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要求的,玉养成什么样,都和你无关。”钟源这么说、
“我们这养玉行当的规矩,都是用童女,乳衔口含体蕴是为养,您这带人过来,不说养成什么样,就是传出去,也是砸我们的招牌呀。”丰腴的女人这么说着。
“谁会传出去?”钟源一句话让丰腴女人说不出话来。
丰腴女人已经是人精一样的人物,跟刘爻对好的口径,现在自然凭本事叫钟源更相信一些。
钟源就看着丰腴女人沉默良久,才像是考虑好了一般的开口,“您的生意,我自然是不敢推的。”女人先说示好的话,钟源自然听了满意的很。
“不过这是不是养玉的容器,适不适合养玉,还要让我仔细的考量一下。毕竟玉璧金贵,养坏了这样的责任我们这里万万担待不起。”丰腴女人又怕是触怒钟源一样,说话软的连刺儿都没有。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钟源又怎么好回驳,“那你是要怎么考量?”
丰腴女人的目光绕着韩景宇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愈看眉头愈皱。
钟源有些不太舒服这样的目光,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话。
“这我不好看。”丰腴女人摇了摇头,“可否请他移步去后院仔细看看?”
养玉,这本来就是玄乎的一个词儿,钟源见着女人目光纯良,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坏心思,就点头同意了,“可以。”
他说可以,那韩景宇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女人也没有做出威逼样的事,虽然韩景宇现在脸色铁青,但这女人也是很识眼色的恭顺,在韩景宇面前抬手,“请。”
比起跟钟源相处,韩景宇自然已经找不到更坏的事了,他跟着女人往前走,女人的上海话说的很好听,又亲又软的,尾音都是甜糯。
韩景宇跟他进了后院——其实这也说不上是后院,就是回廊里的一个独立的房间,那房间是个八角形的,四周都是朱漆的红木,绷着一层象牙白的丝绸,丝绸上绣着牡丹海棠,层层叠叠,艳丽逼人。女人推开门,笑盈盈的像韩景宇做了个请的手势,韩景宇被房间里浓郁的香气逼的后退一步,然而没有等他再退,身后已经有人钳着他的手臂将他推进了房间里。
☆、为囚
一连几天,韩景宇都没下来吃过饭,到钟蔚忍不住的时候,钟源才终于让韩景宇出来了。
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钟蔚看他脸色也苍白的厉害,他只当钟源说的是真的,在家外面被人欺负了,只记得心疼,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钟源站在韩景宇身后,从钟蔚的角度看,只像是跟着韩景宇一起下楼了。
桌子上的菜早就上妥当了,客厅里多余的佣人也都遣出去了,韩景宇下来,老爷子还特意站起来。
韩景宇从前见钟蔚还有几分恭顺的态度,现在则全然看不出来了。钟源从他身后绕到他面前来,帮他把桌子旁的椅子拖了出来,韩景宇站在椅子边儿,一直不坐下去。钟源看到他站在那,笑着拉了他一把,“坐吧。”
韩景宇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去。
这一桌饭吃的异常沉默,即使桌子上的菜都是钟蔚花了心思叫厨师准备的,但是看着韩景宇这食不知味的模样,也只有沮丧的份儿。
钟蔚给韩景宇夹菜,他也没问韩景宇离家的原因,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多吃点多吃点。
韩景宇抓着筷子的手泛青,没人看见他低垂的眼里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