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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回到屋子里的?
本能殷切地催促,身体自发运动、贴上谁均匀的皮肉,你迷迷糊糊地想,这温度真舒服呀……微热,又不像人类那样烫,是想一直紧紧贴着的温度呢。
和谁的有点像呢?
不记得了。
你朦朦胧胧地仰起头。
他身披月华,垂眼望你,逆光的清俊容颜显现出一种异样的、克制的深邃。
啊。是下午那个阴阳师。
吞吐的口中发出“唔啾”的水声,你不熟练的避开牙齿,舌尖一下一下舔着顶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他这里的味道也有点儿奇怪……
与好不好吃无关,你觉得这东西就不该放在嘴里——只是不像人类。但也并非全然不是。倒跟前些天见过的那只小狐狸有些相似。
他的阴茎颜色很浅,看起来让你有种一口咬断吃掉的欲望,然而尺寸却绝对称不上小,长得有点过分,种族原因?……你对前些天那场施暴的性爱仍有阴影,最近甚至有点抗拒过激的交合方式,不太敢让这种东西插进身体里。
口中被填满,对方尽管肿胀着,却一动不动,你不得章法的试图用喉咙深处吞下它,只弄得嗓子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低喘着问他,仰起头,“难不成,你有很多经验吗?”
红瞳映着月光,渡上一层朦胧的银。
“在下未曾娶妻。”他平淡的回答,手指放在你发顶,眼眸蔚蓝清澈,“自然并无经验。”
……?
你随便一抱怨便又低头含他的性器,舌头还半是无聊的舔在柱身,耳朵便听见他的话。
没有经验的意思不就是——?
这是,第一次?
……人类还真是纯洁。
他的式神,那个小狐狸也是,纯洁得简直不像妖怪,连异性妖怪发情期不能随意接近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不过源博雅好像不是……?他不太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类,事实上好像也确实不太会,总弄得你很痛还毫无察觉……不知道他的经验从何而来。
“喂,阴阳师。”含得久了,肩颈便发痛,头顶的角太重,你干脆放弃从疑似半妖的阴茎里弄出点东西的想法,直起腰爬上他的腿,以一种正面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问,“我弄不出来。你要不要插进来?”
语气过于轻松明快,反倒给人以轻慢的错觉,仿佛并未把对方的意见放在心上,不过自说自话罢了。
“你想要什么?”他望着你的眼睛,神色很平静,忽然轻轻问,“只是性交?还是,想激怒我?”
窗外传来蝉鸣声,微弱,结界之外。
“……激怒?”你漫不经心的重复,用未着寸缕的腿心摩擦他挺立的性器,眼眸空荡迷离,“你会被激怒吗?晴明大人?”
你盯着他,乳肉紧贴在散开长袍下的胸膛,他的体温比那个人要凉一些,但比起你当然是热的,指尖缠上他的掌心,腰身缓慢下沉。
他没有阻止你。
穴肉蠕动着吞下顶端。
“我什么也不想要。”
你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腿心有流动感,发情期的爱液沿着相交处缓缓流下,被撑开的穴口收缩着兴奋。
你的确没什么想要的。
“至多不过是…”
像索取条件,又像支付代价。
下沉,下沉,下沉。
亲自割裂残余的痛。
半妖阴阳师的面容隐在雾中,朦胧清雅,眼瞳缓缓浮上压抑黯淡的暗光。
随着性器一点点被迫挤压深入,他听见海妖低低笑着,近乎病态的自语声。
“至多,不过是…活着罢了。”
海族女性的声音静谧轻浅,非但不像在渴求快感,反而有种荒谬的、与本人行为完全不符的惨烈。
你听见细微克制的喘息声。
他背后月华穿过窗格,白发光泽如月。
“……鲛姬。”他的手指放在你脑后,并未触及鬼角,反倒像抚摸宠物般轻柔的顺着发丝,声音像在叹息,“这并非无欲无求。”
他的性器还深埋在你体内、被穴肉缠绕吮吸,间或泄出几滴裹着精纯灵力的东西,混在蜜液里淌下。
可他看起来仍很平静,蔚蓝的眼安抚的注视你,手指温热有力。
“你只是……”半妖青年轻声说,内容残忍而温和,“你只是太难过了。”
乳尖贴合处,谁心脏跳动,规律平稳,你怔怔地望,不知为何竟有种心脏要被同化相融的错觉——可你分明已经没有心脏了呀。
……啊。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