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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师兄,别听他胡说,你如今是普通人已经没有必要背负玄门弟子的责任了。什么鬼王都跟你没有关系。不管鬼王有多大危害,都不管你的事情。】
左正道:“你们南岳派不是精通玄术里面的卜术吗?天机罗盘遇见你便旋转不止,正是因为你(指花田)生前曾是天机罗盘主人吧。若是天机罗盘显示你(指钟司之)是消灭鬼王的最佳人选,这样你还要置身事外吗?”
左正道劝说:“何况我们西山派有布局试探鬼王的实力,确定在灵气稀薄的如今,硬碰硬是不可能打过他的。你可以说是解决鬼王的希望……”
钟司之在犹豫:“这……”
花田道:【师兄,坚持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优柔寡断。】
左正道看明白了,钟司之是个容易动摇的人,只要有余地,就可以说服他。
但是花田的性格和钟司之相反,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认准一件事情,就算有余地,也会不死不休。
而花田对钟司之的影响,比他这个外人更大,所以得优先解决、啊不说服花田。
左正道:“我们也不会单纯地用玄门的道义来绑架你做事。四大门派只剩我们西山派,所以西山派继承了其他门派的遗产。我们能给你的不只是金钱,还有别的神奇的东西,比如说可以滋养厉鬼灵魂的叹息之土。
你看我,是不是感觉我拥有人性很像活人?那
便是叹息之土的效果。但你身上的厉鬼就不一样了。”
花田:【不准说——】
花田朝左正道攻击,却被左正道抓住手腕,在左正道身上叹息之土的影响下,花田显型。
花田惊叫一声,用破烂的袖子把脸挡住。
花田不想被钟司之看到自己的凄惨模样。
钟司之:“花田……?”
花田缩了缩,她知道展露相貌的自己,不再是师兄心目中活泼可爱的小师妹了,而是承担起南岳派的责任、背离初心、失去自我、用尽手段、算尽心机的花长老。
花田道:“师兄,求求你不要看我。我、我不好看了。”
钟司之走到花田身边,拉开她挡脸的袖子,花田身上只有骨头和包着骨头的皮,像一具干尸,十分惊悚。
而在花田如同树皮一样的皮肤上,红色的晶石莲花根深入她的骨头,花瓣绽开在皮上。
钟司之早就猜测过,他能保留前世记忆跟花田用血养出来的血莲花有关。
钟司之:“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遵守玄门的规定呢。”
花田:“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办……古籍上说血莲花可以滋养灵魂……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
钟司之握住花田的手,将直男癌晚期才能选出来的粉色发绳——也就是当时想要套在墓碑上的那根绳子套上去。
钟司之:“叹息之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当面把发绳给你了。”
花田:“师兄……”
钟司之的话语仿佛意有所指:“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小师妹。”
一双惨白的手环住钟司之的腰。
见花田在左正道的帮助下,变成了钟司之能看得到的形态,卫绛红早就忍不了花田了,在发现西山派老宅的特殊之处后,就也用鬼术让自己凝出来。
暂且凝成实体的第一件事情,卫绛红就是把钟司之拖着远离花田。
钟司之本来见到花田,就被她的惨状惊到了,此刻,看到浑身是猛兽咬痕的卫绛红,第一时间钟司之便误会卫绛红是被咬死的,那么问题来了。
他的徒弟剑术可不弱,有必要咬死卫绛红嘛。
钟司之:“你这身伤口……”
被花田咬成这样的卫绛红比起告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师父,你不要为了这帮家伙答应西山派。你是被他们毒死的,我游历回来,他们还骗我,说你是被师弟杀死的……呜呜呜……我死后才听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事情真相,而且……花贱.人,还不让我跟你说话,我要跟你说话,她咬我……不让我接近你……呜呜呜……”
卫绛红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钟司之只得顺了顺卫绛红的头发:“乖啊……不哭了……”
“你还给那个贱人买发绳…………”卫绛红满身怨气,她蹭了蹭钟司之的肚子,留下两行血痕在钟司之衣服上面,“什么都不给我买……以前你就更疼师弟……死后你也不心疼我……”
钟司之想了下,从裤子口袋里把余下的三枚硬币递给卫绛红。
穷苦的钟司之在上一世渊源的帮扶下,居然体会到了海王的感觉。
可惜就是没能有真实的海王那般富裕洒脱。
钟司之:“花田那个两块钱买的,给你三块钱,你去买个更好的去吧。”
完全被无视的左正道发誓,自己生前死后,这么多年,都没听过如此直男加渣男加穷鬼的发言,也算是长见识了。
大概是因为三块比两
', ' ')('块多,卫绛红倒是很感动:“谢、谢谢师父父父……”
面对着感天动地的总价值五元的同门情谊,左正道不忘自己推销的初衷:“叹息之土也可以治疗厉鬼的咬痕哦。”
见这两只恐怖的厉鬼,一只抱住钟司之的腰在他怀里猛蹭,蹭得,左正道补充一句:“而且可以改善厉鬼的精神状况,非常(重音)有效。”
钟司之心动了。
若是把钟司之比作一个穷苦养猫人的话,西山派老宅就是个大型豪华不接客的猫咪游乐园。
猫咪跟着钟司之也是受苦。
左正道和钟司之口头上制订了一系列合约,将南岳派的牌位都留在了堆满叹息之土的房间。
存放叹息之土的房间里面居然已经有不少厉鬼了,左正道解释说叹息之土是北泉派的遗产,北泉派是最了解鬼界的门派,所以有这等神奇的东西。
而他一般情况下,也会留在其中调养身体,让自己保持清醒。
钟司之觉得自己像个送小孩去托儿所的家长。
而能够看清楚厉鬼面目的左正道却觉得他更像运尸体进太平间的护士。
钟司之和左正道换了个位置谈事情。
左正道将钟司之签订的契约放在桌上,道:“先提前跟你说一声,正如南岳派以卜术闻名那般,我们西山派也有看家本领,那就是契约,跟我们签订的契约,在生效后是不可能反悔的。所以你要想清楚。”
钟司之:“我知道。要不是契约上保证了叹息之土的作用,我也不敢把花田她们放进去。”
左正道:“那么,你答应了帮助我们对付鬼王,无论方式是什么都必须去做。”
钟司之:“没问题,我听说你们西山派有一个秘术,就是把人活生生炼制成厉鬼,这样的厉鬼拥有强大的力量。是要用这个吗?”
左正道:“你哪里听的?我们西山派才没有这么可怕的秘术。”
钟司之:“呃,那就是想要我这里南岳派的秘术吗?虽然用了之后会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变成厉鬼,不过用人海战术的话,也可以把鬼王堆死。”
钟司之一连问了几个。
左正道的表情在钟司之的博学下,逐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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