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所长那么大清早就急着寻肖元晃,性子还那么暴,用臀部也想得到笃定和昨夜的行动有关系。说起,昨夜的行动肖元晃没有事前请示汇报董所长,在组织人事上说,就是重大的风纪错误。
肖元晃己死心了,爱如何就如何吧,大不了被通报批评或记过处分。横竖他己从市局警察被降职成镇上警察,还害怕什么?
不徐不缓继续吃过热稀饭,带着小九外出,驾车去旭日镇。到了镇警察局门边儿,小九自己去玩了,肖元晃慢悠悠走入警察局。
才进警察局,参与昨夜行动的几个巡警看到他,都躲避他,象瞅了衰神,但是从他们的眼里,肖元晃感到了乐祸幸灾。
对自己和警察局其它干警的关系,肖元晃有一些不明白甚而窝火,虽说自己没有特意去承迎他们,但是也没有冒犯他们,为何他们对自己有恶意呐?昨夜行动失败,因为警察局里有内贼,参与行动的八个巡警里有叛逆。
肖元晃佯装看不到警察局里这些人,径自上楼到董所长办公厅门边儿,叩叩门就进了。刚巧,董所长在给徐臼齿拨电话,抬头瞧瞧肖元晃,扬手致意他先坐至长沙发那里。
“哈哈,老徐呀,你不要和我讲这些了,在我心中都有数……对,我都清楚,呃呃……肖所他才来旭日镇,有一些情形还不怎么熟谙,我会跟他讲的……呵呵,清楚你是咱们干警的好友,行了,之后碰面再说!”董所长挂了电话,似有似无叹一下气,站起来到肖元晃眼前。
“董所。”肖元晃又站起身子。
“坐下吧!之后别客气,职位你是助理,我是正手,业务上你是南亚警察队之虎,我呐?就是一个快离休的老头儿。”董所长还让肖元晃坐下来。
两人坐正之后,董所长给肖元晃倒了一杯水,自己叼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吸。
肖元晃己作好思想准备,董所长笃定要狠狠地指摘自己一顿,要嘛讲自己严峻违规,拿警察当警察;要嘛讲自己眼中没有组织,私自安排行动。横竖不管哪条,都够肖元晃受的,若是俩罪并罚,最低亦要记过处分。
很可惜肖元晃料错了,董所长接着讲了段他万想不到的话。
“徐臼齿是旭日镇的老人了,之前蹬四轮的,后因偷窃坐过俩年大狱。他出来后就寻了些牢友,在旭日镇做起各种各样生意,黑的白的都有,钱愈赚愈多。你清楚他为何平安可以把生意做到今日么?因为他非常机灵。便说前些年吧,户口科老郑的恋人爆发脑出血差一些死了,需要一种什么什么他娘的外中药,贼贵,且有钱都买不着。徐臼齿听人讲了,那天夜间就给老郑送过去够吃一月的药,并且一分钱都没收。还有呀,管北街那一片的小冷,二零零九年交一个女友想成亲,可是娘家那里张口要六万聘礼,小冷愁得食不下咽,也是徐臼齿不晓得咋听人讲了,翌日就将钱送过去小冷女友家中,说是小冷给的。对了,还有,昨年电颅腔的王姊,娃儿想入城读书,可城内学校讲她娃儿户籍不对要旁听费,徐臼齿通过关系全给免除了。喔,我想了起来,还有……”
“好了,董所,你不要说了。”肖元晃探手打断董所长的话,他己听清楚了,原来小小的警察局中,近乎每一个干警都受到过徐臼齿的襄助和恩情。
人在世间飘,哪里能不中刀,哪个都会碰到困难,都会有过不去坎。锦中添彩不如旱中送水,在你最难过时,一个人能够对你伸出援助之手,并且没有什么情由,倒过来,当这人要你帮忙了,你能够回绝?你还是不是人?
刚刚电话中,董所长讲徐臼齿是干警的好友,完全没有错,岂止是好友,根本是死党。肖元晃错估了徐臼齿在警察局里的影响,好笑他还想着带着干警们扫徐臼齿的场,那些受到过徐臼齿许多恩情的干警们他娘地义不容辞伫到了徐臼齿那里。
肖元晃静了一会儿,而后沉气问道:“董所,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