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烦了,干脆把车窗放下来,有人过来问,他就解释一句:“它晕车,自己愿意上去吹风的,做好安全措施了谢谢。”
……但奇怪的是,他这样做了之后,围上来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
叶飞鸿是把车内天窗开了,让狐支支爬上去的,透明罩留了一半,方便狐支支随时跳进来。他喝了半瓶水,润一润干咳的喉咙,对狐支支说道:“今天带你出门真是失策,就为了你,爸爸回去得和胖大海了。”
狐支支特别单纯的指出事实:“那些人明明就是想找你说话,我只是借口。”
叶飞鸿被它噎了个半死,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哪怕我是小孩子,我也知道主人长得可真好看。”狐支支一张小嘴甜如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类了,要是我能化形,有主人的一般好看就满足啦。”
瞧瞧,就凭狐支支拍马屁的技巧,也怨不着叶飞鸿偏心它,太会骚人痒处了。
叶飞鸿身为一个死颜控,内心深处最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好看……他当了这么多年校草,依然不觉得那些盛赞的话烦人,每次听了都暗搓搓开心。当然,所有称赞必须发自肺腑,那些违心的恭维他听了反而恶心。
狐支支的态度就是太发自肺腑了,令它的叶飞鸿主人十分受用。
这一对吸睛组合就这样招摇过市的来到了韩家老爷子的大院。
彼时狐支支已经被车顶凛冽的寒风吹成了杀马特狐狸。
经过重重警卫,叶飞鸿总算找到了他们家老爷子。
老爷子脚边趴着一条幼犬,正呼噜呼噜的吃肉骨头,而他前面的茶几上,零散地摆着几张报纸,叶飞鸿眼尖,瞄到了阿玄姑娘美绝人寰的侧脸。
见到叶飞鸿来了,老爷子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完全当他宝贝外孙是空气。
“呜~?”短短一个月长大好几圈的煤球放开肉骨头,它细细嗅了嗅,觉得这人的味道有点熟悉。
但毕竟叶飞鸿走的时候它还太小,这一离开又长达一个月之久,煤球绕着叶飞鸿转了两圈,也没确定他是自己的主人。
倒是它对狐支支更感兴趣,一个虎扑,就将“发型”杀马特的狐支支扑倒在地。尽管还是幼犬,但光看气势,等它长大,一定会是狗中一霸。
只见煤球张大嘴,就要去咬狐支支的脖颈。
这动静,老爷子都不好装雕像了:“还不赶紧拉开!小心给你咬死……”
他话音未落,被压在下面的狐支支就一爪子将煤球拍开,那轻松写意的模样,仿佛只是拍开一颗小石子。
煤球整个都懵逼了,反应过来之后,嘴里发着呜呜的威胁之音,又朝狐支支扑了过来。
可惜,来几次被打回去几次,狐支支揍煤球跟玩一样。
它好歹也是有修为的妖,连凡狗都打不过怎么可能?
话说煤球之所以对狐支支有那么大的敌意,不过是来自血脉的召唤,狗天生看狐狸不顺眼。
狐支支完全将煤球当成撒气沙包来打了,煤球又特别耐揍,打起来很开心。
如此几个回合之后,煤球终于学乖了,懂得了“狐不可貌相”的道理。别看这家伙小小一团,却是个可怕的怪兽啊!
然后它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见狐支支又举起了爪子,煤球歪着头犹豫两秒钟,它果断滚倒原地,亮出雪白的肚皮。
狐支支的爪子仍旧是落了下来,不过这回力气轻多了。
煤球的呜呜声恬不知耻的转了好几个弯,显然它在谄媚的朝狐支支撒娇。
韩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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