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赵恒风这才客客气气地对尤大夫道,“让尤大夫见笑了,母亲的身体往后还得靠尤大夫来调理才是。”
尤大夫连声道不敢,赵恒风命人将他送出去了,这才看向赵其阑,“你跟我过来。”
他领着赵其阑去了书房,其他两房的人也各自找了借口离开,只剩下赵其阑的母亲以及赵恒风的一干侍妾庶女留下照顾老夫人。
到了书房,赵恒风在书案后坐下,声音沉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吧。”
赵其阑一颔首,将那日的情形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
闻言,赵恒风脸色有些暗沉,“此女子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可有查到?”
说到此,赵其阑面上划过羞愧,“这件事孩儿当日就着人去查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传回来,那女子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又全无音讯,根本无从查起。”
赵恒风倒是没因此责怪他,“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此人有些能力也不意外,但是如今我们赵家太过招眼,无论接触过谁都应该仔细调查,绝不能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尤其是现在因为锐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这之中不乏一些打抱不平的,还是要万事小心才是。”
赵其阑忙拱手,“孩儿明白,父亲放心。”
赵恒风慈爱地看他一眼,语重心长道,“咱们长房如今就只能倚靠你了,你大哥爹是指望不上了。”
赵其阑手指微动,却没有接话,赵恒风道,“如今三房多了一个十一,他凭一己之力短短一年就坐上了九城兵马司统领的位置,而你却还只是一个从五品护军参领,实际并没有职权在身,你大哥那边就更不必说了,眼下,咱们长房是日渐被三房超越,为父这家主之位也不知还能坐多久,你也是时候为为父分忧了。”
赵其阑眸中一闪而逝的亮光,“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不负您所望。”
赵恒风连点了两下头,“为父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只是这官场复杂,过两日为父便给你姑姑去封书信,让她多帮衬你一些。”
赵其阑没有拒绝,他如今在朝中一无人脉,二无权势,即使仗着贵妃的名头也不定有多少人买他的账,人家要买也是买的赵贵妃的账,因此还是由他姑姑出面更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