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晃扶她离开警察局,两个人进了车,一路往中天市远去。
杨晶婷二伯辞世之后,就马上被送过去中天市殡馆,家人包了个送行厅,杨晶婷二伯被黄巾包裹得结结实实,横卧在冰晶棺中,四周一片啜泣声。
杨晶婷匆忙走入送行厅,刚入厅门就栽倒了,接下来就痛哭失声。她这一落泪没关系,送行厅中的亲朋都紧随着一块儿落泪,家中有人死了就那样,肖元晃也经历过爸爸辞世,伫在厅门边儿心中挺难受的。
等他们都哭够了,有人来搀扶起杨晶婷过去给她二伯磕了三个头,又是扶她去一旁歇息。肖元晃即然也来了,不能够就那么走,也过去给杨晶婷二伯施礼,而后到杨晶婷身旁坐好,瞧她过于恸怮,就轻声慰勉她。
到了傍晚的时候,肖元晃感到自己该离开了,就跟杨晶婷讲家中有事情,自己得先回去。想不到杨晶婷亦要走,她在这儿着实吃不消,愈呆愈难过,想到自己小时,二伯总给她买可口的好玩儿的,大了之后二伯也常常激励她要做一个好干警,她对二伯好像对自己爸爸一样。
肖元晃想想那样也好,就和杨晶婷又一块儿离开送行厅,上了他的奇瑞police。
“肖所,不好意思,我的包落到送行厅中了,我去取,你等等我。”肖元晃刚起动车子,杨晶婷就要下来。
“算了,我过去帮你取,你不要下来了。”肖元晃拉了她一下,而后拉好刹车,亲自下来回送行厅帮杨晶婷取包。
泊车场和送行厅之间距离大致是二百余米,横竖算不上近,肖元晃正常走着去,又走着回,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注意,这儿不是费话,非常重要)
他上了车,将挎包拿给杨晶婷,却发觉杨晶婷面色更逊了,白的象纸一样。他没作多想,只认为杨晶婷过于伤悲,又一边慰勉着她,一边驾车回市内。
在途中,杨晶婷又禁不住哭出声来,光拭泪的卫生纸便用了整包。
“哎!”肖元晃倏然把车泊在路边上,接下来又叹了叹,“杨晶婷,你真的很思念你二伯么?”
“呃……”杨晶婷悲沧地微微颔首,又用卫生纸拭泪,“我二伯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有见他最后一下……我对不住二伯……”
“好,我可以搞掂你的愿望。杨晶婷,你今夜不要回家了,我找一个地方你住。”肖元晃心忒软,也是为杨晶婷的孝道所触动,决定帮她一回。
“呀?你……肖所……”杨晶婷呆住了。
肖元晃没有在解释什么,他驾车回到市内,在自己家里周围寻了间台钟旅店。不晓得从何时起来,华夏每个城中这一种计算时间的旅店愈来愈多,实在不计其数,只是居住在里边的人,多半以上都是贱人。
杨晶婷不清楚肖元晃为何要她住这一种地方,一直到进了厢房她还笨呆愣愣的,肖元晃还是没有向她解释,让她在这儿等着,讲完肖元晃就走了。
不到1小时之后,肖元晃回到杨晶婷的房子,手中拿着他在途中买的晚餐,后面还与着只黑猫儿。
“肖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杨晶婷简直太迷惑了。
“你相不信我?”肖元晃笑意盈盈的放下手中的晚餐,就是一旁小吃店里的便餐。
“呃,我自然相信。”杨晶婷用力颔首。
“你就别问了,来,先吃饭。”肖元晃掏出便餐和杨晶婷一块儿吃,黑猫儿在他脚下不断地胸脯叫,他就时而扔一个薄肉片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