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让贫僧变节……”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信不信,‘佛高一尺,妖高一丈’?”
“贫僧自然不信……”
清姬握住了他的要害之处,揉捏几下,缓缓地放入自己的身体。青坊主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火热的洞穴,那团火窜入了他的小腹,一路燃烧爆炸开来,连他的喉咙都出现了干涩炽热的感觉。
他喘息着,他的身体完全报废,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只能口中驳斥着:“妖孽,你总有一日要遭天雷劈打……啊……啊……你现在回头还……”
“我现在回头来得来不及,我不知道。但是和尚,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咬住牙关,停止了说法——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抑制不住,一张口便会□□出声。他明白自己已经坚守不住,他的城墙堡垒被眼前这个女妖全线攻破,坍塌成为一堆烟雾腾腾的废墟。
她一边吻着他的肉体,一边加快自己的动作。
“小子,你不要做和尚了,姐姐看上你了。”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他大口地喘息着,□□着,他握住了她柔软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按在身下。他亲吻着她雪白滑腻的肌肤,舔吸她柔软有弹性的胸脯,床笫吱呀,肉体碰撞和液体滋流的声音,很快就被喘息声淹没……
林中的道路边散着几片快被泥土腐蚀殆尽的落叶,叶片斑驳穿孔,几乎只剩枯黄的叶脉。山道上很干净,两边的林子浓绿茂密,鸟雀之声由远及近。
林中小道的尽头,是个村子。男耕女织,生机勃勃。
大概没有人知道,许多年前,这里是一片荒芜,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大概也没有人记得,这里的山间曾有一个食人魂魄的女妖。
只有说书人的口中还流传着蛇女的故事,他们说那个女妖依靠着男人的魂魄蜕去蛇皮、化为人形,维持着自己的美貌。
有个黑衣僧人,持着手杖。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眉眼,高高的衣领将他的下半边脸也遮住了。他银白色的头发编成长辫,长至腰间。他用指尖顶起斗笠,抬头望了望青灰色的天空,喃喃道:“要下雨了吗?”
“每到这个时节,便阴雨绵绵。”一个老农扛着锄头走过。
“此时,似乎不是淫雨时节。”
“谁知道呢,我们这儿就这样……”老农看着天,又扭头看了看僧人,“小师父,既然快要下雨了,不如到老汉家里一歇,家中妇人礼佛……”
“多谢老伯的好意了,我急于进山,恐怕不能停留。”
老农点头离去。僧人回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声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得一个僧人。”
山中的屋子还在,只是已经破败,门前落叶堆积,屋檐结了蛛网。
青坊主轻轻地推开屋门,木门发出刺耳悠长的响声。他踏进屋子,踩到了一堆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房中昏暗至极,他秉烛前行,行至里屋,只见眼前一道赤色长影闪过,窜入了厚重的床帐之后。
青坊主将烛台放在积满灰尘的桌上。他缓缓地走向床铺,抬手欲撩起床帘。
“不,不要。”急切的女声从帘后传出。
青坊主的动作停下了。没有人说话,很久后,青坊主才道:“你还在,是吗?”
“不,我不认识你。”
“你是清姬。”
“不,我不是。”女子的回答很坚决。
青坊主一把掀开床帐,那个坐在床上的女人立刻别过头去,背对着青坊主,她的腰下裹着一条被褥。
“你是清姬。”青坊主重复着。
“我不是。”女人将头埋得很低。
青坊主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过来。女人吓了一跳,惊愕地抬头看了青坊主一眼,他们四目相撞,女人随即将自己的头埋了下去。
青坊主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再也没有当年美艳婉转的样貌,她的眉眼凌厉,显出仇恨苍老的姿态。青坊主掀开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了一条青色的蛇尾。
“够了!”清姬喊叫着,试图挣脱青坊主的手。
“你很恨我吧。”他说。
清姬愣了,她抬眼看着青坊主,哑口无言。
“你醒来的时候,看不见我,只剩下我的封印——你很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