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数月来的一番经历,厉鸿澈不觉莞尔、惊叹。从前只以为太祖皇帝的灵石是传说而已,不想竟是真的。
回想着回想着,厉鸿澈忽然眉头一皱,脑子里闪过两个疑点,再回想了一遍来龙去脉,那疑惑,结合这些日子略微的反常,仿佛越来越清晰……
紧了紧拳头,厉鸿澈心底沉了沉,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沉声叫来了冯辛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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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鸿澈只在梁荷颂身边躺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出门去了,临走让她好好在府上静养休息,若是闷就让冯辛莟、高宝禅陪同在府里走走。但他不在的时候,不许出门!
梁荷颂知道厉鸿澈是去办那堤坝之事。他有他的事办,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事儿办!
晌午,春光明媚,暖暖照着。
那大灰猫总算没再出现,贤太妃心情比这春光还要明媚,慵懒地在屋顶上翻来翻去晒肚子取暖,听着瓦片下屋里的动静,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二婶,这莲子粥真是你亲自熬的?”
“是啊贵人娘娘,昨个儿书柔不懂事,冲撞了娘娘,我亲自熬了这莲子粥就是给娘娘赔罪,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书柔。”
杨氏说着盖下眼皮,略有些心虚。她才没那功夫,当然是下人炖的!
梁荷颂绵长的嗯了一声,端起粥。
“那真是多谢二婶了!”
“不谢,不谢。”
杨氏言不由衷,假装着亲切。
梁荷颂端起粥,才喝了一口,忽觉唇边儿一刺,“啪”一声粥碗掉在地上,溅得一地狼藉!
痴安见梁荷颂唇边冒出个血点子,大受惊吓!
“呀!是针!”“娘娘,您可伤着了?快,快传郝御医!”
梁荷颂从嘴里取出一根绣花银针来!针尖锋利银亮!
“二婶,我素来知道你恨我,却不想你竟狠毒到在粥碗里放银针害我!”
杨氏脸色一白!惊张了刻薄的嘴,露出微微有些龅的牙。“哎呀,这……这不是我干的,绝不是我干的!冤枉啊,冤枉……”
“方才你才说是你亲手所熬,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颜面含冤枉?”梁荷颂冷声一喝,“冯侍卫,高侍卫,将这心肠歹毒的恶妇拿下,‘好好审问’,待晚上皇上会来,交由定夺!”
“冤枉,冤枉啊!”杨氏大急。梁文宽一早就跟着皇帝出去了,家里头现在也没有能说话的救她。
冯辛莟、高宝禅性子都比较变通,知道曦贵人与梁府的新仇旧怨后都站在梁荷颂这边儿,这会儿真真假假一唬,差点没把杨氏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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