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夫当官了,再怎么说,也得请我们吃一顿呀。我看,还得给家里所有人,每人买一份礼物。”陆三丫笑眯眯地说。
“三丫,你干脆把大姐宰了,让你们吃肉,喝汤,管饱。”陆大丫一听说请客买礼物,一下子醒悟过来。
“姐夫,大姐,你俩有点不对头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大的喜事,你俩怎么还唉声叹气,垂头丧气嘛。”陆三丫不解地问。
“三丫四丫,姐夫和大姐觉得这次提拔有点莫名其妙,太反常了,所以,觉得不可理解,象是在做梦一样。”陆二丫解释道。
“哎呀,大姐姐夫,我早就说过,你俩就是一对书呆子。
又不是撤你的职,摘你的乌纱帽,降你的工资。让你当副校长,这是提拔你呀,想那么多干嘛。只当是买了两元钱的彩票,中了五百万大奖。”陆三丫劈里啪啦地说。
“二姐,我和四丫还没吃晚饭呢。快把红酒拿来,庆贺姐夫高升!”陆三丫拉着四丫一屁股坐下。
易文墨紧锁着眉头说:“三丫,四丫,要是买彩票中了大奖,我一点也不惊奇。但是,提拔我当副校长,还准备接校长的班,我咋想咋不通呀。”
“姐夫,有什么想不通的。虽然现在提拔靠拼爹,靠裙带,靠拍马屁,但是,也有例外嘛。你呀,就是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例外。你这么想,就能想通了。”陆三丫开导道。
“三姐说得对,不论什么事情,总有例外,总有偶然,姐夫,你就是例外,就是偶然,我看,没什么想不通的。你要想当,就高高兴兴地当。你若不想当,就找个借口辞了。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呢?”陆四丫说。
“辞?凭什么辞。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了,总不能让老祖宗生气吧?”陆大丫听了三丫四丫的话,突然想通了,她兴高采烈地说:“我当初见文墨第一面时,就觉得他是当官的料。我好象对你们说过吧。”
“大姐,我从没听你说过,只听你说,姐夫是个过日子的人。”陆三丫瞥瞥嘴。
“四丫,我好象跟你说过吧?”陆大丫转脸问陆四丫
。
“嗯,好象有点印象。”陆四丫不想扫了大姐的兴,随口说道。
“你们听,我有眼光吧。文墨额头高,眼睛虽然不大,但很威严,有股子杀气,以前的县太爷坐在衙门里,就是这个气势。文墨,你这个副校长相当于县太爷吧?”陆大丫兴冲冲地问。
“校长相当于县太爷,副校长还差点。”易文墨回答。
“你不是说再过大半年,就能接校长的班吗?”陆大丫问。
“是呀,校长是跟我这么说的。”易文墨犹豫了一下。“不过,官场上变化太大,能不能当上校长要等文件下来才算数。”
“姐夫,我敬你一怀。”陆三丫端起酒杯,和易文墨碰了一下。“姐夫,你这次提拔应该事先有预兆吧?不可能天上突然掉下一顶乌纱帽。”
“三丫,真的一点预兆也没有。说句实话,半年多前,我还做着当官的梦,但大丫一怀孕,我的梦就醒了。大丫怀孕后,我就到史小波的培训中心去代课,明摆着破罐子破摔了。我心想:官当不成,干脆多赚点钱,不然,苦了我没关系,不能苦了我儿子女儿吧。没想到,我不想当官,倒是官运来了,先是给我一个教导处副主任,紧接着,又要我当副校长,还准备接校长的班。我也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象人们所说的:祖坟冒青烟了?”易文墨一脸的迷惑。“姐夫,你跟上面一毛钱的关系也
没有,怎么会看上你呢?这事儿确实有点奇怪。”陆三丫沉思着说。