她的腿缝里。
他在她身上,简妍才不得不直面父亲对她的性欲。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变化了,也跟她一样泛出了热气,他的嘴唇张开,粗重性感的喘息卸下文明的表相,简妍要疯掉了,他们确实是在做爱。
模拟性交的磨穴。
却也是真正的做爱,罪名成立。
这天晚上,直到天明,简妍都被简丞压在身下送到乱伦的高潮。
转过天来,简妍回到了208寝室里。
她先主动找了林子君,给她一瓶未开封的身体乳。
“子君,我回家找了新的,你拿着用吧。”
简妍小心的示好,抚平了林子君一些计较的心思,她表面上无波无澜,接过道:“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张含翠在一旁观察简妍。
说是处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处理。
隔了一天,她看简妍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她漂亮灵秀的面庞含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情致,似乎又动人了几分。
张含翠只能旁敲侧击:“昨晚说有事回去,现在没事了?”
简妍看了一眼张含翠,只能点头:“没事了。”
她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吐露她和简丞的关系。
昨晚他没有吻她。
今早他给她穿校服的时候,却主动拿手指点了他的唇。
她只能去亲他。
就像一夜高潮后的余韵温存。
她贴着简丞的唇,鼓起勇气挤进他的唇口,在清冽的男性气息里用极轻的力道舔了舔他的舌。
她以为他会难以抑制,但他只是闭着眼享受女儿的吻。
过去借着驱邪的理由,爸爸的大舌总喜欢卷着她的小舌吸裹吮咬,背着妈妈,不吻到她窒息不会停止,今天早上却只接纳那样蜻蜓点水的吻。
她心底多了一块不正常的寂寞情绪。
张含翠狐疑地盯着她瞧,心中一块石头终究不能落地。
真要是说能解决,她又用什么法子解决的。
看来那法子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张含翠犹豫了片刻,说:“我昨天和学姐们打听了一下,说我们这卫校以前是死过一个男老师,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听说是为情所困,后来被发现在教室里自缢了。”
简妍沉默了,宿舍也安静下来。
“什么啊,含翠,你干嘛大晚上讲这些!”孙莹用手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抱怨起身,她取了桌架上的洗漱杯,去水房洗漱去了。
“这有什么,老掉牙的故事!”一旁的林子君态度截然相反,加入了她们的深夜话题,“你们不知道吧,这卫校前两年才出了一档邪性事呢。”
简妍见林子君主动跳出来,便问:“什么事?”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据说之前啊,咱们学校有个女生临近寒假失踪了。老师以为她已经回去了,后来她校外的男友发现找不到她人,才把这事捅了出来。学校查监控到处找,只看到她出了女寝,没出校门,你们猜最后是在哪找到的人?”
“出了女寝,没出校门?”张含翠一听也有点毛,她原先提那男老师的死也只是想探探简妍的深浅,谁知话题走向了阴暗的方向,但看着林子君那卖关子的模样,只能接话,“在学校哪里?后山那块?”
林子君摇了摇头,道:“不,后山那块开始就被警方当作重点搜查区域,翻遍了,依然找不到人。后来是新学期要布置开学典礼的时候,后勤去礼堂做准备,用了学校礼堂那的电梯,等电梯门一开。发现那女孩就死在那电梯里,活活饿死的!”
“什么?!”
张含翠惊恐地看着林子君,一旁的简妍也捂着嘴。
林子君叹道:“你们想想看多冤啊!那
', ' ')('礼堂一般是放假前最先断电的地方,电梯里也没有信号,根本没法打电话呼救,所以就活活困死在那里面了。”
一旦想象那女孩困在电梯里,困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里,一股阴风似乎吹进了208宿舍里。
林子君估计是常常讲这个故事给别人听,她似真似假惋惜了两声,就把目光放到那一直安静的陈珊身上,叫她:“姗,你看看人家这叫正常反应。你怎么就一猜就猜中那女孩困在礼堂电梯里,反而吓到我了。”
陈珊这女孩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脸上皮肉很薄,有一种严苛的学霸感。
她和林子君玩得最好,在旁人眼里看来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陈珊正在读一本费洛伊德的心理学着作。
一听林子君叫她名字了,她搁下书本,回过头平静道:“你们第一天参加开学典礼没觉得奇怪吗?那学校礼堂的电梯门上先贴着‘电梯仅供老师乘坐’,又在那门外用围挡写上严禁进入的标志。我想那个女生是为了图方便,坐了老师用的电梯,所以她困在里面是……活该。”
活该。
她的话里透露出刻薄和无情,似乎林子君讲的是故事,她就真当故事来评点。
一时,三人都觉得陈珊……
性子有些残酷。
陈珊见她们都不说话了,便轻轻扯了嘴角换了话题:“我来跟你们说一个故事吧。刚才你们说的故事,都离这女寝很远。其实这间女寝里,本来就有怪谈。你们报这所卫校前知道吗,这里的308室……”
话音未落,208室的门被打开了。
是孙莹洗漱回来了。
她一看这四个女孩还凑到一块,明显说什么说在兴头上,连忙捂着头一脸痛苦道:“你们怎么还在讲呢?别讲了,我晚上要做噩梦了。”
四个女孩是看出孙莹真的听下去会翻脸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便纷纷识趣闭了口,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张含翠的心理承受能力若是跟孙莹比,是好上一些。
刚刚陈珊说的308室怪谈,怪吊人胃口的。
但她心情转眼沉重起来,再细思极恐的怪谈也没有那一夜令她心有余悸。她的一双眼睛锁在简妍身上,看她乖顺踩着梯到上铺去,一阵声响后,应该是和之前一样躺下了。
女寝十点按时熄灯,张含翠虽闭了眼,但耳朵总在聆听。
这宿舍夜里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让她变得无比敏感。
她祈祷简妍今夜能有个好梦,那她也能有个好梦。
这凝神静听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倏忽,床又摇了一下。
她的心一下被攥了起来!
又来了吗?
那她是该睁眼还是装睡闭眼?
闭眼!
绝对是闭眼!
准确的说是不敢睁眼!
针落可闻的寂静里,她的脑门上出了一层的汗。
她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被窝是安全的结界,只要她不出声不动弹,一切也就过去了。
此时突兀的啪一声,一种熟悉的闷响从地面发出,她暗自吁了口气。
她想错了。
应该是有人下床了。
那声音是脚掌踩在瓷砖上发出的声音。
刚刚没有踩梯子的声儿,应该是下铺的陈珊或者林子君起了夜,不是简妍。
张含翠要眼见为实,确定不是简妍,于是悄咪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看见了陈珊毫无预兆地站在宿舍中央。
她皱了皱眉,些微月光打在陈珊单薄的身影上,总有一些违和感,她一贯扎起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很厚很多。
她是面对着林子君的床铺站的,似乎她在黑暗中静静看着熟睡的林子君。
这样看能看出什么来?
为看清陈珊的表情,张含翠努力睁了睁眼,但此时陈珊转过了身,走到宿舍门口,拧开门走了出去。
宿舍黑黢黢的,她却走得很稳当。
是去卫生间了?
张含翠看向那床位前的拖鞋,她为什么不穿拖鞋出去?
“爸爸,你在做什么?”
梦里的简妍很小很稚嫩,还是梳羊角辫的年纪,她用小胳膊小腿钻进简丞怀里,看他在做一支笔。
“爸爸在做妍妍的胎毛笔。”
“胎——毛——笔?”她呀呀学语。
男人细心调整了坐姿,让女儿在他怀里坐得更舒服一些,握着她的小手,让她摸那毛笔尖。他声音温润,给女儿解释:“这个是用妍妍第一次剪的胎发做的,会很有纪念意义喔。”
“什么是‘纪念意义’呀?”她抬头看爸爸,看到他为难地笑了笑。
简丞苦思冥想,“纪念意义就是,你再想起来会觉得开心的意思。”
“再想起来……”她从爸爸手里拿过笔,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那支笔看,只能简单重复爸爸的话语。
', ' ')('男人指给她看胎毛笔上的木纹。
“爸爸还特意选了桃木,桃木可以辟邪镇灾,以后妍妍记得一直带着它保平安。”
画面淡去。
画面又更迭。
是她躲在房间里抽泣。
十三岁的她又被鬼祟侵犯了!
祂们可以在她的胴体上留下肆无忌惮的黑色指印。
为什么那道被加持的红绳没有用处了?
那时姑婆给了她驱鬼的红绳,握紧她的手鼓励她,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但转眼,她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她又要回到担惊受怕每个夜晚降临的时候!
此时,简丞推门而入。
在这个梦里。
简妍才发现他这些年似乎都没有老去,一直是一副模样。
“妍妍!对不起,爸爸不该出差的!”
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惊魂未定的她,她能感受到爸爸挺阔的风衣上还沾有夜雨。他在外地出差,她一个电话,就让他在瓢泼的雨夜通宵赶回来。
他猛烈的心跳声似乎害怕她真的会出事!
“爸爸,我该怎么办!”她哭到眼角都破了,声音颤抖,恐惧到极点,“祂们又找到我了!祂们都说要带我走,我不想再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时候!爸爸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简丞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停拭去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男人便用手抬起她的小脸,脸覆过去吻女儿的泪珠。
他的吻清冽干净,但温度有些烫。
简丞一向宠她宠得没边,她没躲,他的吻就落到她的眼角眉梢,简妍的抽泣慢慢变成了一种敏感的呻吟。
不行。
他不能这么亲她。
一下两下,他是怜惜女儿。
三下四下,她就感受到那唇瓣的主人是一个沉稳成熟的男人。
爸爸终究是个男人。
而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性交变得极度敏感。
她推开他的胸膛,脸红得滴血。
她太肮脏了。
她的想法似乎也被植入了鬼祟的影子。
怀里的女孩一躲,避开他父爱过度的亲昵,简丞的眸底暗了暗,突然用简妍很难说清的语气道:“其实爸爸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远离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这四个字,他说得很轻。
也许是怕吓着她,也许是他本身对那些东西就看得轻蔑。
她急切追问:“什么办法?”
刚刚的赧然抛之脑后,她信赖的人只有爸爸了。
男人的喉结慢慢滚了一下,才道:“爸爸的八字特殊,所以这个法子是有效的。只是之前爸爸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妈妈也没有告诉过你对不对?”
简妍摇了摇头。
爸爸提到妈妈,但妈妈远在国外,为了不让她担心,简妍打电话时没有说起那条红绳手链已经失去镇煞的作用。
简丞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她的菱唇,他的眼神不掩饰地停留在女儿润红诱人的唇瓣上,他的呼吸不变,双眼也清明,说的话却叫人心惊:“只要妍妍和爸爸交换体液,那些东西就找不到你了。”
“交换……体液?”
“就是让爸爸亲你。”
简丞的语气谆谆,简妍的眼睛却动摇,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么做有悖伦理。
妈妈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她这个办法,爸爸为什么能这么风平浪静地说出口?
她睫毛颤抖,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是刚刚那种亲吗?”
男人捧着她的脸,温柔又残酷地否认她的侥幸心:“不是,是嘴对嘴,舌对舌的那种亲,电视机里放到的时候,妍妍总喜欢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的那种亲。”
“不,不行!”
她掰开爸爸捧她脸的手,心里乱作一团,那一定不是解决方法!那怎么会是爸爸想出的解决方法?
他俯下身抵住她的额头,看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的黑眸里映出了走投无路的自己。
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小时候,妍妍不是总是爱撒娇让爸爸亲你吗?妍妍讨厌那样?还是讨厌爸爸了?”
她怎么可能讨厌他?
“但是妈妈……”
“妈妈会理解的,妍妍是因为驱邪所以要跟爸爸舌吻。”
“爸爸骗人。”
她声音颤抖,却阻止不了男人越贴越近的面容。
他好像猜到她的想法了。
他不再给她拖延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覆上女儿的菱唇。
爸爸滚烫的唇一碰到她的,一种过电般的酥麻感传遍简妍周身,令她羞惧交并。
“嗯……”
他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她紧闭的唇,有时温柔有时激烈,就像故意用不规律的节奏敲击她羞赧的心房,她感觉正在发育的乳房也开始隐隐胀
', ' ')('痛。
爸爸真的好会亲,她的大脑似乎在融化。
简丞盯住女孩害羞赧红的脸,他的瞳孔里找不到光,一瞬间那里显现出一种阴寂和湿黏的欲望,似乎并不像人类。
他再亲一下,她的鼻息稍稍消失了。
他恰好用低醇好听的声音诱惑女儿:“妍妍,张嘴。”
不能张的!
然而不断消耗的氧气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憋闷,她不能再顺畅地呼吸,她终于抵不住张口呼吸的本能,慢慢启开她的唇口。
“嗯……啊……嗯……”
她一松口,男人就抓住她的缝隙插入,把觊觎的浅吻转为惦念的深吻。
她的小嘴终于接纳了爸爸的插弄。
爸爸用大舌在女儿敏感的舌根底摩擦,那里是简妍从来没有想过的敏感点,一被爸爸摩擦舔弄,身体就一悸!
“嗯……等……爸爸……”
强烈的悸动和背德,让她无法面对,但身体却更诚实地表现出喜欢,她软在自己爸爸的怀里,稚嫩的舌根被爸爸吮得发麻,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交换津液的淫靡水声,腿心像是被催淫了一样不停地流水。
她要坏掉了,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爸爸在这么激烈地和自己舌吻?
男人听见她破碎的嘤咛,更用力地蛮吃女儿的小舌,他被她青涩纯欲的反应激到丧失理智!
他快要维持不了那副慈父的皮囊了。
不够!这样的吻还远远不够满足他的欲望!他很想用另一种方式吮吸女儿露给他的嫩舌,另一种更刺激更让她难忘的方式,这想法在很多年前就挥之不去,但一旦他深邃恐怖的念头付诸行动,她一定会害怕他!
那她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他紧绷地克制着自己最深的畸念,却无意把另一种高昂的欲望抵到女儿的腿心。
简丞不可忽视的分身终于让简妍害怕到清醒过来,那里的强悍和热度不该是父亲对着女儿的,得停下!
她颤抖的手终于抵住简丞坚硬的胸膛,她偏过脸,让那根银丝断开。
梦和现实一样,就在此中断了。
简妍从和爸爸的淫梦中醒来。
她的腿心渗出了少女的情露,不受控制。
那湿热的腿心,带给她却是层层恐惧。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分明是那位连老师用这场梦报复她。
人在沉睡入梦的状态下,无限接近于死亡,所以梦境交错在阴阳两界。
简丞的吻会让男鬼们短时间内找不到她,最后祂们会来到她的梦境里报复和恫吓,祂们会给她看祂们死前的惨象,祂们会造出鬼影重重的幻象,祂们会声嘶力竭地咒骂她的消失。
《子不语》曰,鬼有三技,一迷,二遮,三吓。
她经历过很多场噩梦,她也捱到十六岁这年了。
但为什么那位连老师却选择让她旧梦重温,逼她回忆起简丞和她父女乱伦的初始?
那究竟是为了迷惑,还是为了遮拦,还是为了吓唬她?
那并不像一个直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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