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皮带抽过去,权匀痛的手指都抠到了地里。
钟源踩着不让他动弹,然后又是一皮带。
那些人看着权匀脸色苍白,眉宇间都是痛楚之色,一个个都是惊魂甫定的模样。跟看恶鬼一样看着钟源,畏惧的不得了的模样。
慢慢的,权匀不动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都是隐忍的汗。
收拾完权匀的钟源一抖手上的皮带,笑的十分散漫也十分的慑人,“你们,今天我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药性
钟源这下子收拾的狠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一个两个全部都趴在床上咬牙。
韩景宇洗了澡,肩膀上打着方白巾,湿润的头发上还染着皂角的清香。他端着盆子从走道上走过去的时候,那些个趴在床上的人都不由反身看了他几眼。
韩景宇跟没看到一样,把盆子放到床边,坐到床上把换下来的衣服泡进去,弯着腰搓洗。这次的事他没有参与,自然他也没有受罚,在那些个受罚的新兵在床上咬牙扛痛的时候,他这个模样无疑就是最扎眼的了。
现在在窗户边上晾衣服晾不干,韩景宇洗完衣服之后,就端着盆子出去晾了。他一走出去,宿舍里就炸开了。
因为宿舍都是共通的,中间隔着一道帘子,那帘子为了各个寝室的通气早就用钩子挂起来了,起不来半点遮挡的作用。
权匀挨了二十皮带,整个后腰窝子全部肿了,就算他再要强,这次也是靠几个人扶着他才把他带回宿舍里来的。他现在躺在床上,晾在外面的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紫红色淤痕。
“瞿理,倒杯水给我。”权匀心头憋着火气。
躺在他对面床上的男生听到他的话,还是撑着扶床坐了起来,端了一杯水递给权匀。
权匀接过水抿了一口,就把被子递回去了。
叫瞿理的男生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那动作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伤口,让他一下子痛的吸了几口凉气。
权匀现在全身都疼,哪有功夫管他。
隔壁寝室传来了刘孜锦的声音,他们住的本来就是八人的大间,紧巴巴的挨着,这个时候谁说话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刘孜锦整个背上都是被抽出来的痕迹,火辣辣的疼,就算他现在是趴在床上的,语气也没有半点的服软,“他妈比的钟源,算个什么JB玩意,敢打我!”他说话向来都是这样,权匀向来跟他不是一路人,所以都没和他有过什么交集,但是现在听到刘孜锦这么叫骂,心里居然隐隐有一种想要附和的冲动。
权匀到底是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他咬着牙忍痛没吭声,却自有很多人附和刘孜锦的话。
钟源这一次,是真的把这些个活阎王招翻了!
韩景宇晾完衣服走进来,也是一声不吭,就跟没听见这宿舍鼎沸的叫骂声一样。
“别吵了!”权匀一发话,就没人吭气了。
在这里,本来就是他权势最盛,众人隐隐都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权匀被一顿抽打,咬着牙还是扶床坐了起来,他扶着床沿的手都因为他的动作在发抖。钟源下了狠手,他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