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冥夜十三骑’来来回回的研究着这几个字,而从字迹中,根本不能断定是谁的笔记,那么,“冥一,这到底是谁放到你衣袖中的?”
冥一摇了摇头,又暗自的回忆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断言道,“是刚才‘不自量力’冲上来救云袖知的那一个人!他当时冲上来的时候,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当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想,丝帕,一定是他在那个时候放入我衣袖中的。”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而他,到底又是谁?
“大家觉不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冥二伸手接过冥一手中的丝帕,细细地研究了一会后,将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两个字上,紧接着道,“难道,他是想告诉我们,云袖知想要采取火攻么?”
几人闻言,思索一番,皆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大,只是,那一个人,可以相信么?
“我相信他!”就在所有的人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冥一忽的开口,“大家还记不记得,刚才,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与冥一一道刺杀云袖知的四人,回忆了一番,纷纷点了点头,也选择了相信。
其他人见五人如此肯定,便不再怀疑。
可是,若是云袖知采取火攻的话,他们此刻无法上山顶去通知那一个人离去,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若是能拖延一段时间,能够等到后面的部队来到,那就好了!
这般想着,后面的几个字,忽然令十三个人计上心头!
……这边。
秦楚‘关心’的为云袖知包扎好伤口,静等着士兵地毯式去搜查的结果。
片刻。
有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告道,“王爷,刚才有一名身着红衣的男人,怀抱着一人,从山上下来,冲突重围.与一行黑衣人一起离去了。”
“他们一共几人?”
“十多人!”
“可是西越帝?”
“光线不明,应该是西越帝!”士兵跪着回话,身上,因为空气中那一股莫名的压力而出了一层不小的汗渍。
秦楚这个时候开口,道,“王爷,此刻从山上下来,想来应该是西越帝无疑了,如今,他们已离去,看来,此次时机已失!”
云袖知闻言,侧眸,瞥了一眼秦楚。
那一眼,令一贯从容冷静的秦楚,都止不住的滋生出了一丝后退之意,不过,好在云袖知下一刻已移开了目光,才令她用轻轻地喘息,恢复过来。
“既然光线不明,那就不一定是西越帝。就算是西越帝,也可能是别人‘易容’而成,来人,给本王烧山!”
秦楚心中知晓云袖知对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嘴’,因为,她无法确定,‘冥夜十三骑’到底有没有看懂她留给他们的字的意思,有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王爷,烧山会残害诸多生灵,还望三思而后行!”
“楚公子倒是仁慈!”
云袖知侧转过身,面对着秦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楚公子难道忘记了,处计,乃是前不久楚公子亲自所献,并且,本王此刻还清楚的记得楚公子当时所说的话!”
这般前后不一的话语,别说是心思缜密的云袖知,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要怀疑,秦楚稳住脚步,只能用无可挑衅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已然泛滥开来的忐忑,“人性本善,却有诸多贪念之人,在下见得多了,也就麻木,可生灵不问!”
“没想到楚公子竟还有此等善良之心!”云袖知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但紧接着却道,“可是,本王没有。即使错杀百千生灵,本王爷不愿错失一次能够杀西越帝的机会。”
话落,就示意士兵防火。
秦楚看着那明晃晃的火光,心,霎时紧绷到了极点,就要上前去阻拦,而,就在这时,又有士兵快速的前来禀告,道,“王爷,前方尘土飞扬,有大队西越国的人马前来。”
云袖知微微蹙了蹙眉,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不觉得完全不可能,尤其是那一个人,旋即,冷静的下令道,“整顿兵马,立即撤退!”时机已失,离去,是日前而言,最明智的做法!
秦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听云袖知侧头,对自己道,“楚公子,你说要效忠与本王,那么,便随本王一起走吧!”
“这是当然!”秦楚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片刻后。
南宁国的兵马,整齐有序的全部撤出了北凉城。
……官道上。
‘冥夜十三骑’突然勒住马,漫天的尘土,密密的围绕在周围。只见,他们身下马匹的马尾上,绑着一棵枝叶繁茂的树枝,身后,有着一群近百人、赶车、赶马的百姓,他们手中的马匹、车尾上,也都绑上了树枝。
“如此,云袖知会相信么?”冥六开口问道。
“后方的人马,至少还要一日才能赶到,我们也只能如此,但愿云袖知能够相信吧!”冥一回应了一声,继而用钱打发了身后临时雇来的一行百姓。
……山顶。
祁千昕打开密道,步了进去,水晶棺内的人,还是同上一次来时看到的一样,安安静静的躺着,悄无声息!
静静的在水晶棺旁站了一会,祁千昕弯腰,将水晶棺内的人抱了起来,转身,步出密道,向着洞口外不远处的那一个凉亭走去。
月光,静静的洒落在那一张被打横抱在怀中的人的脸上,肌肤处,闪动着诗意的光泽,美轮美奂!
步入亭子。
祁千昕将怀中的人儿,轻放下来,让她的背,靠在身后的亭柱上,手,放在亭棱上,就像是平日里最平常不过的闲坐一样。
“阿楚,在哪个世界,一切可好?”
祁千昕一拂衣袖,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双手,抚上石桌上的古琴,悠扬悦耳的琴音,霎时从指间流泻了出来,令人如痴如醉!
……三日的时间,一晃即过!
密室中。
祁千昕将沉睡的人,轻轻地放了回去,手,流连的抚了抚沉睡之人的额发,“阿楚,只有这里才能存放住你的身体,安心的‘睡’吧,等我处理好一切,便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