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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陈念想到了李岸浦,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徐晏清也不拦着,看着她操作。
显然,稍微有点费力。
随即,她就听到徐晏清平和的询问:“东西在晃?”
陈念没有回答,停了一会,才点到李岸浦的名字,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她有气无力的说:“李总,能麻烦你来迷宫花圃接我一下么?我有点麻烦。”
话音未落,徐晏清拿过她的手机,陈念没力气去抢,反倒被他的动作一带,靠在了他的身上。
徐晏清适时的伸手,挡住她的后背,没让她往后倒下去。
他说:“不用过来,我会把人带出来。”
说完,他举着手机,看向陈念,问:“还有什么想说?”
陈念摇摇头。
挂了电话,徐晏清把她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而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陈念整个人突然腾空,她条件反射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脸抵到他的肩膀上。
很快她就松开手,转开脸。
时雨辰看到这一幕,一时忘了哭。
她愣了几秒后,转头看向阮雅静。
阮雅静神色淡然,并没有什么异常情绪。
时雨辰忍不住说:“男人是不是对这种小白花人设都招架不住?连师哥都逃不过吗?”
阮雅静淡声道:“他是医生,陈老师受伤了,这里就他一个男人,难不成让我俩抬着她出去?”
时雨辰瘪瘪嘴,凑到她耳侧,低声说:“阮姐姐,你可不要被陈念的外表骗了,她心机很重。你现在不把她放在心上,我怕到时候……”
阮雅静打断,“不用那么小声,他听得见。”
时雨辰脸色变了变,“我只是好心。毕竟你跟师哥好不容易又能在一起。”
阮雅静大大方方的说:“多谢。但我跟晏清的感情,不是任何人能够破坏的。而且,我相信陈老师作为老师,应该不会做出插足人感情的事儿。”
她俩的话,全数落在陈念耳朵里。
她抓着徐晏清衣服的手微微发紧,小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她很大方,不会吃醋。”
陈念想要反驳。
徐晏清又说:“我是医生,你在我这里并无特别。”
陈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堵心里一团火。
这倒显得她小家子气,还对他有非分之想似得。
陈念索性闭上眼装死。
徐晏清的方向感挺好,很快就回到了迷宫的。
李岸浦已经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了。
看到陈念这幅样子,他微的一惊,等看到时雨辰从后面出来,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缘由。
时雨辰跟陆予阔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时家很硬气,时雨辰的父母没有感受到陆予阔的真诚,所以即便陆国华出面谈婚事,他们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个解决方案。
时家父母考虑一周,最后决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时雨辰闹的厉害,中间还跑出来找陆予阔求救,然后被陆予阔亲自送回医院,送进了手术室。
这对她打击很大,流产手术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
这段时间都没上班,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时雨辰看到李岸浦,下意识的往阮雅静身后站了站,这会还真是怕了。
山庄里配备了医务室,也有专门的医护人员。
徐晏清把人放在担架上,说:“把她的头固定住,尽量不要太晃。撞到后脑勺,有短暂的意识障碍,应该还伴随头晕恶心。送附近正规医院。”
“好。”
人被安置上车,李岸浦二话没说跟着上车。
阮雅静适时走到徐晏清身侧,挽住他的手,用纸巾擦了一下他肩膀上陈念的血迹,说:“闹了这一出,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徐晏清看到李岸浦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陈念身上。
车门关上,他淡淡道:“走吧。”
……
到了医院,陈念被送进急症室。
跟随的医护人员把徐晏清的话,交代给急诊医生。
陈念这一路过来,其实好了很多,她自觉没什么大碍,来医院委实没有必要。
医生做了简单检查,后脑勺的位置有明显的血迹,又问了一些问题,就给开了个单子,做了一下脑部ct。
片子没什么大碍。
不住院观察也行,陈念不想留在医院,但李岸浦却要求留院观察一天。
这边的医院条件一般,急诊病房是三人床位。
李岸浦询问了一下,没有单间。
同病房一个车祸,一个被毒蛇咬伤。
李岸浦去给她灌了一壶热水,“有什么不舒服的别自己忍着。”
陈念点点头,喝了一口热水。
李岸浦的视线一直
', ' ')('落在她脸上,弄得陈念有一点尴尬,她垂着眼,小口的喝水。
旁边床位是车祸伤患,是个老年人,看情况不是太乐观。
李岸浦看了一眼,起身把帘子拉上。
正好手机响起,他说了一声,就去外面接电话。
山庄那边有点事儿,他得回去一趟。
走之前,他给她放了个备用手机,陈念的手机不知道丢什么地方了。
他说:“有事打我电话,什么时候都行。”
陈念点点头,没有多话。
李岸浦原本想找个看护,但找不到临时的,只能托付了护士几句。
夜幕降临,护士给陈念送了晚餐,菜色还行,但陈念没什么胃口,就只吃了白饭。
夜里十点多,隔壁床车祸患者突发情况,家属急匆匆跑出去,医护人员进来几个,一个小时,病房里无比的紧张,医生来了几个,做了紧急抢救,最后连手术室都来不及去,人就在这里没了。
整个气氛,都令人窒息。
陈念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昏黄的夜灯出神,手攥紧被单,莫名觉得有点冷。
一切彻底安静下来,陷入了一片死寂。
陈念身上的寒毛直竖,她用手搓了搓,内心煎熬万分,她有些受不了,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她掀开被子下床,猛地拉开帘子,迎面碰上徐晏清。
病房里的光线并不好,他从哭声中走来,仿佛自带光环的神祇,能隔绝掉所有的苦难和痛苦。
他好像总能出现的恰到好处。
陈念恍惚了几秒,很快拉回心神,重新把帘子拉起来。回到床上,拿了李岸浦放在床头的备用手机,就想给他打个电话。
手机被人夺走。
徐晏清看了眼,是还未呼出的李岸浦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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