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他身旁的人肃直身子,朝大树走去。
王振权从屋外走出来,正巧听到男子的话,忙伸手拦下那个正要去救人的人。“不用去。他没事,一会儿就会自己下来了。”
这样的情况,他可是看了很多年,偶尔想起时,他还忍不住笑起来。
男子瞥了眼站在树下的少女,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着若有所思。
王振权对树下的少女扬声道。“小衿,你就别吓大楞子了,王伯有事找你。”
龙衿听到王振权的话,朝他家的方向看了过去,见他家院子里站了很多人。她摊手放在地上让小傻顺着她的手游上去才站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树上的大楞子道。
“你欠我一次!”
“是是是!”大楞子忙不迭的点头,别说是一次了,就是一百次他都同意。自从当年许下的一句承诺,他完全成为了龙衿的实验对象,每次龙衿找上他,准没好事!奈何他还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一见那条蛇就吓得六神无主,对龙衿的要求也都无条件答应。其实,在这几年里,龙衿虽然拿大楞子当实验对象,但这对大楞子来说并非全是坏事,起码他的学习因为龙衿在他身上偶尔施展的勤学咒术等而日渐提高。
起初牛大婶对她拿大楞子当实验对象一事很不满,后来见大楞子的学习成绩提高,乐不可支。几日见不着龙衿,还会催着大楞子去找她。这让大楞子更是叫苦不迭。
龙衿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离开朝王振权的院子走去,顺便将小傻从地上捞起缠在手腕上带走。
“王伯,您找我?”
王振权的年龄和莫海相差不大,但不知是为什么一直坚持要龙衿唤他王伯,而大楞子和蒋晓天他们依旧喊他爷爷,这让龙衿很是疑惑也很无语,偏偏表姑婆对此事也是认可的。
王振权点头,指着身旁的汪富贵道。“这是汪叔,以前住在镇上的,十几年前搬走了,这次回来是要去后山,想先见见三婆。”
龙衿随之看向汪富贵,刚刚才听莫爷爷说过,此时看到来人,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堆满笑容的脸上那双精明的鼠眼,颇为发福的身材,果然是‘富贵’之象。
心里不禁暗道,身宽体胖,鼠眼之上的门庭有一团暗气凝聚,此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多疑且擅于算计的人。可惜他门庭灰暗,有衰事缠身,就不知道遇到她,是他衰上加衰,还是她!
那男子见龙衿走过来,瞥见她缠在手腕上的银蛇,桃花眼一挑,冷言道。
“这蛇是你养的?你知不知道它身藏剧毒,是危险的生物,万一伤到人,你是要负责任的!”
男子的语气十分强硬,令龙衿心里突地升起一股气来,她养蛇怎么了!碍着他什么了!
她抚摸缠在手腕上的小傻,冷眸望着他,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它伤人了?空口就说我要负责任,哪怕是警察来了也要先查明证据才能说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恐吓!”
说罢,缠在龙衿手腕上的小傻抬起头,冲男子呲牙吐红信子。
“主人,让小傻咬他!”
男子一愣,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一个小女孩竟能说这样的话来,令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条身藏剧毒的蛇,站在医生的立场上,他十分清楚要解毒需要费多大的力,所以刚刚才会对她施加压力。
只是他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女孩堵得说不出话来。
王振权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小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先带他们上山去见三婆吧。”
“现在?”龙衿抬头看向王振权。他的话令她深思,以往就算是有人找表姑婆,也都是让小哲哥带上山去,即使小哲哥不在也会请莫爷爷出面,还从不曾让她这样做过。她是天煞孤星的事在这几年来通过大楞子得到充分的宣传,镇上的村民见到她都是绕着道走,唯恐会有倒霉事降临。
“嗯!”王振权点头。他明白龙衿这么问的原因,若不是因为汪富贵这次回来是要去后山,他也不会那么急的让龙衿去带他们上山。
倒霉和后山这两者,他更宁愿选前者,也不愿让他们去后山,只希望见了三婆后,能让他们打消去后山的念头。“你要去后山?”堂屋里,三婆坐在主位上听汪富贵说明来意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是。”汪富贵点头,抹下脸上溢出的冷汗,如坐针毡的看着三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见到眼前的三婆,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仿佛自己已经完全被人看透了般。
“既然你说你是汪家的人,那你应该知道后山有什么。当年为了摆平后山的事,我可费了不少的劲……”三婆慢条斯理的说。“倘若你非要去后山,一旦发生了什么,后果可要你自己承担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已经将后山摆平了,你还是要去,再发生什么意外,她都不会管的。
汪富贵闻言,背脊一阵凉意,冷汗连连,心乱如麻。他拿出一个锦盒,对三婆说道。“这个盒子是当年父亲从后山带出来了,这么多年他因为这个锦盒从未睡过一天的安稳觉,这次回来他嘱托我带回来。”
“哦?从后山带出来的?”三婆接过锦盒,细细观察。锦盒是红褐色的木制盒子,盒面上雕刻有细致的图案,因为时间太久,锦盒表面的已经有些裂纹。只是这盒子不知是用什么封印,既不见锁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机关,除了正面上有凸起的地方,其余地方皆是一片光滑,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盒子的痕迹。
三婆看了许久,也没找到打开盒子的地方,这才放下。
汪富贵见三婆对盒子很感兴趣,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恭维道。“看三婆你对这个盒子感兴趣,就留给你研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