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权匀才得以看清韩景宇的目光。
韩景宇的目光冷的像冰,看不清的人总以为那是流动的水。
韩景宇捏着他的脖子反身将他抵在门板上。
权匀喘不过气来。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韩景宇一只手捏着他的咽喉,一只手去揪他的头发,叫权匀只能仰着头看他,“因为我怕,忍不住弄死你。”
韩景宇这个时候这样的危险,他手上的动作印证着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权匀却偏偏又问了一遍,“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他的话一出,韩景宇手上的动作更大了许多。权匀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我身上的伤,不劳你费心。”韩景宇的力气要比权匀大很多。一开始如果不是权匀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那他和韩景宇永远不可能有任何可能。
但是那可能已经成真了。
“我很担心你……”权匀说的是事实,从他离开上海之后,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韩景宇。
那些病痛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更惦念韩景宇是如何忍受的。
韩景宇却不认为那是担心,“你不如担心下你自己。”
权匀看的出韩景宇在生气,他做了那样的生气,按照韩景宇的脾气,不生气才奇怪了。所以他看着生气的韩景宇,一直不得宁静的心忽然宁静下来。
甚至在韩景宇扼着他咽喉,叫他不得喘息的时候,他也能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权匀脸色透出青紫的颜色,触手的皮肤都是冰凉的,权匀都觉得自己眼前发黑的时候,韩景宇忽然松了手。
然而没等他眼前的黑散去,韩景宇就揪着他,将他从屋子里推搡出去。
权匀四肢都没有力气,直接被推搡的摔倒在了地上,韩景宇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将门关上了。
摔倒在地上的权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息了许久,他才缓了过来。跟死亡几乎擦肩而过的感觉太剧烈,权匀扶着门站起来的时候,手臂都还在颤抖……
☆、兄长
权维成发现权匀举止古怪的时候,已经是权匀发现韩景宇住处的两个星期之后了。
这两个星期里,权匀几乎要和韩景宇同进同出,当然这并不是韩景宇的意愿。权匀不知道韩景宇喜欢什么,每天早上他都会去咖啡店里守韩景宇,韩景宇不想见他,但是也不至于赶他走,权匀就在店里看着他,也不跟他说话。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等到韩景宇下班的时候,他就会离开。
韩景宇在自己的住处里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因为从权匀找到他开始,他家里的门就算紧锁,屋子里的东西也一直在变。
权匀再也不进他的住处了,但这里却处处都有他的痕迹。
韩景宇早上醒来的时候,门口放着热牛奶和餐盒,中午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他换下的衣服都洗干净熨烫妥帖的放在沙发旁边,用纸袋装着,晚上他下班的时候,家里的灯早早的都开了,楼层里的声控灯也被换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