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了,所以她看不清到最后韩景宇的表情。
楼上的窗帘已经拉开了,站在那里的人却隐入了阴影……
女人搬走了,钟蔚说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借着办公的名义也很少再回来了,钟源大概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期,因为钟蔚当初为了给他筹备婚礼所特意批出来的假期成了他大把大把等待消磨的时光。
当初韩景宇不吃饭的时候,钟源叫厨房里一遍遍的热了饭菜端上去。现在变成钟源不吃饭了,韩景宇就端着饭菜上去看他。
只是两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钟源会想办法哄着韩景宇吃饭,韩景宇呢,就是把饭菜端到房间里,一言不发的放下然后离开。
钟源从来不反锁房门,所以韩景宇可以任意进出。
韩景宇都看得出钟源的颓丧,房间里常年拉开的窗帘都紧紧拉上了,韩景宇送饭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靠在床上看书的钟源就是睡觉的钟源。从前钟源从来不是这样,他总会找很多很多的乐子到处乱跑。
韩景宇只当他是因为女人的缘故伤了心。
韩景宇最早一次进来送饭的时候,钟源表现的很暴躁,看见韩景宇进来了,诧异了一瞬,然后就拧起眉,“你别管我,我要吃自己会去吃。”
韩景宇还是把东西放下来了。
第二次韩景宇进来了,钟源咬着牙,“都说了不要你送!你烦不烦!”
这大概是他在韩景宇面前口气最坏的一次。
第三次的时候,钟源把门反锁了,韩景宇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这么一连放了几日。
钟源的房门终于又开开了,只是这一回,钟源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韩景宇也不同他搭讪,进来,把厨房做的东西放下就离开。
钟蔚也回来过几次,拉不下脸,也没有去见过一回钟源。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钟源接了刘爻的一个电话,终于出门了。
刘爻约见钟源的地方是个夜场,在韩景宇的面前压抑了许久的钟源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了。他看见刘爻的时候,仿佛已经忘了那一日自己是何等愤怒的摔门而去。
刘爻好似知道他的处境似的,坐在沙发上给他开酒。
钟源一瓶接一瓶的喝,酒液顺着脖颈流到胸膛,打湿了衣裳。
刘爻靠着,整个人仿佛嵌进了沙发里,“怎么了你。”
钟源咧着嘴笑,他在家里只见得到韩景宇,却从来不跟他讲话,他用手掌将下颚的酒渍拭去,“看我这个样子,像什么。”
“情场失意。”这句话刘爻说的半真半假。
钟源一下子笑了出来,而后他站起来坐到刘爻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眼睛里都透着红血丝儿,“咱们真是兄弟,你这一句话就猜准了。”
刘爻也拿了一瓶酒起来。
钟源将手里喝了一半的酒跟刘爻手里的碰了一下,而后仰头全部灌进了嘴里。
“你这么个喝法,要出事啊。”刘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