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人。这一晚上钟源可真的是睡不好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还好李舒也是知道分寸的,窝在两个长凳并起来的’床‘上,出了抽抽噎噎的哭,也没来骚扰他。到了后半夜,外面的人腿都要蹲麻了的时候,钟源终于是打了一个哈欠,翻身睡过去了。
一直在黑暗里绷着心神的李舒轻手轻脚的站起来,走到钟源的床边,哆哆嗦嗦的把口袋里的纸包掏出来,往钟源嘴唇上抖了一点。他的动作很轻,可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的钟源却是突然醒来了,一双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他一下子抓住李舒的手,语气阴森,“你干什么?”
李舒背后全部都是冷汗。
钟源一只手按开了灯光,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李舒白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钟源用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东西,是那种棕色的粉末,顺着呼吸已经吸进去一点了,却没别的反应,他抹了一点在眼前看了看,质问李舒,“这是什么东西?”
李舒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哪里还说得出别的话来。
钟源也不跟他废话,扯着李舒的胳膊,用脚把门踹开,然后用力一掼把李舒推出了屋子。
李舒还想再扮可怜,钟源已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那些只打哈欠的人突然听到这个动静,又看到李舒被推出来,招手把李舒唤过去问,“怎么回事?”
李舒咬牙,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钟源他突然醒了。”
“那药呢?”刘孜锦问。
李舒说,“药下了。”
“那现在怎么办?”刘孜锦皱眉。
权匀扯了扯嘴唇,“等吧,这么强的药性,我不信他能扛过去。”
☆、艳夜
钟源熄了灯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身体莫名的涌上了一股燥热。再也躺不下去了,霍地一下坐了起来。
他房间里的灯还是开着的,守在外面的人看到钟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个个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来。
忍不住才好!
钟源这下子也是反应过来了,刚才那李舒洒在他嘴唇上的,八成就是什么淫药。不过那李舒已经被他赶出去了,现在他总不能再去把他找回来质问吧?钟源现在也就只当李舒个人的问题,没把这事跟着那一群今天被他教训的狠了的各个阎王身上联想。他也绝不知道这些个阎王都怀着什么歹毒的心思!
钟源合衣又躺了下去,只是这身上却越来越热,皮肤下隐隐有一把火要烧出来一般!
外面的人就看着钟源时起时卧,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那鬼娃子!”钟源啐了一声,又伸手难耐的抓了抓自己的脖颈。
权匀看到现在时机是差不多了,伸手一推李舒的肩膀,“你去敲门。”
李舒自个儿早就不知道舔了几度唇舌了,现在听到权匀吩咐,也没有再扭捏,扶着土灰瓦楞就往钟源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