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1节</h1>
他的唇瓣沿着大动脉一路往上,贴上她的耳廓,蔓到她的额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嗯,是你……”
第38章 三十八只茨木
狭窄的包厢内,酒气熏人,暧昧就像是游走在导火线边缘的火星,随时有着将欲念点燃的可能。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本性之中都有着七情六欲的存在。酒精的催化不过是为欲念的宣泄凿开了一个裂口,而在裂口中迸射而出的岩浆烈焰,不过是顺其本心的情感表现罢了。
茨木并非没有喝醉的经历,只是连他也不曾察觉,这一次的“醉意”竟然会来得如此汹涌。脑子像是一团浆糊,鼻翼间充斥着这个女人的气息,甚至,他能感受到她躯体的柔软和温度,就这般熨帖在他胸口,让他忍不住想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
他像是得到了一个心仪已久的玩具般,扒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大妖幻化而出的人类样貌在慢慢褪去,黑发黑眸的表皮翻起一层涟漪,忽而化作了白发及地的模样。
垂下头,大妖将下巴搁在乔心舒的头顶,金眸注视着她头顶的花苞,抬起爪子轻轻拨弄了几下。紧接着,鬼爪轻轻地贴合着她的后脑,好似一块烙铁,缓慢地沿着她的颈椎、脊骨滑落……
乔心舒倏然捉住了那只卡在腰线以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茨木……不要再耍酒疯了!”
“我没醉。”茨木鬼手一挣,干脆环过她的腰,“真的没醉……”
说着,他再度搂紧了她,得寸进尺地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动手动脚:“好软……”
乔心舒已经莫可奈何了,跟醉汉讲不了道理,眼下茨木只要别走到“酒后乱性”那一步,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她和他之间的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在这种随时能擦枪走火的情况下,她却连喊人帮忙都不敢。
毕竟,针对如茨木这般的大妖,饶是出动军队也未必能镇压得了。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激起了茨木的凶性,怕是谁也阻止不了他发疯了。
着实没了办法,在这等太过敏感的距离中,乔心舒深知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茨木是妖怪没错,但他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喝醉了还不自知的家伙。
她这身老豆腐着实被他吃了不少,但……眼下已是最好的局面了。有时候,越是挣扎反倒越是能激起对方的兴趣,她干脆直挺挺地僵在原地,尽量减小动作幅度。
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至少,茨木在确认她“听话”、“乖顺”之后,渐渐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茨木。”乔心舒稳住声线,委婉地劝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包厢终归是不安全的地方,外头声音嘈杂,随时有着被人推门而入的可能。她一点都不想变成被人围观的焦点,与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份,还不如缩在窝里闹。
“回去?”茨木终究是听进去了这句话,“哦……那就,如你所愿。”
下一秒,茨木拦腰抱起了乔心舒,在对方一阵短促的尖叫中划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周遭的空间像是被巨大的泥石流冲垮的树木,瞬间扭曲成漩涡,最终被茨木的妖力撕扯成一道暗门。
他抱着她,一步跨入了暗门之内。一眨眼的时间,他们齐齐出现在骚包至极的法拉利内,隔着车窗就能看到外头来往的行人,听到他们的交谈。
“诶……我没看错吧?豪车里好像突然多了两个人?”
“你别是个傻子吧?我记得你喝的是可乐不是酒啊!”
“但好像真的是突然多了……”
“你这大白天见鬼的本事见长啊你,别是学傻了脑子吧?”
外头清晰的话语声传入耳中,乔心舒绷直了身体,不安地转身。
“别动!”茨木一把箍住了她,将她固定在怀里,“再动就宰了你!”
乔心舒:……
“你先放开我,副驾驶座在旁边,我可以过去。”乔心舒无奈道,“驾驶座太狭窄,虽然我不知道这车怎么被你开出来的……但现在你真的不觉得很挤吗?”
“不挤。”茨木回道。
“茨木,你去副驾驶座成不?”乔心舒劝道,“喝酒了就是酒驾,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茨木转眸瞪了她一眼:“不安全?有我茨木童子的庇护你居然敢说不安全?”
“呵!”醉汉大佬发出一声轻嘲,紧接着,他磅礴的妖力倾泻而出,瞬间包裹住了法拉利的周身,“区区一个铁盒子,还能为难我?”
于是,在乔心舒惊悚的目光中,茨木大佬既没有握住方向盘,也没有踩上离合器,更没有打开转向灯。纯粹凭着一身妖力,迫使法拉利流畅地转了个漂亮的弯,轻松驾驭着它驶上街道,紧跟住前车的步伐。
乔心舒:……大妖怪的黑科技我不懂==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茨木将法拉利开出漂移一族的高超水准,从街道到公路,从公路到高速……四周的景物飞一般地往后倒退,刹那间光影流转,早已驶离了那片她熟悉的范围。
“你弄错路了,你这是在往别的城市开!”乔心舒急道,“快些转向,再远我也不认识路了!”
茨木把她按进怀里,说道:“我认识。”
“那这是要去哪儿?”
“女人,闭嘴。”茨木闷声道,“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可……卧槽!啊啊啊——”乔心舒来不及说话,只有在车身陡然拔高的那刻,死死搂紧了茨木的脖子,“你在干什么!”
阿西吧夭寿啊!法拉利居然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法拉利的车身像是被装上了滑翔翼一样,变得十分轻盈灵动,它在妖力的包裹下好似张开翅膀的雄鹰,竟是朝着蓝天白云飞翔而去,任由阳光在它全身镀上金辉。
车盖顺着妖力的推动缓缓向后滑落,头顶的桎梏被卸去,乔心舒几乎是震惊地看着辽阔的高天和渐渐远离的大地,在风丝的吹拂中失却了语言。
她的发丝被吹得凌乱,眼睛因为震撼而瞪得滚圆,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全身心地赖在他的身上僵硬如斯。
这于茨木来讲,还真是种新奇的体验。
茨木的酒意已被吹散了三分,而三分的清醒足以让他理智回归。可他非但没有停下这个举动,反而不自觉地搂紧了乔心舒,将她整个纳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